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顏排毒并沒有閉著青瑤紅瑤,近得了自己身的就這兩個丫鬟和劉嬤嬤,嬤嬤是不會背叛,眼下就這兩個丫鬟,她倒要看看到底誰才是那個叛徒。
顧昭顏泡在浴桶中,緊逼雙眼,從小被捧在手心長大,本以為排個毒最多不過針扎手指那樣的疼痛,結果遠沒有那有簡單,小月施著針,每扎一針顧昭顏都恨下毒之人幾分,每一針都在咬牙堅持。
青瑤和紅瑤從劉嬤嬤那里得知小姐不是生病而是中毒,心中都有些擔憂。現在在一旁小心伺候著,一個不停的用手試著水溫時刻準備著加熱水,一個去外面一盆一盆的打水。
“哎喲…”紅瑤突然在屋門口驚呼。
“怎么了?”出來接水的青瑤立刻詢問道。
“有些肚子痛,我得去趟茅房。”
“你這丫頭能不能小心些,眼下是小姐關鍵時期,你若誤了小姐排毒,嬤嬤定會拔了你的皮?!?/p>
“我知道,你趕快去…我待會兒就來?!鼻喱幗舆^紅瑤手中的熱水,瞪了她一眼,慌忙的繼續回里屋伺候,生怕延誤了顧昭顏排毒。
紅瑤確認了青瑤去了里屋,立刻慌亂掉頭,剛聽劉嬤嬤說小姐是中毒之時心中有些擔憂,這小姐拍完毒定會繼續掌家,她得趕緊把消息傳遞給梅姨娘。
紅瑤走到后院,前后看了看,小心翼翼的對著門口學了兩聲貓叫,這時突然火把亮起,紅瑤嚇得癱軟。
“這么晚了,你想干嘛?”劉嬤嬤從柱子后面走了出來。小姐猜測的沒錯,這兩個丫頭定有一個是叛徒。今日小姐還在排毒,這丫頭就這么急不可耐了。往日小姐一直病著,自己只忙于身前伺候,并未留意太多。想來這兩丫頭是自己親自選的,不會有什么問題,可是如今竟做出此等背主之事。
紅瑤看到眼前幾個黑衣的暗衛將自己圍著,她跟隨小姐多年,對于小姐身邊有幾個暗衛的事是知道的,如今暗衛都出來了還有什么活路,雙腿發顫,跪在了地上。
“嬤嬤,紅瑤只是…只是…”
“綁起來,等小姐出來再做定奪?!?/p>
本來后院是不得有男子出入,但是顧昭顏的母親乃是是定國公主,所以圣上特意派侍衛保護,公主嫌他們看著礙眼,于是化作暗衛,只是公主出門跟隨。公主去世之后,令牌一直在劉嬤嬤手中,竟想不到如今居然派上了用場。
屋中
顧昭顏閉著眼睛,皺著眉頭。青瑤眼神都不敢打謊,生怕這水涼。突然小月呼出一口氣,顧昭顏頓時眉頭舒展,睜開雙眼。
“青瑤在等人嗎?”顧昭顏直接從浴桶中站了起來。
顧昭顏發育得很好,十三歲已經前凸后翹了,渾身肌膚如玉,浴桶的水還散發著熱霧籠罩在她身上,燭光跳躍,顧朝顏微微回頭,想必是熱浴久了,臉色有些微紅,小姐生的極美,這前前后后的一年都是一副病態,居然自己都忘了小姐本來就如此迷人,青瑤雙眼有些濕潤。
“嗯?”顧昭顏見青瑤沒有回話,加重一絲鼻音。
青瑤這才回過了神來“青瑤是見紅瑤遲遲沒有過來,有些擔心?!?/p>
“哦?紅瑤未歸,你先伺候我穿衣,我們一同去找她。”
排出毒后顧昭顏覺得渾身輕松,再也沒有那些無力之感,只要身子好了,別的仇再慢慢討回來。
西苑
顧昭顏住的院子叫做攬月院,是這府中最大的宅子,分為東西兩院,西苑素來空著。
顧昭顏坐在椅子上,因為頭發沾了些水汽便讓青瑤隨意用根絲帶困住,屋中燒了炭,并不是很冷。紅瑤癱軟在地上,眼睛緊緊看著地面。
“紅瑤,你有何想說的?”顧昭顏接過劉嬤嬤遞來的茶,樣子極度的優雅。
“小姐,紅瑤,紅瑤并不是想背叛小姐,只是梅姨娘拿紅瑤的妹妹要挾,紅瑤就這么一個親人,而且她只是要紅瑤傳遞一些院中消息給她,并沒有要做傷害小姐的事情?!奔t瑤知道小姐這次昏迷醒來雖然有些不同,但是小姐一向待人寬厚,她做著最后的掙扎。
“紅瑤,你…”青瑤氣得說不出來話,她怎么也想不到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姐妹會背叛小姐。
“下毒一事…”股昭顏慵懶的說道。
紅瑤慌忙回道:“紅瑤并沒有下毒,小姐待紅瑤恩重如山,就算紅瑤沒了性命也不會做傷害小姐的事?!闭f完猛的磕頭,她知道股昭顏心軟?!扒笮〗憧茨钤谶@些年盡心盡力伺候的份上,饒了紅瑤這一次吧?!闭f完不停的磕頭。
顧昭顏就這樣看著紅瑤,突然起身,一只手捏著紅瑤的下顎,雙眼如火一眼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
“傳遞我的消息不是傷害我又是什么?”此時任由頭發散落,顧昭顏左手輕輕撫摸著紅瑤頭上泛青的磕痕“也罷,你們是如何傳遞消息的?”
紅瑤仰著頭,從這個角度看上看顧昭顏格外的可怕,她從來不知道一向溫婉的小姐竟然還有這樣恐怖的一面,她想躲,但是下顎被捏著,她連眼睛都沒辦法亂動,她嚇得渾身顫抖。
“奴婢。奴婢在后院門口學五聲貓叫,如果…如果…門外響起五聲貓叫,那奴婢就字條從門縫中塞進去?!?/p>
顧昭顏手一甩,轉身又坐到了椅子上好笑道:“呵呵,你們倒是會想辦法,這貓兒叫春都用上了。”
“看見了那里的筆墨了嗎?給我寫,告訴梅姨娘,我病痊愈,今日給我把消息送出去?!?/p>
顧昭顏知道這梅姨娘不是下毒之人,但是能收買自己身邊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心之人,根據原主的記憶,這梅姨娘的兩個女兒一個兒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這顧昭露不僅貌美,而且心有城府,顧昭媛看視乎單純可愛,但是借著她所謂的“無知”沒少給原主氣受,至于顧廉到可以疏忽,還是個小屁孩。還有蘭姨娘和蓮姨娘,蘭姨娘有一兒子顧諾,比自己還大四歲,是這府中的大少爺,年級輕輕,已是副將,如今在軍力歷練。蓮姨娘只有一女顧昭楠,和顧昭媛一般大小,從小體弱多病,一直養著。現在還無法判斷是誰下的毒,沒關系,一個一個來。
劉嬤嬤看著顧昭顏處理這事張弛有度,手段老練,根本就不是那個溫柔的小姐能做得出來的,心中有些疑惑。顧昭顏看出來劉嬤嬤心中所想,嘆了口氣,比較這顧昭顏是她一手帶大的,什么性子她最了解。
“嬤嬤是否覺得我有些變了?”
劉嬤嬤捏著手沒有說話,她不知道怎么說。顧昭顏站了起來,雙手握著劉嬤嬤的手,“嬤嬤,我曾經待人寬厚,最后落得個什么下場,對我下毒、給我難堪,如今我倒是明白了,這不是什么寬厚、顧全大局,這是軟弱,如果我再那有下去,恐怕最后連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p>
劉嬤嬤聽后動容,立刻跪下:“都是老奴沒有護好小姐。”她原本以為這相府沒有皇宮復雜,小姐又是未來的宣王妃,或許自己潛意識希望小姐今后能過上簡單安逸的生活,所以自己教得最多的便是女則、女戒,卻忘了有后院的地方就有風波。
“如今的我不想再懦弱下去,嬤嬤可愿意繼續陪伴著顏兒?”顧昭顏根據原主的記憶知道,劉嬤嬤只會在她小時候睡著了才敢會喚她幾聲“顏兒”,這老人確實把自己當親孫女對待,她不想失去這真心疼愛自己的人。
“老奴誓死守護小姐?!?/p>
“奴婢也誓死護小姐。”青瑤也跟著下跪,自己本是孤兒一個,在大街上乞討被顧昭顏所救,對于小姐無論變成什么樣子,她都會誓死跟隨。
顧昭顏扶起劉嬤嬤和青瑤,“好,今后我們主仆三人就一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