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中學有住宿生，晚上學生要住宿，老師們要值班，志遠離家較遠，所以值班就多一點。晚上別人都回家了，志遠卻要留在學校值班。

今晚志遠又要值班了，白天下了一天的雨，到了晚上也沒有要停的意思，秋天就是這樣，雨一下起來就沒完沒了。晚上值班一般安排三個人，除了志遠還有兩個男同志。值班的活兒也很簡單，就是學生回宿舍后查查宿舍清點清點人數(shù)。

下課了，學生們陸續(xù)向宿舍走去，睡覺前學生們都要洗漱一番，今天下雨，學生們比以往的動作快了很多，很快都回宿舍了。志遠和另兩位老師去宿舍查人數(shù)，一進宿舍，一股臭腳丫子味撲鼻而來，“你們都不洗腳嗎？什么味道？”學生們都躲在被窩里，有的在裝睡，沒有一個人回應(yīng)，孩子們很聰明，誰會承認自己沒有洗腳呢，那不是找罵嗎。

查完宿舍，雨還在下著，志遠和另外兩個值班的老師回到自己的宿舍。除了志遠石頭中學又分了兩個外鄉(xiāng)的老師，一個叫王鴻志，一個叫張建樹。閑著沒事兒，幾個人就商量著喝點酒，可是沒有下酒萊怎么辦，他們一想有了，學校南邊的空地上種著萊呢，其中的北瓜應(yīng)該能吃了，于是建樹和鴻志去弄菜，志遠負責燒水，學校餐廳有一個小鍋可以用來煮菜，他們計劃把北瓜煮熟當下酒萊。

一會兒，倆人回來了，建樹手里拿著兩個大北瓜。志遠找了一個盆子把北瓜洗了洗，絲后切上幾刀就下鍋。北瓜在農(nóng)村可是難得的美味，在農(nóng)家的飯桌上我們經(jīng)常能看到北瓜這道萊。一會兒工夫北瓜熟了，志遠拿出一瓶酒，就開喝了。窗外的雨還在下著，屋內(nèi)熱氣騰騰，混和著酒氣和北瓜的香味，志遠的臉已經(jīng)泛紅了，建樹和鴻光的話也多了起來，這個時候他們已忘了自己是老師了，忘記是自己在學校了。

只有在酒精的刺激下志遠才會忘記自己的身份，才知道自己是一個有七情六欲的人。一到課堂，志遠就不再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