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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治愈島

8.入島

早上醒來是因為奇怪的叫聲。

近三年來,我經(jīng)常在野外冒險,所以警覺性非常高,對一些非自然的聲音極為敏感。而現(xiàn)在傳來的聲音就不能列為自然的行列,因為我從中聽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像是幽怨的哀鳴,即使是在白天也會讓人不寒而栗。

我立即起身走出帳篷,雖然我確信時間還早,但溫熱的陽光已經(jīng)灑在臉上,我發(fā)現(xiàn)其他人和我一樣已經(jīng)沖出了帳篷,顯然不只是我聽到了這個怪異的聲音。

離我最近的帳篷是喬心蕾,再往左是文露的帳篷,兩個女性成員明顯也是剛剛從睡夢中醒來。喬心蕾身穿還是昨天的一套長衣褲,凌亂的頭發(fā)下一雙警惕的雙眼望向我們身后的森林群,聲音是從那里傳過來的。文露上身僅穿著運動短袖,下身緊身短褲,左手手腕纏繞著一條絲巾似的東西。而索鑫與方筱同時出現(xiàn),恍惚中,我發(fā)現(xiàn)他們好像是從一個帳篷里走出來的。但怪異的叫聲又讓我的注意力集中,這一刻,我發(fā)現(xiàn)木醫(yī)生與塔力并不在我們當中。

我示意大家來到臨時營地中間,盡量保持不要分散。

營地中間的篝火已經(jīng)熄滅,但是還有些許掙扎的火星。我問向其他人是否見到木醫(yī)生與塔力,得到的答案在預料之內,他們也是剛從睡夢中驚醒。

“他們不會把我們丟在這里,自己離開了吧?”方筱聲音顫抖,臉上有些潮紅,胸口不斷起伏,不知是因為受到驚嚇還是其他所致。

對此,我也有些憂慮,因為這兩個人是我們隊伍里最有價值的成員。

“不會,”文露斬釘截鐵地說,然后她指向累積在我們旁邊的物資箱,“這些我們入島必要的物資箱并沒有動過的痕跡,如果他們要走,不可能一點也不帶走。”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箱子,果然沒有打開的痕跡。她的觀察能力很強,我對她印象又加深了一些。

正想著,遠處一陣草叢抖動的聲音令我們警戒起來。

重新出現(xiàn)的木醫(yī)生與塔力驗證了文露的猜測,他們并沒有獨自離開。而且,看樣子木醫(yī)生與塔力并沒有走多遠,因為他們除了手中的柴刀并無其他裝備攜帶。

“你們也被那聲音吵醒了吧?”木醫(yī)生看到我們聚集在一起問道。

他的語氣并沒有任何令人不安之感,我稍稍放心了,說明應該沒有什么緊急問題。

“那是什么?”我問道。

“我們也想知道,所以我和塔力先生便前去查看。不過,但那聲音似乎并不在我們這片島域,我們又不能獨自深入,所以便返回來了。”木醫(yī)生的話與文露的猜想無差。

“聲音消失了。”喬心蕾臉上依然有些蒼白,薄唇微啟。

我們立刻傾耳去聽,果然那股哀鳴之聲不再出現(xiàn)。

木為生看了一眼遠方,松了一口氣,雖然他臉上并無擔憂之色,但眼神卻掩蓋不了,他的擔憂一直被冷靜壓制著。

“這也許是某種奇特的自然現(xiàn)象。大家休整一下,我們一會入島。”木醫(yī)生說道。

最后一句話仿佛轟鳴的警鐘敲醒了還有些懵的我們,我們一直期待的事即將開始。我看向幽深的林里,一會我們就會進入其中探索它的神秘。可期待了這么久,恍然間觸手可及卻讓我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

每個人都在不安中忙碌,幾名女性成員負責生火準備早飯,而男性開始拆卸帳篷與物資箱,將里面的必要裝備與物資列出來。

可能是由于昨晚吃了過多的牛肉,早飯并無胃口,其他人也都一樣,匆匆解決后,熄滅篝火,大家紛紛穿上了自己的叢林裝備。

物資箱里有每人一套野外穿越的服裝,顏色趨向于草綠與墨黑,布料輕薄但防曬防水,并極其耐磨,身上有很多便捷的兜袋,在衣服內側有類似于腰帶的器械帶,多功能匕首,單筒望遠鏡,打火石…等一切實用的各種額外補給物資都可以懸掛在腰間。除此之外,每人還有一個同樣材質的背包,帳篷便疊在里面。

我見到這些東西內心踏實了不少,當初被木醫(yī)生嚴禁自己攜帶東西,心里便很不放心他們所提供的東西是否齊全,這樣看來,不但齊全,其品質還是我無法想象的高端,衣服都是為我們量身定制的,牌子都是國外貨。當然,有人歡喜,就一定有人不喜歡,方筱便抱怨著衣服的樣子,以及長靴的美觀,還有背包的重量。但當聽木醫(yī)生說森林里毒蛇遍布、毒蟲橫生的時候,她也只好極不情愿地穿上。

最后,木為生分發(fā)的是武器與食物。經(jīng)歷了翻船的事故后,我們丟失了大量的食物物資,所以分到手里的食物只剩下一些,但都是壓縮過但高能量的食物,吃上一點后身體機能就可以堅持很久,至于水源每人也就幾瓶而已。

我并不擔心此時的處境,這島上應該到處都是物資,只要有活物,就會成為我們的食物。但,當然不是蛇鯨那樣的寄生怪物。

我們的輪船停在離岸邊很遠的深海水域,而來時的橡皮船已經(jīng)丟失,雖然現(xiàn)在還不是考慮這些返程問題的時候,但這無疑在很大程度上打擊了我們,可謂出師不利,不過,越是這樣我內心興奮感越濃烈。

至于武器并沒有讓我感到意外。

首先,每人分到了一把柴刀,這是在叢林穿越是極其重要的“開路者”,因為像這種荒無人煙的尚未開發(fā)之地,需要時刻清理眼前的雜草與樹枝,而且當真正遇到危機情況,近身武器遠比槍械要有用的多。雖說如此,但槍械還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面對大型猛獸,一旦讓它們靠近你,完全就是死路一條。例如昨天遇到的蛇鯨。

但曾我以為在這個團隊里不可能夠弄到槍支,即使有,也只可能是自制獵槍與手槍,威力不會太大,可昨天塔力手中的沖鋒槍明顯不是我想的那種劣質貨色。

果然,木醫(yī)生謹慎地將箱子里的槍械擺在地上:兩把小口徑的沖鋒槍,一把還未組裝完整的狙擊槍,剩下幾把小手槍。

我對槍械并沒有深入了解過,但是歷險生涯里也接觸過不少槍支,但大多數(shù)是劣質的自制獵槍,我識別出眼前的幾把小手槍是小口徑的92式手槍,這類手槍相比其他槍支更容易弄到,使用方便,殺傷力也不弱。

由于槍支數(shù)量并不多,而且考慮到不會使用容易誤傷到同伴,所以木醫(yī)生表明只給我們當中的一部分人分配槍。

塔力自然不用說,在橡皮船上沖鋒槍口的火龍依舊記憶猶新,熟練的操作不禁讓我猜測他的身份,難道是退伍軍人?木為生將狙擊槍遞給塔力,沉甸甸的大家伙普通人根本拿起來都費勁,更別提使用它了。除此之外,他還得到了一把手槍。

我自恃曾經(jīng)用過幾次槍,認為只要是槍都是幾個步驟:打開保險、瞄準、射擊即可。所以信心十足,木醫(yī)生也沒有多問,給了我一把沖鋒槍外加一把手槍。拿到手中的沖鋒槍比想象中要輕一些,槍身上有一串字母與數(shù)字的編號,貌似是其型號。

剩下幾把武器,木醫(yī)生得到了另外一把沖鋒槍。他會使用槍我不意外,因為我現(xiàn)在對這里的每個人都不熟悉,誰知道其曾經(jīng)是做什么的。

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索鑫與文露都聲稱會用槍,而且他們給出理由竟然一致——射擊愛好者。于是,最后兩把手槍也有了歸屬,所以我們七個人,除了方筱與喬心蕾以外,其他人都存在著火力殺傷。

木醫(yī)生給我們分配了相應的子彈,并利用短暫的時間去熟悉手中的武器,同時叮囑告誡我們不到萬不得已時不能開槍。原有兩個:第一,子彈并不充足;第二,槍聲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深刻理解這種麻煩意味著什么,在這野獸遍布的原始生態(tài)環(huán)境,槍聲無疑是向它們宣示著自己的存在,不知道其他人是否也如此深刻理解。

然后我們的工作是將那些剩下無法全部帶走的物資儲備起來,以備緊急之時我們還可以回到這里找到它們。這里有幾處比較合適的地方,那是一處巖壁天然形成的屏障,將剩下的物資箱放到這里既能免于雨水的沖擊,又能避開鳥類的啄擊。

接下來,我們便開始朝向我們的目的地進發(fā)。

塔力與木醫(yī)生走在前面開路,幾位女士在隊伍的中間,我與索鑫在后面。當我真正踏入面前的這片森林,一股莫名的涼意席卷全身,即便我身上背著上滿子彈的沖鋒槍,腰間別著手槍,手中還拿著鋒利的柴刀。但這種陰森的涼意就像是流淌在血液里一樣與生俱來,無法消滅。

剛進入森林的前面一段路走得很快,也許是之前木醫(yī)生與塔力早上曾來過這里,腳下全是砍斷的矮小枝條與藤蔓。我一邊走一邊環(huán)顧著四周,我們被蔥郁翠綠的植被所包圍著,這些植被長得異常茂盛,每一棵都幾乎沒過我們,這是極其危險的,因為我們視線望不到的地方會潛伏著殺機。在我們頭頂,粗壯高大的樹伸出奇形怪狀的枝葉遮擋著陽光,這也算是這座島目前為止給我們唯一的幫助,不會讓我們在烈日下暴曬,遇到暴雨來襲也有處躲避。

就這樣我們走了一段時間,一直相安無事,但是我并沒有放松警惕,我們現(xiàn)在還是在島內森林的邊緣,里面存在的一切都是個未知數(shù),不能當危險來臨時再去做好準備,那時,一切都晚了。

越往深處,我們的速度開始慢了下來,而地勢也發(fā)生了巧妙的變化。

我能感受到,我們在向上走。

除此之外,周圍的地貌也變化多樣起來,真正的自然百態(tài)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也許是速度變慢了,我的注意力能有更多的時間停留在周圍的植被上,我雖然走過無數(shù)地方,在各種生態(tài)環(huán)境下生存過,但如此多樣性的生態(tài)環(huán)境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們所走過的地方,空氣芬香,鳥兒啼唱;時而干澀,時而潮濕;時而溪水穿流,時而巖石峭壁。我似乎能嗅到蚯蚓翻滾泥土的芳香,聽到成群的肥魚溪水的輕靈,以及聽到蜜蜂搬運香甜蜜糖時的奏樂。

我晃了晃頭,強制將這些讓我過于放松的感覺壓制下去,提醒自己要時刻小心,同時一種與之前相同的擔憂襲上心頭:這里似乎有種魔力能夠讓人產生幻覺,不由得放松自己。

但即便我這么憂慮,可周圍的景象并不會欺騙我,各色的花開始出現(xiàn),好像在我們面前爭相展露它們的羞澀,可以稱得上是瑰麗景色,美過我所走過任何一個地方。

如此美景也令前面幾位女性成員時而駐足,方筱也拿出了她貴重的相機,對著一些奇異的景觀按著快門。對此,我不禁疑惑:我們每個人來到這里的勇氣,是足以讓我們可以拋下一切的目的給予的,難道對于這個嬌滴滴的方筱來說,她來這里的目的就是攝影?

荒謬的猜測令我苦笑了一下,對著她喊了一聲,提醒她注意安全,她卻不以為然滿臉笑容地回頭給我一個抓拍。我無奈,對她提醒絕大成分是為了團隊考慮,她惹了麻煩,我們都要有所牽連。

“現(xiàn)在的小姑娘就是有活力……”索鑫突然出現(xiàn)在我身邊,他一手提著黑色的密碼箱,一手拿著我們一樣的柴刀,一邊盯著遠處方筱一邊對我說道。

我冷哼了一聲并沒有什么回應,算是表達我的態(tài)度。其實,雖然昨天我對他的態(tài)度好轉了一點后,但之后并沒有任何提升,他這種輕浮的態(tài)度我還是很不喜歡。

索鑫見我沒有回應,尷尬地笑了幾聲,沉默了一會,又張口,這回的話題我突然警惕起來。

“由哥,你為什么來這里?”他湊到我身旁,低聲問道。

我用手中的柴刀砍斷身旁的一根枝條,看向他。他一臉媚笑,看似無所謂的樣子,但眼睛里多了一絲狡猾。

我沒有表現(xiàn)得很敏感,本來我的意圖也很正常,冒險探索未知世界已經(jīng)融入我的生命。只是這次有些特別,無論從一開始太不正常的邀請?zhí)樱絹淼竭@座島上奇怪的遭遇,一切都好像……都好像命中注定一樣,無論你怎么選擇,命里一定會出現(xiàn)這場“治愈”的冒險。

“命運的安排。”

“啥?”索鑫愣了一下,然后夸張地笑道,“由哥,你太幽默了,還命運的……”但當他看我面無表情的樣子,立即停止了笑聲,因為我的眼神告訴他,我并沒有開玩笑。

“那你的目的呢?”我打破了有些緊張的氛圍問道。雖然我不太關心他來的目的,但是還是順口問了。

索鑫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將手伸出來,拇指在食指與中指之間搓了搓,低聲說道:“當然是為了錢。”

為了錢?這種地方會有什么錢?我嗯哼了一聲示意他繼續(xù)說。

“不瞞你說,我家里有點產業(yè),祖父一輩都是搞礦產生意的,家里就我一個獨苗,但……”他輕嘆了一口,像是有無盡的憂愁,“但那么大的家業(yè),卻不能交到我手里,家族里的一些王八蛋們認為我整天游手好閑不務正業(yè),沒有資格接手家族的產業(yè)。可……可我不就是愿意喝點酒,玩玩……女人……玩玩車嘛……錢那么多,不這么花,怎么花?你說是不是,由哥?”

我不置可否,果然面由心生,他是個紈绔子弟富二代。我生活中接觸過不少這類人,囂張跋扈,花錢流水,但這并不能說明一個人的好壞,畢竟是含著金鑰匙出生,虛浮包蓋了本質,來到這里也算得上一次洗禮,對他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所以,為了證明自己,我只有豁出去了……”

他說這幾句話時,突然有點血性男人的架勢,但實質應該是為了家里的億萬產業(yè)吧,我笑了笑,問了句我不關心的話:“那這里能有什么錢?”

提到這個敏感的字眼,他有些謹慎,但還是小聲地說:“我不是說過我家里是做礦產生意的嘛?這里……”他指了指腳下,“這座破島上有寶貝。”

“寶貝?什么寶貝?難不成是某個海盜頭子藏匿寶藏的地方?”我半開玩笑地問道。

“不是,不是……”索鑫極其認真地回復,然后停頓了一下,猛地看向我,“兄弟,你該不會以為我在騙你吧?”

“沒有,不是經(jīng)常傳聞,一些被追緝后,走投無路的海盜將其掠奪來的寶藏藏到無名的小島上,有朝一日東山再起之時再取回嗎?”我胡謅說道。

“不是什么海盜寶藏……”他突然低下頭,用柴刀剜了一刀腳下的泥土,“你看。”

我看著他刀尖處的泥土,其顏色由灰到黃再到紅,竟然異常鮮艷,但有了之前遭遇的蛇鯨,我已經(jīng)認為這座島嶼的生態(tài)壞境一定已經(jīng)變異,所以面對這土壤顏色的異常,我的反應并無太過于驚訝。

“看到這顏色的異常了嗎?”他拿我當瞎子一樣問,然后神經(jīng)兮兮地說,“這意味著——這地底下有稀有礦物。”

稀有礦物?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為什么不屑于什么海盜寶藏,因為有些稀有礦物的價值性超乎人的想象,是那些黃金珠寶所無法比擬的。但他怎么就知道這里會有稀有礦物?而且就算有如何開采?

“就憑這帶點顏色的泥土,你怎么確定這地下有東西?”

聽我這么懷疑他,索鑫臉拉了下來,然后將手推向我鼻前,一股怪異的味道侵入鼻孔,有一絲香味混雜在腥臭里面。

“由哥,我們家族的產業(yè)之所以搞得這么大,就算我整天游手好閑,但也對這些門道耳濡目染。搞玉器的人,看玉石胚子就能看出里面玉的層次。我們搞礦產的,自然能通過土壤的顏色與味道,以及挖掘時的手感,猜測出地下的礦產資源,只是——”他也表露出疑惑,“——以往我們需要挖很深的前期深井作業(yè),這次居然在表層就看到了漸變層的顏色,估計是這座島發(fā)生了什么變故,導致地貌裂變,深埋地下的土壤翻了上來……”

我聽著他頭頭是道的解釋,竟有幾分相信了,看來他也并不是絕對的無所事事的人,生在礦產世家對這些知識理應死記于心,畢竟是發(fā)家之本。

但我轉瞬一想,他為什么告訴我這些?我猛地抬頭看向他,發(fā)現(xiàn)他也正在盯著我,眼中不再是訕媚,而轉化成一股異常的陰暗。

我暗叫了一聲不好,但為時已晚,他手中的柴刀已經(jīng)向我面門劈了過來……

變調夾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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