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昨天和白元武對戰(zhàn)的那個倒霉蛋嗎?”
“你是指……哦對,就是昨天那個修為差點被廢的那個人對吧!”
“除了他還有誰!雖然白元武只有靈師三階,與對戰(zhàn)的人修為也在靈師二階,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這么慘才對,但偏偏誰叫這白元武眼里最見不得半粒沙子,下手之狠,要不是裁判即時喊停,那個人的修為肯定妥妥的被廢!”
兩人小聲地議論著,昨日的事情到現(xiàn)在還感覺歷歷在目難以忘懷,當(dāng)時目睹那一切的人哪一個不是倒吸一口冷氣?
白元武心狠手辣往年都是出名的,重創(chuàng)本家弟子,按照刑堂規(guī)矩必須嚴(yán)懲重罰,但誰讓人家抱上了白若涵這座靠山,有白若涵出面大事化小,白元武得到的懲罰也不過是面壁幾個月而已。
可那些和他交過手的人,要么修為全廢淪為廢人,要么因為這次的重創(chuàng)導(dǎo)致今后進(jìn)階受阻,畢竟一般弟子哪里有那么多金錢去購買昂貴的治療丹藥?!
提起白元武這三個字,與他交過手的無一不是恨得牙癢癢,卻又忌憚無比。
而沒與他交過手的人則一邊暗自慶幸一邊提心吊膽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平日遙遙看見他的身影就立即退避三舍,恨不得隱身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在他們說話間,三分鐘的時間來也快去也快,擂臺之上,白靈已經(jīng)站了上去。
視線之中。
迎面而來的年輕人并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凌空躍上擂臺。
他低垂著腦袋,一步又一步的沉重而緩慢踏上臺階步步通向擂臺,有些凌亂隨意散在腦后的發(fā)絲大半垂在胸前,額前的發(fā)絲遮掩住了他幾乎大半的面容,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可那雙鋒利的目光卻硬是隔著發(fā)絲的阻隔遠(yuǎn)遠(yuǎn)傳遞過來,仿佛是在虎視眈眈地注視著自己的獵物。
空氣之中,一股不明而喻的氣氛流動著,壓抑、沉悶。
裁判臉色有些難看,就連語速也不知覺地加快了不少:“三分鐘準(zhǔn)備時間結(jié)束,第四回比賽開始!”
說完這句。
便頭也不回的急忙跳下擂臺,回頭望向白元武的身影時,還帶著不少心有余悸。
那些小輩只知道白元武是站在大小姐那邊的,所以才能次次躲避刑堂的懲罰,可他們也不多動腦筋好好想想!如果只是站在大小姐那邊就能逃過刑堂懲罰的話,那么刑堂存在的意義還有什么?!
再說了,刑堂決定的事情,哪里是一個小姐三言兩語就能撥動的,就算大小姐資質(zhì)不凡,那也沒資格插足刑堂的規(guī)矩。
說到底,還是白元武自己有點分量罷了!
靈師三階……
靈師三階個屁!就算是擁有靈王修為的五少爺,也沒這個瘋子可怕!
瘋子為什么叫做瘋子?當(dāng)然是因為瘋啊!
最可怕的不是瘋子,而是這個人不僅是個瘋子,還是個修煉資質(zhì)絕佳頗具天賦的瘋子,與靈王實力的人對比,白元武一個靈師三階都能打個平手,可想而知。
“就這么放任著不管真的好嗎。”這時,旁邊的同僚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
那裁判也是一臉愁容:“不然能怎么辦,刑堂態(tài)度不明感覺是被家主忽悠住了,那瘋子可是個連裁判都照打不誤的家伙!只能祈禱六小姐到時還能活著吧。”
這話說得,好像白靈今日兇多吉少……不對,不是吉少,而是吉數(shù)的可能性完全為零,能活著就是個奇跡!
這讓上面聽著的白靈頓時心情猶如被人活生生喂了坨屎一樣……她真的有這么弱么……
不過……
白靈眼底暗芒劃過,忽然浮起了一抹極淡的壞笑。
比起明面上讓這位吃不了兜著走,這樣兩敗俱傷的行為,她突然間有種更好的辦法。
不管這人之前都做了什么現(xiàn)在是否也想像對付之前那些人一樣對付自己,在得知他是白若涵的人時,白靈就沒打算放過他!不知道即時被廢物打敗的他,會是什么心情?
白靈一手摸了摸下巴,目光卻始終落在距離擂臺越來越近的白元武。
這個人的緩慢行動加上之前的兇名,如果此時換一個站在這里的話,指不定已經(jīng)嚇得不能自己,可惜今天碰上的卻是不懂‘風(fēng)情’的白靈,恐懼的情緒到?jīng)]有,反而盤算起來一肚子的壞水。
也許是白靈的鎮(zhèn)定讓白元武有些疑惑,距離擂臺只剩下一層距離,可他卻突然停了下來那雙隱藏在發(fā)絲下的雙眼死死盯著白靈,腦海里不斷回蕩的那句話:‘殺了她!’
“不上來嗎?”
突然間,對面的少女笑意滿滿地朝他招了招手,莫說懼意,從那雙眼里除了平淡之外,他竟看不出其他情緒,仿佛只是一句尋常的問話。
白元武沒有回話。
而下方的人卻嗤笑道:“白靈不會是瘋了吧,居然主動讓白元武上去?!”
“我看她不是瘋了,而是根本不知道白元武是誰吧!”綿綿不斷的嘲笑聲倒是一刻不遲到。
靠著最前面的人傳出的聲音,后面的人頓時也明白了剛才白靈都說了些什么不知所謂的話,頓時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有些則是笑出眼淚:“都說她不傻了,可現(xiàn)在怎么看著還是一股傻勁十足!”
而在某處屋檐之下的白若琪卻是有些氣惱的拽起的拳頭:“這個傻子!真不明白哥哥為什么讓她!”
所幸這處樓層觀看的人不多,只是窸窣幾個因此她的這句話并沒有人留意,但從這個角度看去,卻是可以將臺上的畫面看得一清二楚。
白靈對于那些聲音充耳不聞,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你說你是白若涵的人對嗎?”
此時的這句話,她說得卻是很小聲,擂臺距離臺下有段距離,因此除了白元武之外再無第二人聽得見。
“是又如何。”
終于,對面?zhèn)鱽砹寺曇簦]有少年該有的年輕,反而嗓音像是受過了傷一般聲音刺耳得難聽。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白靈抿了抿唇,搖了搖頭:“沒什么,只是聽他們隨口一說,忽然想確定一下。”這樣接下來她可以欺負(fù)得更理直氣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