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方肅緩和了面色,開口問道:“為什么非要問降命散的下落?”
陸白聽見正事,立刻就沒了小性子,只是……陸白眼珠一轉(zhuǎn):“我也不知道,就是任逍遙問的嘛。”
“既然你不知道,那么降命散的下落,我恐怕也就不知道了。”尚方肅淡淡的開口。
陸白一噎,沉默了一下,才緩緩開口:“好啦,就是,就是出了點(diǎn)事情,有人用了降命散,你也知道,當(dāng)年任逍遙就制作了十三顆,十顆都弄著玩了,還有三顆就在你手里。”
“出了什么事?能讓你從西陵跑到京城專門問一句。”
陸白也知道想要騙尚方肅比較難,索性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直接和尚方肅給說了。
原本尚方肅已經(jīng)緩和了的面容,在聽完陸白的話之后,又沉了下來,瞪了陸白一眼,直接說道:“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了,連睿王府都不去碰的東西,你也敢伸手,真不怕手沒了。”
“晚了,背后的人已經(jīng)知道我插手了,還截殺了我一次,不然,我也不會(huì)不遠(yuǎn)萬里千里迢迢的過來找你問啊。”陸白苦著臉。
尚方肅是真想把陸白的腦袋掰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漿糊,出手之前不知道對(duì)比一下實(shí)力懸殊嗎?不對(duì),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明明知道睿王府都不碰的東西,她就愣是敢伸手,就是典型的嫌自己命長(zhǎng)。
陸白心虛的看了一眼臉色黑的要命的尚方肅,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現(xiàn)在說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我已經(jīng)插手了,還讓人家知道了,就那些人的大手筆,肯定得找我,世子,你就看在我和任逍遙是好朋友的份上,你和任逍遙也是好朋友的份上,我們間接的也算是好朋友的份上,就告訴我唄。”
“我給皇上了。”尚方肅冷著臉,吐出一句話。
陸白一怔,趕緊拿起旁邊的杯子灌了一口水,還覺得嗓子有些干,許久,喃喃道:“你說,給皇上了?”
尚方肅沉默,卻也沒有反駁什么。
陸白直接將旁邊的枕頭朝著尚方肅扔了過去,怒氣沖天,吼道:“給你的時(shí)候有沒有告訴你玩玩就得了,你竟然送給皇家。”
尚方肅伸手將枕頭接過來,看著陸白的眸子沉了幾分:“我說過的話你記住一句,你也不至于趴在這里。”
“怎么沒記住,你說,你給皇上了,你看,我記住了,照樣得趴在這里。”陸白冷哼一聲,反駁著。
尚方肅簡(jiǎn)直被陸白給氣笑了:“那你就趴著吧。”
陸白也生氣呢,不過,雖然如此,但是陸白腦子里卻格外的冷靜,飛快的運(yùn)轉(zhuǎn)著。
她來京城就是找尚方肅問清楚原本的降命散的下落,現(xiàn)在有了下落,反而更加迷茫了,給了皇家,怎么就偏偏給了皇家呢?這一給皇家,那就真不知道下落了。
想從京城這邊打探是不太可能了,現(xiàn)如今,她只能先拿回自己的東西,然后回西陵,從岳州蘇家人身上查,京城這地方,她確實(shí)是不能多呆了。
晚上,尚方肅將公務(wù)處理完,打算去找陸白用飯,看著守在門口的石啟,有些心累的問道:“他沒折騰吧。”
石啟抬頭抱拳回稟道:“回爺?shù)脑挘瑳]有,陸公子今天挺安靜的。”
尚方肅聽見這樣的回答,微微蹙眉,不知道想到什么似的,猛地將門推開,快速走了進(jìn)去,看見在院子里守著的扶憐,心下松了一口氣,問道:“陸白在房間里?”
扶憐點(diǎn)頭:“是的,陸公子吃完午飯就沒有出來過了。”
尚方肅點(diǎn)點(diǎn)頭,推開門,剛邁進(jìn)去的腿猛地撤回來。
砰……
一聲巨響,守在外面的石啟立刻沖了進(jìn)來,就看見一盆水摔在地上,灑了一地,濺的到處都是,就連及時(shí)躲開的尚方肅的衣角也沾染了些許。
石啟抬頭就看見尚方肅黑的要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