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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治愈島

16.通道

我們怔住了,雖然有些懷疑,但是看他的表情并不像是開玩笑。

莫非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想不出那里能有什么,因為那個角落我也曾去過幾次,與這樹里的其他地方?jīng)]有兩樣,堅硬的土壤,陰涼和潮濕。

但瞧索鑫的樣子不像是在故弄玄虛。

我們一邊向他走去,手中的武器還是緊緊地握著,以防不測。

剛剛走近他的身旁,一股尿臊味撲面而來,幾名女性成員微微皺鼻。

“你們看。”索鑫不在意我們的眼光,顫抖的手指向地面。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但此處幾乎沒有一點光亮,在他手指的方向我只看到黑乎乎的一片,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木醫(yī)生將本已經(jīng)收進背包的照明燈拿出來,打開后終于能夠看清楚他腳下的情形。

我仔細一看,眼睛立刻瞪大——在索鑫的腳下那片區(qū)域,有一塊凹下去的土壤,上面還泛著黃色的氣泡。估計是剛才索鑫方便的時候,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我有些疑惑,這塊土壤什么時候凹下去的?因為之前如果有如此明顯的凹陷層,我一定會發(fā)現(xiàn)。

我們立刻相互對視,每個人的眼中又重現(xiàn)了希望的光亮,因為這下面可能就是我們的逃生之口。

“大家怎么看?”木醫(yī)生率先冷靜下來,分析可行性。

“什么怎么看?當然是從這里挖下去了,它的樣子明顯是告訴我們下面是空的。”索鑫一副木為生明知故問的樣子。

“你有沒有想過,它怎么會突然凹下去?”我微瞇著眼睛反問道,“如果這下面是自然形成的地下水道,你挖開后,地下水如果噴出來了,我們都要死在這里。”

我們不是沒有想過從地下挖一條通道離開這里,可之前堅硬的土壤令我們放棄了這個不太實際的想法。如今事情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如果這下面的空的,那么一開始我們早就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但現(xiàn)在突然凹下去,事情一定沒有想得那么簡單。

我的問題令所有人陷于的沉思,如果我們沒有想出一個合理的理由,貿(mào)然地行事,也許結(jié)果比直接沖出去更糟糕。

思考無果,我便開始觀察大家的動作,想從他們考慮的出發(fā)點想問題。除了方筱以外,大家都在觀察這片凹陷區(qū)域。她一開始和我們一樣驚喜,以為發(fā)現(xiàn)了逃生之路,但看到這般結(jié)果后便空歡喜一場,可能為了躲避這騷臭的氣味,她便走到另一側(cè),此時正拿著水壺喝著那場暴雨恩賜的最后水源。

我搖了搖頭,看來不能指望她想出什么了。但我轉(zhuǎn)過頭的一瞬間,我猛地轉(zhuǎn)回去,盯著她的水壺,腦海中想到了兩個字——暴雨。

“有沒有可能是那場暴雨?”我問道。

大家目光相互交錯,我看到文露表情有些變化,她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似乎有了答案。

“有可能,”她先是肯定了我的結(jié)論,然后分析道,“你倒是提醒了我,這么古老的樹,它的地下營養(yǎng)‘輸送管道’一定錯綜復(fù)雜,經(jīng)歷了上千年的發(fā)展蛻變,一些老死的根部逐漸被土壤分解,但其維持的通道形狀卻遺留了下來。而前幾天那場瘋狂的暴雨令雨水滲透到地下,估計充滿了它的管道,然后就到達了這里。”

聽文露這樣么一說,似乎很合理地解釋了這一切,但問題仍然存在。

“那按照你的意思,既然雨水都已經(jīng)溢出來了,那這個地下管道應(yīng)該也被灌滿雨水了吧?”說出這句話,讓我不經(jīng)意有些失望。

“應(yīng)該不會,大雨是幾天前下的,而且既然這塊土壤已經(jīng)塌下去一片,說明下面的雨水已經(jīng)被周壁的泥土吸收,泥土由松變實,才會自然下沉。”

文露一只手輕撫著下顎,一手環(huán)胸,簡短的時間里,分析得既專業(yè)又讓我們易于理解。

“那這么說,我們可以從這里挖下去,而且……有一個天然形成的通道為我們逃生準備?”索鑫喜形如色。

文露點了點頭,轉(zhuǎn)向我。

“不過,我可不保證不了這棵樹的運輸通道還完好無缺,以及它的延伸性是否能將我們帶出去。”

她似乎在說給我聽,我知道她始終保持著科學(xué)嚴謹性。

“后果是什么?”一旁的喬心蕾輕聲說道。

文露看向她,說:“有可能我們會困在下面,進退兩難;有可能上方泥土表層會突然坍塌,將我們活埋;有可能會再次暴雨降臨,雨水淹沒地下通道……”她頓了一下,繼續(xù)道,“也有可能,我們順利地走出去,逃生。”

除了最后一種可能,其他都是死路一條。

木醫(yī)生走到大家中間,剛才我們在討論的時候,他一直在默默思索,現(xiàn)在似乎有了新的打算。

“既然又多了一種選擇,那大家投票表決一下吧,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兩個選項:第一,還是按照剛才的計劃沖出去;第二,從這里挖下去。”

聽到這兩種選擇,我內(nèi)心不禁苦笑了一聲。在我看來,我們看似新找到了一條求生之路,但誰知道這所謂的通道離我們有多遙遠,而且文露的那些可能只要出現(xiàn)一個,我們就絕無生還的可能。不過,選擇后者的好處是,死了的話還能留有全尸,甚至連棺材都不用找,直接葬到了地下。

“一分鐘考慮,記住,我們只能嘗試一種選擇,因為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我知道木醫(yī)生沒有危言聳聽,我們已經(jīng)彈盡糧絕,如果選擇了第二種,我們就要把最后的體力用在挖通道上,如果挖到一半再想選擇第一種,那時體力喪失的我們再沖出去根本就是自取滅亡。

一分鐘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其實我的心里早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好了,大家投票選擇吧。”木醫(yī)生看了時間,說道。

所有人都湊了過來,每個人的臉上都似乎閃爍著同樣的光芒,我相信他們的選擇和我一樣。

結(jié)果不出我所料。當木醫(yī)生說“誰同意第一種選擇”時,沒有一個人同意,這說明我們都傾向于第二種選擇。先不考慮存活的概率,至少避免了與那群恐怖的爬行生物直面交鋒。

“那既然這樣,事不宜遲,我們開始動手吧。”木醫(yī)生點了點頭道。

“沒錯,過不了多久,下面的泥土就會干涸,那里將重新變得堅硬,到那個時候,再想挖就不是容易的事了。”文露附和道。

“你不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么?”我看了看她,問了一句一直想問的問題。

文露點了點頭,但她緊接著說:“我們還有其他選擇么?”

沒錯,我們沒有選擇,大家似乎都認命了。

我看著那片凹下去的區(qū)域,突然意識到一個關(guān)鍵問題,我們用什么挖?先不說味道已經(jīng)被我們弄得無法忍受,就算是現(xiàn)在的泥土很松軟,我們用手或者柴刀,要挖到什么時候去。

我正想說出這個問題,只見木醫(yī)生打開了塔力留下來的背包,從里面拿出了兩把折疊鏟。我恍然,怪不得他的背包比我們都要大,原來里面比我們多裝了很多東西。這一路,塔力默不吭聲,但卻無形中比我們每個人做的事都要多,但此時他卻生死未卜……我心中某處正在感覺一陣悲涼,不禁懷疑到,這座島給我們的到底是治愈還是毀滅。

“鏟子只有兩把,我們?nèi)齻€人輪流挖吧。”木醫(yī)生似乎有意讓女性成員避開這里,畢竟味道過于刺鼻。

我點了點頭,接過了一把,順便把另一把拿過來遞給索鑫。他雖然面露不愿,但還是接過去了。

“需要換人的時候喊我。我去和小露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宜。”木醫(yī)生轉(zhuǎn)身走向樹內(nèi)另一側(cè)。

索鑫將折疊鏟拉長,用力插進土里,冷哼了一聲。

“苦力活讓我們做,自己歇著,這老東西。”

我無視他的抱怨,沒有時間和他在這開玩笑,將折疊鏟拉長,這鏟子也是高端工具,打開閥門,只要輕輕一拉便變成了一米多長的鏟子,而且極其鋒利,當武器也不為過。

無暇顧及太多,現(xiàn)在時間極其寶貴,我開始用力鏟土,這下面果然松軟到不需要耗費多大力氣,但不知道有多深才能到達文露口中所謂的“古樹的運輸管道”。

索鑫看我已經(jīng)開始干活,也不好在一旁看著,只好也卯足了勁挖了起來。

我們挖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我和索鑫的半個身子已經(jīng)站在一個邊長兩米左右的正方形坑里。我靠著墻壁喘息一會兒,發(fā)現(xiàn)自己的額頭上已經(jīng)有了絲絲細汗,不禁在心底苦笑了一聲,從小到大都沒有干過農(nóng)活,多虧喜歡冒險以后身體素質(zhì)提升很大,要不然這一路怎么撐得過來?

看著索鑫在一旁,彎腰撅土一氣呵成的熟練程度,我露出一絲笑意,心里想著這小子終于有點用了。然后,搓了搓手準備繼續(xù)挖。但就在我剛抬起鏟子時,突然看到一個白色東西嵌在身后的土壤里。

我彎下腰,發(fā)現(xiàn)那似乎是一張紙片的一角。

這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我看著紙角的位置,那是處于半地下的深度,聯(lián)想到之前文露在入島前發(fā)現(xiàn)帶牙印的木棍,頓時,我心里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假意在挖土,實則想看看那到底是什么。我小心地在它周圍挖著,最后發(fā)現(xiàn)它只有一個巴掌大小,而且暴露給我的背面是白色底面,我拿起來,觸感像是一張照片。

當我翻過來,看到畫面那一瞬間,我感覺頭皮炸裂,一種恐懼到反胃的感覺直逼到嗓子眼——那上面竟是我和我曾經(jīng)戀人的合影。

此時看到這張照片令我不能接受,我拿著照片的手在顫抖,無法控制。

這張照片是我們分開后,我唯一留存的一張合照。但讓我毛骨悚然的是,它原本應(yīng)該在黑色手提箱里,那個早在入島之前就莫名丟失了的黑色手提箱。

怎么此時會在這里出現(xiàn),而且還埋在了地下?

“喲,由哥的眼光不錯啊。”索鑫突然在我背后說道。

我猛地一驚,再想把照片收起來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不過他應(yīng)該不知道這是我挖出來的,而我也不打算告訴他,這件事很蹊蹺,我感覺到一絲詭計的味道。

他見我沒理他,繼續(xù)邪笑,把鏟子插在土里然后靠過來,在我耳邊道:“想女人了?嘿,我看咱們隊伍里那幾個女的,除了那個喬心蕾外,剩下的那兩個身材都不錯,尤其是那個方筱,你不知道剛來島上那一晚……”

我揮手打斷他接下來的話,因為不用他說我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要不然第二天早上他們不會出現(xiàn)在一起。之前我還可能調(diào)侃一下他們的開發(fā),但我目前只關(guān)心一件事,這些人中,就方筱的背景我還不了解,其他人從索鑫嘴里或者觀察中,都或多或少知道他們的職業(yè)與目的,只有方筱來這里的目的還是模糊的,感覺她像是來游玩度假的,可這又似乎與我們團隊來這里的目的相違背。

“你是不是認識她?”我將照片放入褲兜,問道。

索鑫被我的話問得怔住了,直直地看著我。我也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問錯了問題,但看他的反應(yīng),難道我無意間問出了什么秘密。于是不動聲色,同樣看著他,而且嘴邊罕見地帶了一絲詭笑。

“厲害,不愧是由哥。”索鑫把聲音壓得很低,但同時承認了我的話,我心里暗暗吃驚,他與方筱果真認識。

這個結(jié)果顛覆了我當初對這個團隊的分析,以為來到這里的每個人都是因為網(wǎng)上的帖子,或者某種不為人知的途徑聚集在一起,互不相識。但目前看來,好像相互認識的還不止這一對,這令我對這次冒險之行有了更多的猜測與擔(dān)憂。

我做了一個讓他解釋的表情,他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慢吞吞地壞笑道:“我……我不是贊助這次行動的人嘛,當然得有點特權(quán)了,我怕……怕島上太無聊,所以那小妞是我花高價錢請來……陪我玩的大學(xué)生……她賺點外快,我解決寂寞,各得其所嘛……”

聽了他的解釋,我極其無語,人真是改變不了自己的本性,來到這種九死一生的地方,還不忘帶著女人。這下子我也想明白了,為什么之前感覺這方筱的種種行為像是在旅游度假一般,估計她事先也不知道是來這種地方,以為等待她的是陽光、沙灘和游輪。

“那其他人呢?”我腦海中晃過兩個人影。

“其他人?”索鑫沒明白我的意思。

“其他人還有像你與方筱這種關(guān)系,在來這里之前就相互認識的么?”我補充道。

“這個……應(yīng)該不會有吧?”他也不太確認地回復(fù),“這次行動是那老東西組織的,我只是出資者,而且當初他明確聲明這次出行要完全保密,據(jù)說是招募每個人的時間、地點都不相同,為的就是確保每個人都不認識,目的也不相同,這樣的話,就不會因為利益沖突發(fā)生內(nèi)訌。”

這點倒是想的很周全,按照索鑫這么說,還真是如此,我們七個人來這座島的目的都不相同,有的人為了錢,有的人為醫(yī)學(xué)、生物學(xué)的突破,或者是找靈感……不過,無論目的多么荒誕不經(jīng),但至少實實在在擺在眼前,最怕的是,人看似沒有目的,但卻又有所有目的。

“那方筱你是怎么帶進團隊的?木醫(yī)生知道么?”

我問完這個問題,索鑫的臉色變了,開始有點局促不安,我能看出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不方便說就算了,我出去透透氣。”我作勢要爬出挖的深坑。

“哎,由哥……”他叫住我,然后湊過身,頭伸到我耳邊細語。

然后,我的表情隨著他說的話,而慢慢變化,最后近乎于嚴峻。同時,我手緊握這長鏟盯著他,盡量掩飾心中的憤怒。

“由哥,我已經(jīng)把這些都告訴你了,”索鑫沒看出我的緊迫感,繼續(xù)道,“為的就是希望你能相信我,你知道現(xiàn)在我們處境,即便我們能活著出去,誰知道后面等著我們的是什么,所以我希望咱倆能彼此信任,因為我感覺……”

他臉上少了一直的媚笑,多了幾分嚴肅,一點也不像之前花花公子的樣子。加上他剛才告訴我的事,這更讓我覺得這小子城府很深,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我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我們這里的人可能有問題。”

他的臉藏在黑暗中,一種說不上來的意味。

我盯著他,無數(shù)情緒包圍上來。

變調(diào)夾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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