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王府
薛戰看著寒澈只只穿了里衣回來,更是奇怪,出了宮王爺就讓自己別跟著,現在居然這幅樣子的回來,不可能有人敢打劫攝政王吧,再說天子腳下,不會有這樣的事吧。
寒澈沒有理會薛戰的想法,直接去了浴室,顧昭顏的浴室太小了,只得回來洗澡。
“岳云最近如何?”
“還在軍中?!?/p>
“顧府的事讓他少插手。”
岳云是岳梅的弟弟,這事情寒澈是知道的,岳云沒少幫岳梅寒澈也知道。只是今日小豹子聽到劉嬤嬤敲門時候神情,如果她在相府真的那般舒心也不會緊張成那樣,如今小豹子怎么說也算是自己的半個女人,在沒厭倦之前都要不能讓別人有一點傷害。
“叫蕭列過來?!?/p>
說完寒澈閉上了眼睛,小豹子太小了,自己還要等上一段時間。
“王爺,你找在下又是為了何事?”蕭列拿著扇子走了進來。
“女人的事?!?/p>
“王爺好了?”蕭列驚訝,不是前段時間還在不舉嗎?
寒澈沒有理他,直接說道:“顧家大小姐月事會肚子痛,你想辦法去醫治一下?!?/p>
蕭列想直接罵娘,“我能想什么辦法?她是相府的小姐,除非翻墻,不然我哪能進得了相府?!?/p>
寒澈也是皺眉,他沒想到這點,確實沒有很好的理由,除非蕭烈像自己一樣晚上潛去,但是想到他今日輕而易舉就躲過那幾個暗衛,直接看到了讓他噴血的畫面,這樣的畫面他不想別人看到。
“那該如何?”寒澈眉毛一挑。
“勞煩王爺祖宗下次探清楚,給在下說說到底是什么情況,在下去配藥?!笔捔幸а狼旋X道。
寒澈點了點頭,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然后手一揮,蕭列無語的走出了浴室。該死,他一直都在后悔自己腦抽找寒澈比試的事情。這幾年都得聽他差遣,偏偏這祖宗總是沒事找事。
寒澈拿起浴臺上的一杯清水,上面漂了一朵茉莉花。他伸手把花拈了出來,嘗了一口,這個味道他不喜歡,小豹子不是這種味道,她應該是烈酒,或許自己一直不能嘗試的東西也該觸碰了。
攬月院
第二日顧昭顏睜開了眼睛,突然想到什么,立刻起身,發現寒澈已經離開。再看看自己,依然是全裸,但是肚子不痛了,看了看床單,全是血,顧昭顏扶額,昨晚太累了,竟然睡著了。她再慌忙的到處看了看,寒澈并沒有留下什么痕跡,這才放心,自己朝門口喊道,讓青瑤叫人再送些水來,她要沐浴,太惡心了,寒澈,你個混蛋。
沐浴后顧昭顏躺在已經換新的床單上,肚子還是不舒服,吩咐下去今日誰都不見,皺著眉頭隨手拿了一本青瑤的小話本。
每次她覺得自己想明白了,覺得自己能夠融入了這個世界,哪怕嫁給宣王她也是愿意的,甚至宣王的兩個側妃在她眼里也是無所謂的,她對這個世界已經退讓到如此地步了,可是最后寒澈都會打破她的所有心里建設,對于寒澈,真的毫無招架之力。她覺得只有她死了才算是解脫,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起了他的興趣,好在昨日寒澈并沒有碰她??墒遣还苋绾?,寒澈就是變態,她兩世都是天之驕女,怎忍受得了這樣的事,可是她現在猶如困在一個籠子的里的野獸,她找不到出路。
這時候窗口又站著一只白鴿,顧昭顏立刻吩咐青瑤,青瑤取下的小竹筒遞給顧昭顏。顧昭顏打開,首先是一張小相,是她昨日跳舞的樣子,下面只寫了四個字:荷花已開。
顧昭顏會心的一笑,宣王是在提醒她別忘了她說在荷花開的事情請他吃飯。
在這個社會,華翼真的是極品男人了,到現在家中只有兩個側妃,而且人又俊美,對自己又好,若是嫁給他真的是最好的選擇,如果沒有寒澈,或許真的會很幸福。
但是宣王身上的擔子太重了,他肩負了璃國的整個皇室,突然顧昭顏一想,是不是嫁給了宣王寒澈就會放過了自己,就算他權勢滔天又如何,宣王畢竟才是皇室的人,真正批閱奏折的是宣王。相府惹不起攝政王,宣王不一定啊。顧昭顏就像找到了生活的方向似的,又恢復了生氣。
然后然青瑤把字和筆拿了過來,在字條上寫道:五日之后,翠湖畔,然后又覺得有些不對,又在上面畫了一朵荷花,這才把信卷入小竹筒之中。
皇宮
寒澈派人囑咐過皇太后,請她多加照顧越過來的玉箏公主,于是皇太后特意把玉箏公主與三皇子分開,自從宮宴之后就一直安頓在了皇宮。
皇太后馬不準寒澈的意圖,以為昨日的一首琵琶彈到了寒澈的心里了??催@越國公主也算是知書達理、溫柔體貼的人,現在寒澈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玉箏本來就是來和親的,眼下皇帝還小,宣王又有了正妃,南郡王一把年紀了,靖王殘疾,如果玉箏能夠入得了攝政王的眼,倒也是美事一件,否則玉箏這樣玉一般的人兒就只得委屈指給那些世子了。
寒澈今日一早就入宮,點名要見玉箏公主,皇太后倒是欣喜。程棋兒更是高興,她盼來寒澈十四年了,終于見到了,昨日一個眼神都沒能給自己,今日卻說要見自己,果然他沒有忘,沒有忘記她。
寒澈一人坐在大廳,身邊只有薛戰一人,這些人只習慣薛戰和陸河的跟隨,別人都進不了他的身。
那段日子寒澈一直記在心中,雖然姨母幫自己的目的并不單純,但是如果沒有她的幫助,恐怕自己早就死了,這份情肯定是要還的。他做事向來都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有仇定會報,有恩也不會忘??墒沁@些年無數次從死人堆里爬出來,心早就冷了,他是寒澈,不是那個越國禍害古蕭。
程棋兒走進大廳,看著高高在上的寒澈,就是他,她的表哥,她等了他十四年。前年聽云游的定遠侯說璃國攝政王就是古蕭的時候整個人都被震撼到了。他做到,他再也不是那個需要母親庇護的少年了,他是威震四國的戰神,寒澈。
“見過攝政王。”
“棋兒為何來璃國?”寒澈開門見山的問道。
一聲棋兒,程棋兒已經是含淚了,表哥果然記得。
寒澈看著程棋兒的樣子,的確和姨母有幾分相似,她長大了。
“表哥。”程棋兒喊出了口,她忍不住了。
寒澈沒有說話,算是默許了。
“母親走了?;赐醺莶幌缕鍍骸!背唐鍍嚎拊V道,自從母親走后,淮王續了弦,因為十四年她和母親為了幫寒澈逃走,謊稱自己得了天花,要去莊子上養著。但是這個“病”便成了自己的污點。
寒澈點了點頭,那日如果不說“天花”,他們根本就沒有出城的可能,但是天花是不祥的,姨母走后她的處境肯定是艱難的。
“你想如何?”寒澈直接說道。
“求蕭哥哥給棋兒一個容身之處。”程棋兒試探的說道。
這很容易,再給她一個身份,一個郡主也無礙。
寒澈點了點頭:“你想去哪里?”
“攝政王府?!背唐鍍赫f道,“我與玉箏互換的事三皇子是知道的,他要我接近你,然后取得你的信任,為他傳遞消息。”
寒澈眉毛一挑,看來戰場上沒把他打怕啊。
一旁的薛戰內心翻了幾個白眼:這些年,除了顧大小姐,誰讓王爺留宿過,就憑你還想勾引王爺,這越國三皇子真是天真。
寒澈看著程棋兒,意識讓她說。
程棋兒咬牙臉紅的說道:“三皇子喂我吃了一種藥,我的身子會讓男人離不開?!?/p>
寒澈一邊嘴角上揚,笑道:“如今你怎么看?”
“棋兒只想找個地方活著?!闭f完一陣梨花帶雨。
寒澈一笑,因為回京的時間比較少,所以沒有修建攝政王府,他起身:“如今本王住耀王府?!闭f完就直接走出了大廳。
薛戰對程棋兒說:“程姑娘,請?!?/p>
程棋兒立刻明白,表哥這是同意了,心中一陣喜悅。她怎會幫別人害他呢。
薛戰又說道:“四國只有一個攝政王,還請程姑娘記住?!?/p>
程棋兒眉頭一皺,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薛戰心中無語,他本是提醒程棋兒,讓她最好忘記在越國那一段,他看得出來程棋兒的想法,但是王爺不會按照她的想法來,別最后耗盡了先人留下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