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夜子消失的身影,古古忽然想到,以什么樣的方式,才能與他取得聯系。
于是,敞開動人的嗓子,喚了幾聲白面小子。
許久也未見其回應,甚是有些失落的轉個身子,可又想到,每逢危險之時,夜子都會及時趕來。
想到這兒,臉上露出微微一笑推開鋪子房門。
吱嘎之聲,驚動了余生,腳步剛踏進后院,余生就板個臉早已立在院子。
看起來很是生氣,等了許久的樣子,對她呵斥道。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被除名知道代表的是什么嗎?”
“對...對不起!”
“這幾個字,還真承受不起,你知不知道...算了,或許真是養尊處優慣了。”
“不是,是...我...我要學做酥餅。”
“什...什么?”
已是黎明時分,也該準備鋪子生意,瞧見她歸來,這才一番指責。
而古古,為了逃避問題,只好說起對方的喜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打從心底而發。
余生認為,她只是一時之興,也沒放在心上,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走進廚房。
廚房連接鋪子,做起事來也很方便。
鍋碗瓢盆整齊有序的排列,一邊放著長長的木板,粘有少許的面粉粒,用來和面。
另一邊是火灶,炒菜與做酥餅灶鍋皆是各自不同,酥餅的鍋很特別,鐵鍋凹槽,中間隔著鐵板,兩側露出空隙。
這些日子,古古還從沒這樣認真看過,總之余生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她和的面,有些生硬,又見余生將和好的面團,放在旁側有些溫度的鍋中。
周邊圍上面粉,再進行密封,趁時間之余又將酥餅的灶鍋加熱,至很燙很燙的樣子。
隨著時間過去,天色已明,還能聽見街道上行人說話聲。
酥餅也經過發酵,一個一個的放在灶鍋里烘烤。
最后做出來的酥餅,可結果是,古古做的簡直與鐵餅沒啥兩樣,還大小不一,形狀各異。
再瞧瞧那臉蛋,抹得一臉的面粉,像是點上雪白的花朵似的,讓人瞧瞧還真是可人。
余生又氣又拿她沒辦法,便告訴她一些做酥餅的技巧。
首先,將面粉都備好,再則就是和面,之后,定要用掌心下方去揉面,來回翻動,要有勁道。
一定要用心,控制手中的發力,由內向外……
余生一副很是認真的模樣,將自己會的全都給古古說了一遍又一遍。
也許一夜未睡,古古趴在和面板上睡了起來,余生瞧見她那少許劉海兒發粘在面團上。
湊近仔細的看著那根頭發,剛準備扒開,身后傳來草墩的咳咳咳之聲。
又擺出一副壞笑的表情,弄得余生一個回頭,尷尬得忘記手中的那根頭發。
走開時,頭發被扯掉,古古一聲尖叫,起身捂住額前,而余生卻裝著毫無知情的神情。
但是貼附在木板上的臉頰,粘著全是面粉,惹得草墩笑得都彎了腰。
樂歸樂,草墩為了堅守一日的事情,迫不及待的找古古算賬,還說起她沒有桃子會做事兒。
這話說得古古還真有些尷尬,雖然大家都能理解做法的用意,可不管怎么說,此次也知道做的事情不夠穩妥。
除了道歉以外,還得幫草墩能追上心儀之人,這種超前的思想,潛意識中就冒了出來。
不過,草墩見她如此誠意,經過此事,大家又想了想,草墩脫口而出。
“要我說,真相,還得靠余生,我呢每天都會送貨,載人,消息多,古古可就要學會保護自己。”
“草墩說得沒錯,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這個案子不清,我們都會有危險,每個人都要學會保護自己。
加上我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只有智取。
我這里有一種能使人瞬間麻痹的藥物,叫做魂香,與睡美人兒不同,對生命沒有威脅,只做防身。”
“……”
古古,看著他們如此熱心的為自己想辦法,心里那份黑暗,早已經光明,也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
將自己會看穿他人心思的事情說了出來,的確很讓他們意外,草墩這才明白。
為何自己會犯兩次同樣的錯誤,不但沒有生氣,還說起可以利用自己的特長,去讀取對方的秘密。
古古回絕了,答應了元恩大師,不得濫用。
雖然他們并不知此法乃為目心術,而余生也沒說什么,挺支持古古的做法。
眼看還不到一月,常寒青就要繼任閣主,商議著,就拿污蔑古古的這件事情說。
她就沒有資格坐上通海閣寶座之位。
但是古古不這么認為,若常寒青真的就是害自己的人,那么自己的存在就會是一個威脅。
想必此時他們已經知道自己還活著,那么將被動,變為主動,引君入翁。
余生聽她這么一說,還問她是不是讀取了他的內心,不然,怎么把想說的,她都給說了。
這到是讓古古有了興趣,探著身子面對著余生,很是是認真的盯著余生的雙眼。
余生本想躲開,卻又被她拽了回來,應是弄得他好生不自在,有種臉紅心跳的感覺。
草墩還在一旁樂笑,古古到是沒怎么去在意,片刻后,脫口而出。
“看不出來。”
余生深吸一口氣,聽了這句話之后,一下子感覺放松了很多,不過,也多了疑問。
的確,就連古古自己也很疑惑,為什么除了元恩大師,就是余生的內心怎么樣都探不出來。
草墩笑話著余生羞射之事,也更笑話著他體內無心。
已是辰時,草墩得要忙著送貨尋找消息,古古余生忙著鋪子生意!
剛出爐的酥餅,那酥香陣陣飄遠,引來不少的客人。
雖說城民被壓迫,論起生意,城里的收入還真就不錯,但是到自己的口袋里就所剩無幾。
“噔噔噔……噼里啪啦……”
忽然,傳來重重凌亂的腳步聲,路上行人立馬散開。
“跟我進來。”
古古也被余生喚到布簾子后方,囑咐她,沒有他的允許不得出來。
聽這話的意思,古古也知道此事的嚴重性,過一會兒鋪子里傳出陌生男子霸道的言語。
“過些日子,通海二閣主繼位,我們頭說了,要與民同樂,所以在列銀上,多加十銀錢。”
“是是是,這乃是好事,應該的,這,總共三十銀錢。”
“嗯,好。”
喀嚓喀嚓喀嚓……
銀錢在手里起落的聲音,連續不斷,一會兒變得安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