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云城大學(xué)的學(xué)生,到這里度假?”
與美女共處,沈遠(yuǎn)辰的話總是格外多一點。
“小顏是回來給父母掃墓的,我也就跟著一起過來玩了,沒想到遇到這場雨。”
李清韻喝了一口熱咖啡,感覺身上暖和了不少,“剛才我們淋著雨走了好長的路,快被凍死了,還好遇到了你們,真是太感謝了。”
“你們是回云城大學(xué)?我們正好順路,可以送你們回學(xué)校?!?/p>
其實沈遠(yuǎn)辰向來不是多熱心的人。
只是,想到昨夜在海邊,這個叫樂顏的女孩勸阻慕少淵的一幕,沈遠(yuǎn)辰下意識就多說了這么一句。
“哇,那真是太好了?。 ?/p>
李清韻欣喜不已,雖說從煙渚村坐火車到云城只要一個小時,可這種天氣里折騰實在是受罪。要是能坐沈先生的車直接回學(xué)校,那簡直是太幸福了。
“順路而已。”
沈遠(yuǎn)辰說著,探究的目光落在樂顏身上,因為淋了雨,女孩的發(fā)絲濕噠噠的貼在白皙的面頰上,嬌美清純的面容如雨后花朵,別有一番清柔之美。
“樂小姐既然來煙霞山掃墓,那么老家也是煙渚村的?”
“不是?!?/p>
樂顏搖頭,“只是我小的時候在煙渚村住過,后來就搬到云城了?!?/p>
“怪不得?!?/p>
沈遠(yuǎn)辰恍然,難怪他命人徹查煙渚村的住戶資料時,沒有樂顏的任何材料,原來是很小就搬家了。
“怪不得什么?”樂顏有些奇怪沈遠(yuǎn)辰的反應(yīng)。
沈遠(yuǎn)辰摸了摸鼻子:“沒什么,只是看樂小姐不像是在海邊長大的人而已?!?/p>
樂顏禮貌笑了笑,不再開言。
那邊一直沉默不語的慕少淵,這會兒接了個電話,隨即很快打開了電腦,似乎是在處理什么緊急公務(wù)。
“煙霞山的晚霞,可是一大盛景呢??上Ы裉煜掠?,無緣得見了?!?/p>
李清韻掃了眼窗外如注的大雨,帶著些許遺憾道,“沈先生,你和慕先生剛才也是上山游玩的吧?”
“我們是去掃墓?!?/p>
“掃墓?”
李清韻訝然,“可是山上的墓地聽說都是政府的公益性墓地呢,像沈先生和慕先生,難道也有家人葬在那里嗎?”
沈遠(yuǎn)辰俊臉微黑:“是一個朋友?!?/p>
“朋友?是什么樣的朋友?”
李清韻更好奇了,她向來心無城府口無遮攔,是以想到什么就說什么,“能和沈先生慕先生這樣的人交朋友,那個人一定是有身份的人吧,應(yīng)該也不是沒有錢支付墓地費用的人,沈先生的朋友怎么會葬在山上那種公益性墓地里呢?”
“這個問題問得好?!?/p>
沈遠(yuǎn)辰瞟了一眼慕少淵,此刻他正對著電腦處理公務(wù)、臉色如罩寒霜。
車內(nèi)就這么幾個人,李清韻的話,慕少淵鐵定是聽到了。
沈遠(yuǎn)辰到底還是輕輕咳了一聲,“不過呢,這世間事凡事都有例外嘛?!?/p>
再討論下去,以慕少淵的性子,沈遠(yuǎn)辰還真怕他會把這倆美女趕下車。
只是他的話未落音,就聽慕少淵冷聲開口:“停車。”
沈遠(yuǎn)辰嚇了一跳,這家伙,不至于這么小肚雞腸吧?
“啊,云城這么快就到了嗎?”
李清韻不明所以的朝車窗外看去,只見窗外大雨滂沱,哪里是什么云城,分明只是到了煙渚村而已。
敢情這位慕先生是要趕她們下車??!
“多謝沈先生、慕先生。”
樂顏已然明白慕少淵的意思,拉著李清韻就要下車。車門剛一打開,冷冷的風(fēng)雨驟然吹打在身上,樂顏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
“等等?!?/p>
慕少淵突然道,“給這兩位小姐拿兩把傘。”
片刻后,慕少淵的車,已在暴雨中絕塵而去。
雨水如注、空無一人的公交站臺,樂顏和李清韻瑟瑟發(fā)抖的打著傘,等候著開往火車站的公交車。
“什么人嘛!哼,一點風(fēng)度都沒有!”
李清韻氣憤的抱怨著,“這種鬼天氣,把我們?nèi)釉诼愤?,害得我們打車也打不到,等公交車也等不來,就這么傻傻的站這里吹風(fēng)淋雨!哼,這個什么慕先生,是我長這么大見過的最沒風(fēng)度最冷血的男人??!”
“算了,清韻。人家肯把我們從煙霞山帶到這里,還給我們傘,已經(jīng)很不錯了?!?/p>
樂顏勸著。
“反正我覺得那個慕先生太差勁了?。∵@樣大的雨,怎么可以把我們兩個女孩兒家趕下車嘛!”
李清韻苦著臉,可憐巴巴的看著樂顏:“小顏,我又冷又餓,都快沒力氣站著了。”
“我也是,咱們再堅持一下了,車應(yīng)該很快就能到了……”
兩個人站在風(fēng)雨里,互相打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