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看了一眼孟戍詞,無趣的將手中的匕首放下,重新坐回去,見外面的無為還在跑著,看的她有些口干舌燥,對著站在那邊的孟戍詞使喚道:“給我倒杯水。”
孟戍詞臉色一黑,看著陸白的眸子里閃過陰沉。
陸白也不搭理他,依舊指著距離他不遠的水壺:“快點,渴死我了。”
就是這種語氣,就是這種模樣,簡直氣死他了。
雖然如此,孟戍詞還是轉身一股不情愿的給陸白把水拿過來,重重的放在陸白手中的桌子上。
隨即,自己也坐在了一邊。
看著陸白不緊不慢,完全沒有感激之情更沒有榮幸之感的模樣,悠哉悠哉的給自己倒了杯水,小口慢飲,好不自在的模樣:“你真是怕嗆死你。”
陸白瞥了孟戍詞一眼,淡淡的開口:“我嗆死之前,先弄死你,信不信?”
一口氣憋在胸前,不上不下,憋屈的要命,孟戍詞已經大半年沒有這種感覺了。
雖然如此,但是對于陸白的好奇,孟戍詞已經達到了頂點,不由問道:“說真的,你是怎么認出我的。”
孟戍詞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沒有見過陸白:“你去過京城?”
雖然調查里說陸白沒有出過西陵,甚至禹縣,但是,顯然他的身份絕對不是一個禹縣的人能夠認出來的。
“京城啊?沒有啊,認出你?沒有啊,你是誰?為什么在我家?門口在那邊,出去吧。”陸白把杯子一放,一連串的幾個問句,然后指著門,微笑。
那一臉無辜的樣子,當真是做出了一副我不認識的模樣。
孟戍詞總算是見識了翻臉不認的模樣,就算是御……就算是那個人也多少留幾分情面的。
這樣的對待,孟戍詞還真是第一次遭遇。
當然,孟戍詞自然也不是那種因為好奇心就能忍受一個只不過是幾面之緣的人的脾氣,他這次留在這里,也是有目的的。
西陵這邊,他不熟悉,他的人也到不了這邊,在這里多少是有些施展不開,陸白身份神秘,即便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對他也沒有什么殺意,若是能夠和這樣的聯手,他的事情也能夠事半功倍。
于是,孟戍詞忍了。
無視了陸白的那句‘出去吧’,第一次如此厚臉皮的賴著不走,湊到陸白身邊,開口說道:“我沒想要打聽你的事情,只是,想讓你幫個忙。”
陸白翻了個白眼:“好走不送。”
逐客令下了很多次了,但是顯然,孟戍詞就打算和陸白耗上了,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陸白雖然煩他,但是還沒有到動手打出門的地步。
故作鎮定的微笑,再出忽視陸白的話,繼續說道:“既然你清楚京城的事情,那么你也應該知道我母妃失蹤的事情吧。”
陸白想要端起杯子的手一頓,隨即,手握成拳,默默地收了回來,臉上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容終于沒有了,沉默了許久,緩緩開口道:“所以呢?”
原本還打算多費口舌的孟戍詞沒想到陸白居然接話了,心里一松,立刻說道:“是這樣的,據我的消息,我母妃應該是在西陵這邊,可是,你也知道,西陵這邊沒有我的勢力,可以說,整個京城權貴之家,也很少在西陵這邊有什么勢力,再者因為其中一些利益因素,我也沒有辦法將這個消息公布出去,這才自己過來,但是我一個人勢單力薄,找起來太費勁了,你是這里土生土長的人,對于這邊自然是比我了解,我就想著,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我母妃的消息。”
原本孟戍詞不打算說這么詳細的,但是,他總有一總感覺,那就是陸白應該是知道的。
陸白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敲打著:“可以。”
這次倒是讓孟戍詞一愣,在他看來,陸白絕對不是那種痛快人,他都做好了長期作戰的準備,結果,陸白竟然答應了,一時間,孟戍詞看向陸白的目光有些狐疑。
不得不說,到現在孟戍詞看不透陸白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