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看了過去,盧川北和他大哥盧川南不同,盧川南生性剛烈強硬,又因為常年鎮守北荒邊外,殺敵無數,身上沾染了血腥味,性子也冷,而盧川北走的是文路,自然是柔和許多,不過,計謀也不容小覷,能在朝廷站穩腳的人,沒有幾個天真的,也就是孟戍詞這個二貨。
魏凌軒這個男人,她也很熟,一身白衣,配得上京城第一公子的名號,只是,陸白腦子里不經意的就冒出了尚方肅穿白衣的模樣,和魏凌軒的干凈不同,尚方肅穿上依舊冷,如同下了雪的京城一般,清冷的要命,似乎,尚方肅穿起來更有味道,只是,看慣了他一身黑衣,突然穿一身白,陸白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再見御瀚遲,真的是變了很多,穩重了不少,臉上也沒了曾經的笑意,僵硬著一張臉,身上帶著不容親近的血腥味,想來也是殺人無數才能有如今的震懾。
陸白本以為,再見這些人的時候,心情會難以抑制,結果,竟然是出奇的平靜,坐在那里,點點頭,便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一路走過來,有點冷,喝點熱茶,暖暖身子。
三人本來沒有把陸白當做一回事,可是,當看見陸白這做派的時候,不得不說,不管是什么心情,都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力。
孟戍詞倒是已經習慣了陸白的作風,要知道,當初他和陸白初見的時候還被陸白在屁股上踹了一腳呢。
輕咳一聲:“好了,大家都到了,菜你們點了嗎?”
“點了,有你喜歡的,放心。”魏凌軒笑了笑,然后看向陸白:“這位陸公子,可有要添的菜色?”
“不必。”陸白擺擺手。
御瀚遲似乎不愿在這里浪費時間,直接開口道:“最近皇上的龍體大不如從前,怕也就是這幾日的時間了,如今,下面的人也都坐不住了,就連幾位皇子也都開始有動作了,但是,皇上至今仍沒有打算立太子的意思。”
魏凌軒倒茶的手一頓,緩緩開口說道:“說句大不敬的話,如今那個位置上有可能的就是大皇子,三皇子,八皇子和十三皇子,四位皇子勢頭相當,大皇子是嫡長子,三皇子是先皇后嫡長子,八皇子是皇后嫡長子,而十三皇子是皇上最喜愛的皇子,哪一個坐上那個位置都是名正言順,現在,差的就是皇上的意思了。”
“最近這段時間,幾位皇子都和我將軍府接觸過,不過,都被我爹以身體抱恙為由拒絕了,先人有訓,皇子之勢,我將軍府是不得參與的,即便是三皇子,也是如此。”盧川北說完這句話,看向孟戍詞,開口道:“我大哥說了,當年結義為五人,如今少了一個,便不做數了。”
當年五人結義,雖然是私底下的事情,可是,也算是轟動整個京城了,后來,御無恕身死,趕回來的盧川南只看見御無恕的墓地,當場便割袍斷義,冷著臉走了,至此之后,不要說剩下的三人,就連當初在場的盧川北也很少見了。
不知情的百姓只道是御無恕做了這等天怒人怨大不敬之事,盧川南恨上了御無恕,這才割袍斷義。
可是,他們這些人知道,盧川南恨得不是御無恕,而是,他們這些將御無恕逼死的人。
御瀚遲嗤笑一聲:“應該不作數,和她扯上關系的人,有幾個有好下場的。”
御無恕只說了一個‘她’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御瀚遲這個‘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