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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治愈島

10.照片

尖叫清晰明亮地傳過來,驚起了一大片蟄伏在我們四周的不明生物。

這聲音很熟悉,與之前方筱在橡皮船上的聲音幾乎一模一樣,可以猜想到這次又是她喊出來的,不知道這次遇到了什么。

索鑫看了我一眼,好像在等待我的決定。我沒有任何猶豫,掏出腰間的手槍,打開了保險,左手握緊柴刀,右手控槍。

我們并沒有和前面的隊伍拉開特別遠的距離,快跑了幾步便看到了三名女性成員的身影。未等靠近,我便小心注意周圍的動靜,但發(fā)現(xiàn),除了她們三個人并沒有什么野獸或者不明生物,而且瞧她們的樣子并不像在戒備著什么。

我和索鑫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她們圍在一起在看著什么。雖然還不敢放松警惕,但手中舉著的槍頭放下了,又近了一步,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們在看相機。

一股怒氣由心而生,讓我們如此的緊張竟是因為她們的娛樂活動,也許剛才那一聲尖叫是因為方筱拍到了什么驚奇的照片,于是驚呼引來其他兩人的關注。我強忍著怒氣走到她們當中,但看到她們臉上的表情又令我重新緊迫起來。方筱臉上慘白,眼睛驚恐地瞪大,拿著相機的手顫抖。文露的表情甚至比我們發(fā)現(xiàn)有牙印的木枝時還要難以置信,而喬心蕾臉色原本就比較蒼白,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難道她們在相機里看到了什么?

這時,木醫(yī)生與塔力從前方出現(xiàn),他們肯定也聽到了,但也許是他們走得很快,以至于現(xiàn)在才趕回來。

“怎么回事?”木醫(yī)生面容不再和藹,有些急促地問道。

塔力手持著沖鋒槍也像我剛才一樣左右觀察,但要更仔細很多。

方筱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只有戰(zhàn)戰(zhàn)巍巍地將手中的相機遞給木醫(yī)生,我也圍了過去。

相機里有很多照片,都是最近拍攝的,從坐輪船一直到現(xiàn)在的島內。照片大多是瑰麗的風景,其中也有一些人物,但翻看了很多張,照片的主角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我。照片是偷拍,我能感受到當木醫(yī)生翻動照片時,有人的目光會落在我身上。最終,當他翻到一張照片時,方筱突然神情緊張,他便停了下來。

難道是這張照片令她們如此驚恐,可是——我看著這張照片里面只有一片空曠的藍色海域,并無其他特別之處。

“這張?”木醫(yī)生顯然也沒有看出什么端倪。

方筱伸出還在顫抖的細手轉動按鈕,畫面停在了這張照片后面的一張照片上。那是一張偷拍我的照片,不對,我仔細看了一眼,這張并不是偷拍我。照片中的我正面對著鏡頭,一臉慍怒。我想起來了,這一幕是我們在輪船上剛剛見到島嶼浮現(xiàn)時的場景,當時我們正聚精會神地看著面前的島嶼,突然方筱相機的快門聲打斷了我們,而我面帶慍怒的表情就是在那之后被她抓拍的。

不過,為什么要翻到這張照片?剛才那張只有一片藍色海洋的照片又與其有什么關聯(lián)?我腦袋飛快地轉著。猛然,我突然想到在拍這張照片之前,方筱對著我們面前的島嶼拍了一張照片,所以這張抓拍我的照片之前應該是一座島嶼遠景的照片,可剛才我們看到的畫面里卻只有茫茫大海,那座島嶼消失了?

方筱很快又將照片翻回那張只有大海的照片,她似乎在確認什么。

“這……這是我……我拍攝這座島嶼的照片。”方筱聲音拉著顫音。

“島嶼的照片?那島呢?”索鑫不解問道。他問后,停頓了一下,然后突然眼睛瞪直,聲音也不自然得顫抖起來,“你……你是說,照片中這座島消失了?!”

很明顯,索鑫是最后一個意識到這個詭異現(xiàn)象的人,氛圍瞬間有些陰冷,即使悶熱的空氣不斷沖擊著我們身體上的毛孔。如果說照片是記錄真實的證據(jù),那么按照方筱拍攝的畫面,我們現(xiàn)在腳下的這座島是不存在的!可如果不存在,我們腳下的是什么?

木醫(yī)生看了一眼相機里的照片,微瞇的眼睛閃爍著光亮。

“我們還是先休息一下吧。”他朝塔力點了點頭,塔力便揮舞著柴刀在我們道路的一旁開出一條小路,通向一側。

我知道,他是想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仔細琢磨一下這詭異的事。我繼續(xù)跟在隊伍的后面,索鑫跟著我。我一邊走一邊考慮這有些不合乎邏輯的照片事件,就在此時,我心中冒出一個想法:會不會是方筱故意拍攝了張只有大海的照片,但卻謊稱連島嶼一起拍攝了,而目的是嚇唬我們,使我們造成恐慌,以報復她對木醫(yī)生的不滿?

有這個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小女生現(xiàn)在的臉色不像是一般人能裝出來的,除非她是演員,而恰巧索鑫沒有來得及告訴我她的身份,只記得他說是他的小美女,至于他們之間有什么關系我無法驗證。

我們在一棵巨大的樹前停下休整,這棵樹體型龐大得令我們每個人都驚訝地駐足了片刻,巨大的枝條高聳入云,向四面八方延伸著,仿佛黑夜里的閃電倒著怒放著,我知道世界上最大的樹叫“雪曼將軍樹”,不過在這棵面前它也只能退居次席。最興奮的當屬文露,她眼中的興奮壓過了剛才的驚詫,在它周圍查看了幾圈,并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記錄著什么。

而其他人揮舞著手中的柴刀將周圍橫生的雜草清理干凈,一片暫時的棲息之地便呈現(xiàn)在我們眼前。

我們將身上的背包卸下堆在一起,身體瞬間就輕松了不少,但是壓在心頭像石頭一般的情緒卻有增無減。

木醫(yī)生要過來方筱的相機,重新端詳著里面的照片。

“你確定拍攝的方向、角度是朝著我們腳下的這座島嗎?”

“我確定……”方筱臉色好了一些,肯定地點了點頭。

木醫(yī)生然后搖了搖頭,將相機遞給我。

“大家都看一看,看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這件事雖然奇怪,但不會沒有根據(jù),大家要冷靜對待。”

他的一番話也許對我們有所安撫。的確,我們才剛剛來到這里就發(fā)生這么多奇怪的事,如果沒有一個主心骨坐鎮(zhèn),指不定現(xiàn)在混亂成什么樣。

我拿著相機看著上面的圖片,仔細觀察它的各個細節(jié),但它就是那么毫無瑕疵地擺在我面前,而遠處那片原本應是島嶼的地方卻是湛藍的大海,一望無際。

我將照片以列表的形式排列,查看它的名字,希望能找到線索。因為無論是什么牌子的相機,拍攝出來的照片默認都是按照序號命名的,如果有人從中搗鬼刪除的話,序號就會無法連續(xù),我也能夠確認心中的想法。但我查看了幾張,尤其是發(fā)生問題的照片前后順序,它們一直都是連續(xù)的號碼,這令我的希望又破滅了。可是,當我準備把相機轉交給下一個人一剎那,我看到了一個視頻,它的封面好像是在帳篷里,而且在比較靠后的位置,說明拍攝的時間應該在島上。這視頻并沒有與那照片有直接的聯(lián)系,我只是好奇了一下,便將相機遞給一旁的文露。

文露將相機拿在手里后也是和我一樣仔細的觀察,我看著她標致的臉龐嚴肅認真起來竟有種別樣的魅力。我記得索鑫說文露是搞生物科學的研究人員,應該會從某種生物學角度看待問題,希望她能有所發(fā)現(xiàn)。

但她看了一會,除了黛眉偶爾微微皺了一下,并無其他反應。

“小露,怎么樣?有發(fā)現(xiàn)么?”木醫(yī)生注視著她問道。

他對于文露的稱呼令我有些生疑,太過于親昵,即便他是長者,但稱呼小文更合常理一些。不過,眼前更緊迫的事讓我只想了一下便將重心放在了照片上。

但是文露搖了搖頭,她也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接下來相機遞到其他人手里,但我不相信其他人還能夠有其他發(fā)現(xiàn),也沒有興趣再看一遍,可能只是相機自身的問題,令我們大驚小怪。于是從背包里翻出水壺,一路行走口渴至極,一邊大口喝著一邊謹慎地環(huán)視著周圍。之前著急研究詭異的照片,沒有仔細觀察過我們來到了什么地方,現(xiàn)在看起來,我們依舊在島內的叢林沒錯,但我記得我們并沒有走多久,可周圍的地貌卻像是我們已經深入很久了。

在我們身后那棵樹異常龐大,龐大得有些令人敬畏,一圈一圈的溝痕纏繞在樹皮表面,各種看樣子得有上千年的壽命,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土壤能夠養(yǎng)育這么雄偉的古樹。在它的周圍也不乏一些我們平時生活中能夠見到的大樹,但在它的跟前都相形見絀。

我看著它,一種深深的臣服與敬畏感油然而生。我眼中的它并不完全是一棵樹,而更像是一個孕育萬物蒼生的生態(tài)圈。雖然它是一個很小的生態(tài)體系,但在上面生存的生物至少應該有上千種,我相信相比照片文露或許更喜歡去研究一下這棵古樹。

但不知為什么,我總感覺這棵樹有些古怪。當我要移開目光時,突然有一絲異常的變動引起我的注意。我重新把目光對向身后的參天古樹上,發(fā)現(xiàn)了異常的地方——這古樹的表皮發(fā)生了變化。我沒有用“似乎”來形容我的發(fā)現(xiàn),因為我很肯定。當一個人久久盯著某處觀察,即使只是細微的變化也能夠清楚地感受出來。

我正在仔細觀察到底是哪里發(fā)生了變化,索鑫突然湊到我跟前神神秘秘的樣子,但就在那一瞬間我發(fā)現(xiàn)了到底是哪里讓我覺得異常——那古樹的皮上好像爬著個東西。

換句話說,我一直所盯著的不是這棵樹的樹皮,而是那個爬著的東西。只是它的顏色以及身上的條紋與這棵古樹溝痕一模一樣,要不是它可能移動了一下造成溝痕有些參差不齊,我根本無法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我無法斷定那是個什么東西,古樹直徑約有十幾米,它就那么爬在中間。

“由哥……”

“別出聲!”我低喝了一聲打斷了他。

由于其他人都沉浸在照片的謎團中,所以我這聲低喝在眾人當中相當明亮。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地看向我,包括木醫(yī)生與塔力。我在身下伸出食指,輕輕地指向身旁的古樹。木醫(yī)生與塔力立即看了過去,隨之他們的表情由不解變得嚴肅戒備起來。

文露、方筱和喬心蕾也都看了過去,每個人都露出不同的表情,她們也發(fā)現(xiàn)了。

其實只要仔細觀察每個人都能看出異常,畢竟即便是偽裝得再好也會有或多或少的瑕疵。

“他媽的……那是什么東西?!”索鑫沒輕沒重地罵了一句。

“別出聲!”木醫(yī)生收起和藹的臉色,沒好氣地說了他一句,然后用手指指地上的裝備,示意我們別說話背上東西悄悄離開。

我想這也是萬全之策,誰知道那東西是什么,巨大的變色龍或者蜥蜴?有了之前的經歷,對任何在這座島上出現(xiàn)的生物,我們都要小心謹慎對待,況且我們的目的并不在此,并不想將自己陷于麻煩。

大家開始小心翼翼收拾東西,一邊提防著樹上的生物,一邊加快手上的速度。

我背緊了背包,掏出手槍,柴刀也握在手中。索鑫一見我這樣全副武裝,也拿出分配給他的手槍,眼中莫名的緊張。

由于我們之前拐入這里的路在古樹那側,為了不驚動這個未知生物,我們肯定不能再回去走那條路,而是選擇繞過去。就這樣一群人開始開辟一條新的路,手中的柴刀盡可能輕地揮舞在雜枝亂草上。看著身后的古樹一步一步地離我們遠處,我的心沒有得到安穩(wěn),反而有種空虛的感覺,仿佛丟失了什么一般。

這種不正常的心理一般都預示沒有好事發(fā)生。果然,不知怎么回事,我們面前的雜草越來越難砍,過了很久身后的古樹還是在那,我們也僅僅走了百十來米而已。

心生疑惑,為此我拿起一根我們剛砍下的枝條隨意瞟了一眼,結果不由打了一個冷顫,因為看到了毛骨悚然的一幕——在這根粗壯的枝條上竟爬著一只手掌般長短的生物,它的顏色與身上的條紋與這根雜草幾乎一致。

我暗罵了一聲,這不就是縮小版的古樹與它身上的未知生物么?只是這東西一動不動,不知是在裝死還是某種特殊的生存方式。

我心情平復了一下,望著前面這一片又一片的枝條,而且一波比一波粗壯,想必這枝條上的生物也會越來越大。心里突然警覺到如果繼續(xù)往前走,我們就會被這未知的危險包圍,有必要通知他們一聲停下來,然后再從長計議。

但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們,在前面的方筱突然發(fā)出一聲尖叫,然后猛地拍向大腿,好像在用力趕走什么。而她這一喊的同時,我發(fā)現(xiàn)我手中粗枝條上的生物居然動了動,身上仿佛觸角一般的器官整齊地豎起,并且顏色跟著開始變化,然后兩側似乎是眼睛一般的器官猛地睜開,露出血紅色的內膜。

我從沒見過如此恐怖的生物,頓時一驚,手不穩(wěn)直接將粗枝條甩了出去。枝條甩在前方的雜枝叢中,但它變幻的顏色依舊刺痛著我的眼睛,可隨之而來的變化更加令我難以接受——面前成片的雜枝叢開始統(tǒng)一發(fā)生變化,無數(shù)同類生物同時蘇醒。

變調夾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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