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身份證復印件,這是我的執業證原件和學位證、教師資格證……”
按照陸程舟的要求,沐冬只簡單的睡了三個小時的覺,就將所有能證明自己身份和學歷的證件都拿了出來。
“行了,這些原件你都拿回去,我只要復印件就可以。這主要是留底用的,如果后面隊里查的話,我也好有一個說法。”
“嗯嗯!所以,我什么時候可以搬過去住?”
沐冬可急了,還迫不及待的詢問了下搬家的時間。
“這個……沐醫生,我要先和你講一下我們運動員的情況,還有你現在需要做的事情,甚至也還要了解一下,身為隊醫應該有的職責是什么……”
于是,這一整個下午,沐冬都在聽陸程舟給她說的注意事項。
傍晚快到了6點的時候,沐冬回原來住的地方收拾東西。這里的家具全是房東的,唯一洗衣機是她自己買的,她得搬走!
陸程舟給她的手機發來了地址,她垂眼一看,真好,果真在二環,距離她的醫院也就是10分鐘車程。
但是,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要照顧的運動員是誰。只知道,他是男的。
這還是她第一次和異性合租,心里不擔心是假。可一想到對方怎么說也是國家注冊運動員,那應該是……有點兒保障的吧?
方筱嵐得知她弄了個兼職,還特地打電話來慰問她。
“你是不是瘋了?醫院的事情還忙不夠,你現在又要做運動員的隊醫了?”
“也不算隊醫,就是幫忙照顧傷患一下,而且人家還提供住的地方呢!”
“是和運動員一起住?”
“嗯……”
“靠!你膽兒肥!”
這樣想想,她確實挺膽肥的。但不就是因為實在是被房東逼得沒辦法了嗎?反正就先暫時答應了下來,如果真覺得這兼職不好,她再繼續找新的地方住也來得及。
收拾了一個多小時,沐冬總算是把東西都收拾完了。
方筱嵐一下班就過來幫她扛洗衣機,兩個女人手腳笨拙的將唯一的一件大型物體挪進電梯,然后,沐冬也把自己的行李箱拉了出來。
整整兩個26寸的大箱子,外加一個20寸的小箱子,還有一個一米多長的海馬抱枕,被她直接拎在了手上。
“我說,冬兒。你還是再另外找房子住吧!陌生的男女呆在一起,搞不好真的會發生什么事情!”
方筱嵐還是有些擔心。
“不怕,我一會去買個防狼器,隨身攜帶。”
“你確定那個教練靠譜嗎?”
“我看過他的證件,也在網上查過這個人,應該是靠譜的。”
“但為什么他又不說你要照顧的人是誰?”
“他說,因為這是個比較重要的運動員,所以在我搬過去之前,那位運動員的身份得暫時保密。但我知道,那是個速滑運動員。”
“速度滑冰?這是個很酷的項目啊!我記得在今年亞冬會的時候,那個刷新了亞洲紀錄的金牌選手,帥得就跟個明星似的!不,比明星還要帥啊!”
“你還關注亞冬會?”
“當然啦!姐也是有點業余愛好的!”
“你喜歡的不是那個花樣滑冰的中國男單選手叫什么來著?才19歲的……”
“哎呀!我就不能再多喜歡一個人嘛!反正姐單身姐自由!”
方筱嵐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腿長胳膊粗,人也非常的豪爽。正常來講,她喜歡的應該是比自己更成熟更穩重的中青年男性,但破天荒的,她居然喜歡年紀偏小的男人。
而且在大學時,方筱嵐也是談過戀愛的,對方是比她低一屆的學弟。但很可惜,后來那學弟還是另外找了一個比她更年輕的學妹做女朋友。所以,兩個人在談了不到三個月就和平分手了。
就這件事,沐冬曾分析說她是受了體內“母性光環”的影響,老是以長輩的心態去約束對方,以至于讓另一半感覺壓力山大,這才在最終導致對方移情別戀的。但是,方筱嵐還是改不了她的脾性。
“我和陸教練約好了,他會在運動員住的公寓樓下等我,到時候你不用和我上樓也可以的。”
準備到目的地的時候,沐冬和正在開車的方筱嵐說到。
“干嘛,還不讓我見一下人家運動員啊!說不定人家也是一小鮮肉,正和我口味呢!”
“你就別糟蹋人家了!”
終于,車子停了下來。這是方筱嵐新買不久的越野車,洗衣機就直接擱車頂上了。她的甲殼蟲目前還在4S店里維修呢,等明天得空了,她再去把車給開回來。
陸程舟果然就站在樓下等她,沐冬給他介紹了下方筱嵐,然后三人就合力把東西都扛上了樓。
之所以用“扛”的,是因為這公寓今天的電梯壞了。還一壞就壞了兩臺,倒霉!
幸運的是,那位運動員住的樓層并不高。
和她原來的樓層一樣,在3樓。
今夏是下午才得到陸程舟的通知,他的新“隊醫”要搬過來了,而且,是個女的。同時,陸程舟也只是簡單的告訴他那個女人的情況:北大附屬醫院的急診科醫生,主修骨科和運動醫學,碩士,今年25歲,單身,未婚,美。
然后,名字叫什么,陸程舟沒說,他也忘了問。
他住的這個地方是兩室一廳,他的臥房是主臥,還連著陽臺。而另一間房,床比較小,房間也小。他還在想,女人的東西向來多,要不要把他的主臥讓出來給人家?
可是很快,他就否決了自己的這個好心的念頭。
萬一要是那個女人也和其他人一樣,看上了他的顏,他可是隨時隨地會趕人走的!
既然這樣,那就不麻煩換房間了。
等到差不多要9點的時候,安靜的門鈴終于響起。
今夏先在鏡子中照了照自己,他今天沒出門,所以,穿的是一身休閑的長褲和Polo衫。
感覺應該沒什么問題。
開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陸程舟的臉。只見他滿頭是汗的喘著粗氣,然后把肩上的洗衣機扛了下來。
“臥槽,這是……”
“人家的洗衣機。”
“我知道,但我也有洗衣機啊!”
“那是人家的專用洗衣機,人家是醫生,生活比你講究!”
“……”
很快,第二張臉便從陸程舟的身后冒了出來。
今夏下意識的掃了一眼,下一秒,他就驚訝的叫出了聲:“呀!沐姐姐!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