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人又再一次回到了剛才那個地方。
望著崖下,不免讓人心生恐怖之感,這……有點不敢下去啊……
“這崖也太高了,人怎么能下去?若下面真有人,也是摔得粉身碎骨啊!”黎玉說道。
那個字條該不是在開玩笑吧,人摔下去還能活?
“不,有生還的可能,也許中途被樹枝掛住,然后再摔下去,這樣的話生還的可能性很高。”李瑾按照他的經驗分析了一通。
“那瑾兄,我們現在怎么辦?”
“先下山,繞路走,我之前辦案的時候來過這,這山下有一條路可以進去。”
“好!”
看來找瑾兄辦案真的是找對人了!黎玉想。
而在另外一邊,李子茗的性命卻危在旦夕。是時候要審李子茗了,該來的總會來的。
衙門外聚集了許多周圍的百姓,知道李子茗為人的百姓不禁為他叫冤:
“李大人是冤枉的!”
“李大人是個好官!”
“李大人是冤枉的!”
聽審的人有趙晏文,當然也有蔡金,毫無疑問,趙晏文是來救他的,而蔡金是來害他的。
蔡金恨不能雪上多加點霜,傷口上多撒點鹽。
只有看見別人不好過,他才會好過吧……
曉照,雙兒,王氏站在人群中著急地等待著李子茗的到來。
“啪!”
驚堂木響了……
這個聲音下往往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威嚴,讓人馬上回過神來,發呆的人不再發呆了,吵的人也安靜下來了。
審判開始了,一陣“威武”聲傳來,嚴肅地讓人心里像懸了塊石頭,不敢輕舉妄動。
府尹像往常那樣,喊著一成不變的臺詞:
“帶原告和被告!”
這時師爺悄悄地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話,他臉色馬上就變了:
“什么!怎么會這樣?”
師爺站在一旁也緊張得不行。
李子茗被兩個獄卒押了上來,他就那樣跪在那里,失去了往日的氣派。
門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爹——!”
曉照看到子茗被這樣對待,心里一陣著急和焦慮,大概是她和李漱貞心有靈犀吧。
蔡金卻在一旁現出了奸蔑的笑,他自己做的事,想必他自己最為清楚,也許那些所謂的好官,都是他的敵人吧。
他這一生,似乎都在安插眼線和除去眼中釘。
“李大人是冤枉的!”
“李大人是冤枉的!”
這個聲音又一次傳來,畢竟民眾的眼睛還是雪亮的……
但是府尹實在是受不了了,吵吵吵,吵什么吵?
“啪!”
“肅靜!”
驚堂木又‘啪’地響了一下。
“犯人李子茗,你可知罪?”
他說出這句話后,李子茗只覺得很可笑,我有罪?我哪來的罪?
“啟稟大人,我李子茗一生為官清廉,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百姓的事,敢問何罪之有?”
嘿……就不能讓我快點結案嗎?府尹想。
按照審判順序,犯人不認,下一步就是用刑了。
此謂屈打成招……
想想這個歷史上有多少人,都是以這種方式認罪的。
想想歷史上又有多少人,沒有洗刷冤屈就被打死了。
五個紅頭簽扔在了李子茗眼前,這意味著即將等待他的是五十大板。
他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一個紅頭簽十大板,五個,自然是五十大板,沒什么可說的。
“你既不認,休怪本官無情了!”
“來人,給我打五十大板!”
那些人只知道聽話地準備用刑的道具,卻沒想過這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還是一個朝廷重官。
想來李子茗這一把年紀了,打完五十大板估計小命也懸得很。
“大人,我想請問原告哪里去了?原告沒有到,按理說這案子是不能繼續審下去的,這樣審案是不是太草率了點?”
趙晏文在一旁發話了,畢竟只要有機會,他就要去救李子茗,不然就白來了。
“這個……本官剛剛得知,原告自盡了。”
原來剛才師爺和他說的是這個,怪不得他表情大為驚訝!
這案子還能這樣審?沒有證人也能審案,這個府尹是不是太草率了點?
蔡金心里不免一震,看來這步棋走得有點偏,沒想到會這樣。
他害死了一條人命,就像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不過他能做的,就是聽到任何風聲,都不為所動。
“那大人,是不是應該將被告先押回去,改日找到證據再審?”趙晏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