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心如刀絞,她哭的越發(fā)厲害了,到了最后,直接哭暈了過去。
廖伯文有些被嚇到了,安寧這樣的情緒很類似那種患上了精神方面的疾病。但是她說不想要去醫(yī)院,可是不去醫(yī)院能怎么辦呢?
還有她嘴里總是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這讓廖伯文莫名的感覺心里很難放心。
小心翼翼的將駕駛座旁邊的座位放平,廖伯文就開車直接奔著一所自己認(rèn)識的一個研讀過心理學(xué)的朋友的工作室去了。
因?yàn)榘矊幉幌矚g醫(yī)院,所以還是直接帶她去心理咨詢室去一趟比較妥當(dāng)。
夜晚是S市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所以交通還是比較擁堵的。
廖伯文一路盡量的去繞小路通往朋友的工作室。那小子的工作室開到晚上八點(diǎn),主要是仗著自己是單身,沒有女朋友也沒有家人管的緣故,所以總是會很晚才下班。
等到廖伯文抱著安寧下了車的時候,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大樓發(fā)現(xiàn)朋友所在的那個樓層果然燈還亮著,他當(dāng)機(jī)立斷就帶著安寧上去了。
剛剛進(jìn)了電梯,安寧就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哪兒?”安寧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電梯里,有些驚訝。
“別緊張,我?guī)銇砦遗笥涯抢镒粫海瑒偛盼乙娔惚粐槈牧恕!绷尾臏厝岬牡皖^在安寧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安寧渾渾噩噩的回想起剛才的事情,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干了什么。
雖然換了一副身體,但是沒有想到那種病情居然還會跟著來,這讓安寧心里很震驚。
震驚之余,她抬眼看了看廖伯文。
“不先回去嗎?回安家?”安寧忽然有種想要回去的沖動。
“讓你這么回去我不太放心,萬一安擎他們以為我把你欺負(fù)了,這可怎么辦?”廖伯文分嘆了一口氣,分開口回答。
將安寧抱了一路,一直到電梯在所在的樓層停下,打開門的剎那,安寧分明看到了在不遠(yuǎn)處的門口寫著XX心理咨詢室的字樣。
“廖伯文……”安寧本能的蜷縮了一下身子,心里有些抵觸。
“沒關(guān)系的,你不喜歡去醫(yī)院,但是據(jù)我所知,你之前曾經(jīng)有過一小段時間的抑郁癥病史,這種并不難以啟齒,敢于面對就好了。況且現(xiàn)在我陪在你的身邊,我會陪你熬過去的。”廖伯文知道這種病沒有真正治愈的可能,但是他有一個決心,這個決心就是,窮極一生,也要陪著安寧走出這種病癥。
安寧聽到廖伯文的話,忽然心里感動不已。
這就是她前世最希望能夠從那個渣男嘴里聽到的話,沒想到,前世沒有聽到的話語,如今在一個相處不過才這么短的時間的男人嘴里聽到。
這種感動的情緒,可想而知。
安寧控制不住那種感覺,委屈,感動的情緒一股腦兒的來了。她重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撲入了廖伯文的懷里。
心情才剛剛得到平復(fù),辦公室的大門打開了。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了他們兩人面前。
看到廖伯文時,對方的眼底閃過了一抹精光。
不過很快,就消散不見了。
安寧沉浸在自己的感動無法自拔,沒有看清對方是誰,只是躲在廖伯文的懷里沒有說話。
“占醫(yī)生在嗎?”廖伯文開口詢問了一句門口這個打扮的看起來像個助理一樣的女人。
“占醫(yī)生在的。”女人回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廖伯文抱著安寧繞開了對方,走入了辦公室里。
“都幾點(diǎn)了,我要下……廖伯文!你這小子怎么舍得來看我了?”對方大吃一驚之余,自然也注意到了被廖伯文抱在懷里的安寧。
眉頭挑了挑,這男人不是說終身不婚主義者嗎?
如今如此親密的抱著一個女人跑到自己這里里找他是個什么意思?
“占峰,你幫我看一下寧,她好像病了。心結(jié)有些重。”廖伯文將安寧抱著走到了一旁的沙發(fā)上,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安寧給放了下來。
“寧?她是你的……”占峰頓了頓,好奇的開口問道。
“我未婚妻,我們很快就要成婚了。”廖伯文微微一笑,看著安寧的眼神,充滿了寵溺的神色。
占峰是何等精明的人,他本身是個心理醫(yī)生,對人心理方面琢磨的很透徹,通過人的一個眼神,或者別的什么,就可以摸的很清楚。
他可以看出廖伯文是真心實(shí)意的愛著懷里的這個女人。
這讓占峰有些驚了,要知道他們兩個是老同學(xué),年初就見過一面,那時的廖伯文還是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自己不結(jié)婚了,如果父母真的要孩子,他可以去米國做出一個試管嬰兒給他們。反正找誰生不是生呢?
安寧也聽到了廖伯文對她的介紹,越發(fā)覺得羞澀不已,徹底的將腦袋埋進(jìn)了廖伯文的懷里不敢鉆出來。
“那看來我需要叫嫂子了。嫂子,你不考慮出來讓我好好的看看嗎?”一個人是否有精神病,從外觀狀態(tài)就能看出來。
像廖伯文這樣的男人,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他居然喜歡上一個有精神方面問題的女人,這也是讓占峰很吃驚。
不過吃驚之余,他很好奇對方是哪一方面的精神病。
“我其實(shí)沒有什么病,只是有輕微的抑郁癥……”安寧總算舍得鉆出來了,一張不染纖塵的小臉出現(xiàn)在占峰面前的時候。
占峰也一刻的晃神。
他從沒有見過哪雙眼睛就跟面前這個女人一樣,澄明,透亮,感覺整個世界都納入了她的眼底一般。
“安寧?”那道略顯刺耳的女聲不由喊了出來。
安寧循聲望去,看著對方,赫然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一個身穿職業(yè)裝的女人不是蘇小希又是誰?
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你認(rèn)識她?”廖伯文倒是有些吃驚,這個女助理怎么會認(rèn)識安寧的。
“當(dāng)然認(rèn)識,她的父母以前在安家工作,她跟我一樣,是一起在安家長大的。”安寧沒有說對方是安家的女傭,因?yàn)閺男再|(zhì)上來說,蘇小希并不能算是女傭,她的生活跟自己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