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在人群之中掃過,沒有看見老村長,陸白眉頭皺起來,抬步朝著老村長的家里那邊走過去,這邊沒有被燒,但是門戶大開,一眼就能夠看見里面的情形,一進門口就是沒了聲息的老村長的兒子,被人一刀斃命,而里屋李嬸兒倒在地上,她身下是老村長,看樣子是在護著老村長的時候被人砍殺的,而老村長身上還帶著刀,穿腸而過的刀插在上面。
一直跟在陸白身邊的洛鳶見陸白的模樣,立刻將壓在老村長身上的李嬸兒拉了下去,結果,就看見兩個人身下的一個小孩兒,正是老村長的二孫子,睜著眼睛,身子被兩個人緊緊的壓著,老村長的手緊緊的抓著那孩子的衣服。
“主子,還有一個孩子。”
陸白看過去,淡淡的收回目光,對著洛鳶說道:“走吧。”
洛鳶一愣,不明白陸白怎么不管這孩子,剛要說話,身子就僵住了,那孩子已經沒了氣息,洛鳶一怔,隨即,將旁邊的李嬸兒徹底給掀開,就看見了,那把穿過老村長的刀直接刺入了小孩兒的身體里,洛鳶直接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這一幕,眼眶發紅。
看著陸白已經離去的身影,洛鳶抹了一把眼淚,顫抖的小手將那孩子睜著的眼睛合上,面露不忍和憤怒,最終轉身朝著陸白追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天不亮,知縣大人就帶著捕快等人手趕過來了,屠村這種大事,他們不敢耽誤。
知縣姓陳,此時急匆匆的趕過來,一臉苦相,身后跟著一群人,來到這里,看著這邊的情景,知縣腦袋都懵了,隨之而來就是憤怒,袖下雙拳緊握,額頭青筋暴起,怒極了:“畜生,這群吃人的畜生。”
跟著知縣過來的人,一個個也是義憤填胸,怒火沖天。
看見知縣來了,曾經對知縣這種地位的人本能懼怕躲避的人們,此時一個個的都哀嚎聲哭訴,一時間村子里又想起了漫天的哭聲。
陸白在這邊看了一圈就回去了,換了云實和過來,讓他們四個人在這邊照料這些受傷的人。
所以,知縣一過來就看見站在這邊的四個人,原因無他,和這群明顯落難樸素的村民來講,吾已四個人的穿著打扮在這群人里格外的明顯,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路人,最起碼不會是村民。
若是如此,那么這些到底是什么人?
這樣想著,知縣便朝著四個人走來,云實剛剛把這些人一一包扎完傷口,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就看見知縣帶著人走了過來。
云實看了一眼,躲到后面了。
“陳大人。”吾已走上前,禮節到位的道了一句。
對于這位陳大人,他還是認識的,雖然沒有接觸過,但是陸白說了,他們畢竟是要在這邊扎根的,人脈關系的什么的都還不著急,但是,總要清楚禹縣乃至西陵這邊的情況,所以,對于這位陳大人自然也是在了解范圍內。
“幾位是?”知縣問了一句,說實話,若是別人,知縣不會問的這么沒有官威,怪就怪這幾位雖然看著……不對,應該說,這位打招呼的看著禮節什么的都到位了,但是他為官這么多年,自然也看的出來這人雖然在行動上都到位了,但是明顯目光里十分平淡。
這位都是如此,更何況其他三位,只有一位抱了抱拳算是打了招呼,另外兩位壓根不搭理他。
說實話,云實幾個人還真是沒有將這個芝麻小官放在眼里,他們在京城待久了,什么樣的人沒有見過,就連皇上也是有幸見過一面,這樣的小官自然是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