“真的是白清嵐!……這下可真有好戲看了,據(jù)說這位五少爺從不參與白家內(nèi)部的爭斗,是個難得清靜的好性子,今天倒是換個場合說不定他還會讓著白靈,但今天可不是平時,白靈要倒大霉了!”
周圍的小聲議論,漸漸地放開了般聲音也愈來愈大,目光一直在遠方的白清嵐和不遠處的白靈之間來回流轉(zhuǎn)著。
那話一出,頓時身旁就有人附和道:“可不是嘛,白清嵐上次參加排名賽的時候白靈都不知道在哪個地方蹲著呢,那時的他就已經(jīng)有靈師七階的修為了,時隔五年,現(xiàn)在的白清嵐只怕早就超過靈師這個級別了!”
“白靈對上他,豈不是以卵擊石?!”
“她也該知足了,連續(xù)混了那么多場才被淘汰,偷著樂吧!”
的確。
按理來說白靈根本沒可能到今天這步,但偏偏人家就是手起好,連續(xù)抽了幾次都是輪空,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這本無可厚非,但問題是這樣的運氣實在讓人眼紅。
盡管看笑話的人這下占據(jù)大部分。
但該上場的,卻還是逃不過要上場的命運,何況白靈本就沒有想要逃過一劫的打算,反而郁悶自己怎么一直都在輪空的死循環(huán)中。
到也不是說不好,而是……太顯眼了好嗎!現(xiàn)在她走到哪,哪的人就跟躲避瘟疫似的紛紛散開三米遠的距離!
當白靈踏上擂臺上時,白清嵐已經(jīng)站在那等候多時。
想想人家只需要輕輕一躍,而自己還有爬樓梯的差距,白靈默默咽下了一口老血……
但她恐怕想不到。
自己的這種沉默落入對面之人的眼里,卻成了另一個意思。
“不必在意那些。”偏于冷清的聲音響起,沒有一丁點多余的情感,與旁人不同,這聲音中并沒有那種聽起來極為刺耳的明朝暗諷。
白靈一愣,目光落在前方的人身上。
白清嵐淡聲道:“全力以赴就行了,不必管其他。”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什么白靈會參加篩選賽,雖然說那天他也是在場的但燕玉軒和白翰墨的對話他卻一個字都聽不到。
不過可以斷定的是,應該是進行了什么交易吧。
此時白靈才反應過來,原來對方是在安慰自己……
只是這生硬的安慰不留意點的話很容易被人忽略,白靈唇角微勾,輕笑道:“多謝。”
說話間的功夫。
指尖原本帶有毒的銀針便縮回了袖中,食指微動,再次滑出的銀針卻是一根并未沾染一丁點毒素的普通銀針而已。
本來是想見一個毒一個的,反正沒人猜得出是她動的手,這些銀針一但觸及,哪怕只是劃破了一點表皮,上邊的毒便會迅速滲入血液中!
這么纖細,根本連傷口也難以尋到。
因此白靈有十足的辦法,反正自己在這些人的眼里只是一個毫無修為的廢物不是么,正是是種令人不爽的心態(tài),反而方便了她。
“謝?”白清嵐有些詫異。
白靈眸光卻瞥向下方,道:“可以開始了吧,再等下去有些人會不樂意的。”
這‘有些人’指的是什么自然不用說,除了那些興致勃勃的圍觀人群怕也沒誰了。
擂臺上,兩人對立而站。
站在正中的裁判看白靈的目光中隱隱有些憐憫,但三分鐘的準備時間正好到點,只能大聲道:“時間到,第七回——開始!”
“開始了!總算開始了!”
“你們說她能堅持幾回?我賭她堅持不到兩招必敗!哈哈!”
“兩招什么啊,白清嵐解決她根本連兩招都不需要好嗎,完完全全就是一招搞定的事情,靈師可不是大白菜,更不是想用丹藥堆上去就能堆上去。”
“好了好了別爭了,你們看!白靈忽然先動了!”忽然,一聲不敢相信的驚呼聲引得眾人目光紛紛落在了那到嬌小的白色身影上。
速度并不算非常的快,至少在靈師面前絕對不夠看。
可問題是……
“白靈并沒有修為,可這速度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能爆發(fā)出的吧!”說話的這人目光有些呆滯,顯然被嚇著了。
而在擂臺上。
白清嵐眼前不由微微一亮,沉聲道:“果然。”他之前就猜測,白靈參加篩選賽是否還有其他用意,可一直舉棋不定,現(xiàn)在終于可以確定了。
白靈的迅速逼近,忽然抬起的手掌化拳砸向白清嵐的左肩!
而接下來,攻擊更是密如下雨般接連不斷,一招一式完全脫離了這個世界的觀念,卻出奇的真的牽制住了白清嵐的行動!
“她是怎么做到的?!”有人瞪大了雙眼。
不怪白清嵐應接不暇。
實在是白靈的攻擊每次軌跡都太刁鉆了,根本讓人防不勝防。
試問,哪個正經(jīng)的女孩子會朝男人的那里下手!
全場……
忽然一片死寂……
喉嚨、肩側(cè)、后頸、下盤……那雙在拳和掌之間來回切換的動作卻進行得無比順暢,逼的白清嵐不斷朝后退去,憋著一口氣想要聚集靈力,哪知那拳頭居然直接沖著臉直接砸過來!
白清嵐連忙閃避,這才免得被白靈捶的下場。
他能感受到每一次的招式所帶起的勁風,足以證明這些招式明不是花拳繡腿,要是真落在身上少說也會受點傷。
“難道她成武修了?”
幾乎大半的人,腦海里不約而同的閃過這一行字。
可空靈脈,雖然武修并不需要,但白靈的資質(zhì)足以見得有多差,這得練多久才能有點成效。
而另一邊。
白翰墨的目光陰晴不定,他將臺上的情況收入眼底,而此時陪同在他身邊的人中卻多出了一個燕玉軒!
“六小姐學得很快,沒想到這才幾天的時間就能做到這種地步,也不枉費堂主的一番心意了。”
燕玉軒適時地一句‘解釋’,有點感慨地道。
貌似說者無意聽者有意,白翰墨聞言,眉梢微挑眼中的陰郁頓時收斂了些許。
忽然大笑:“看來堂主很喜歡靈兒這孩子,不過說來也是,靈兒已經(jīng)十三歲了出來走走也是應該的,免得在家里悶壞了!”
“家主心念六小姐,想必她一定會感激您的。”燕玉軒溫和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