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時候離開。”
寒澈一愣,然后想起了什么,雙腳互相一蹬,鞋子脫了下來。然后摟緊顧昭顏。
“本王不打算走。”
顧昭顏猛的睜開眼睛,“你想毀了我是不是?”
她是宣王妃,偏偏攝政王留宿在她院中,被人知道她怎么活?
“被人看到大不了本王就帶你回府。”
顧昭顏真的覺得寒澈不要臉。
“寒澈,你不要臉我還要,趕快給我滾。”
寒澈在顧昭顏的唇上啄了一口。
“乖,你在動本王就不能保證要不要做點什么了。”說完下半身故意靠近了顧昭顏,顧昭顏立刻覺察到了什么,不敢再動,只是狠狠的看著寒澈。
寒澈無語,“你不必害怕,本王只是和你一起睡,天亮之前自然會離開。”
一起睡?寒澈是不是腦子有病。
顧昭顏剛想說什么,寒澈又靠近了她,舌尖舔了一口顧昭顏的耳垂,笑道:“看來真的是夜太長了。”
顧昭顏立刻慌了神,把頭埋進了寒澈的懷中,一起睡而已,沒什么了不起的,前世自己也抱著寵物狗泰迪睡過,它也是公的,大不了就當這是泰迪。顧昭顏給自己做著心里建設。
這樣的顧昭顏寒澈很受用。在顧昭顏額頭一吻,說到:“睡吧。”
寒澈最近有種感覺,看不見顧昭顏的時候就會去想,這幾日因為軍務沒有見到她,那種心里空的感覺又來了。雖然陸河天天有匯報顧昭顏的消息,但是也不及他親自來看來的安心。現在心感覺被填滿了。
五更天的時候,寒澈睜開眼睛,看了看懷中的小豹子,會心的一笑。他突然覺得摟著一個女人睡也不錯。他把手輕輕的從顧昭顏脖頸下拿出,撐在頭上,看著熟睡的顧昭顏。小豹子臉上還有淚痕,但是無所謂,馴服了就好。忍不住的在顧昭顏唇上一啄,顧昭顏就像被誰打擾了美夢一般,輕皺了皺眉頭,之后又舒展了。寒澈覺得可愛極了。他有些想把小豹子帶回家,在等等,等攝政王府建立好了再說,然后替顧昭顏掩好被子,跳窗離開。
天亮,顧昭顏起身,身邊果然沒有寒澈的影子。她想到了什么,顧不得洗漱,穿著里衣就去了書房,書桌上擺著昨夜被自己隔斷的弓。她把弓收在一旁的柜子中,免得被別人發現。
拿起弓的時候,感覺確實很順手,堪稱一件寶物。紅寶石和貓石眼相隔相交,如果不是寒澈送的,自己怎么也會收起來。
這弓有多華麗,就提醒著顧昭顏她在寒澈心里到底算什么。玩物罷了,不是他也說自己是他的寵物嗎?這種東西寒澈多的是,可能他的女人人手幾把也說不定,更何況她并不是他的女人。也許在寒澈眼里這就是恩賜吧,這種男人讓人惡心到底。
顧昭顏收拾起弓,拍了拍了臉,告訴自己要振作。轉頭走回來臥房梳洗,今天她要與雀兒商談百花樓的事,順便去看看母親留下的鋪子。
耀王府
岳云昨日把京城暗樁的事匯報給了宣王,宣王讓自己手下龍一和岳云一起把越國三皇子古立在京城的所有安樁全部鏟除,再由岳云出面砍下下了10雙收,送去了驛站。岳云與寒澈早就形成了一種默契,一人在明一人在暗,一人仁義一人殘暴。
寒澈很滿意,還真以為璃國像他越國一樣,任由他橫著來。
“王爺,今日尚老頭讓我來問王也那把弓如何,需要將配套的箭一起做好嗎?”
四國有名的兵器大師,通常被寒澈折磨得死去活來。他到哪國人家不是以禮相待,在璃國倒好,直接把他給囚禁了,偏偏囚禁他的人還軟硬不吃。
薛戰不提還好,一提寒澈就來氣,那把弓小豹子當著自己的面給毀了。
“不用了,她不喜歡。”
薛戰納悶,怎會不喜歡啊?就算不愛舞刀弄棍的女子看見那么華麗的東西也會喜歡的。程姑娘拿了一把殘次品也是喜愛的。
“王爺,那些殘次品如何處理?”薛戰問道。
“毀了。”寒澈面無表情的說道,留著沒有意義。
薛戰有些皺眉,“昨日程姑娘去兵器閣拿了一把。”
“她拿弓作甚?”
“昨日程姑娘去了馬場練騎射,所以去兵器閣領了一把。”何況您也說了,除了書房她哪里都可以去。
小豹子說她喜愛獨一無二的東西,陸河昨日也說小豹子去了馬場。
“她可遇見顧家大小姐?”
“有。”
寒澈恍然大悟,原來小豹子誤會了。兵器閣是收撿不用的兵器,那些自己不滿意的弓自然是扔在了里面。難怪昨日小豹子滿眼都是嘲諷,還問自己這弓是不是批量生產,原來是這個意思。
寒澈大笑,小豹子莫不是在吃味?
薛戰摸不著頭腦,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會這般好笑。
寒澈提筆,在紙上畫了一把弓,弓臂像一只鳳,臂頭是鳳頭,臂尾就是鳳尾。鳳的眼睛鑲嵌了兩顆紅寶石。把手處依然是羊脂玉,弓弦改為金絲包裹的蠶絲弦。旁邊的箭頭是一朵美人嬌,箭尾像一只豹子。畫完之后放下筆,看了看,很滿意,獨一無二的,這才配的上自家小豹子。
“拿去讓尚老頭兒做出來。”
薛戰接過畫也是一愣,王爺親手設計的弓箭,這都多久了,王爺居然再次動筆了。
“王爺,這弓是好做,這箭要做多少?”
因為箭的特征太明顯,一射出去別人就知道是誰。
寒澈眉頭一皺,小豹子會騎馬他知道,但是小豹子到底會不會用箭?
“顧小姐騎射如何?”
“騎馬自然不在話下,但是射箭確實十射十不中。”薛戰這是聽程棋兒的暗衛說的。
十射十不中?寒澈低頭一笑,小豹子啊小豹子,怎么就這么可愛。
“無礙,本王閑事親自教導便可。”
薛戰滿眼驚訝,王爺要教顧小姐射箭?他還有那時間?
“那這箭…”
“先做一百支。”寒澈說完又有些皺眉“兩百支吧。”十射十不中,這恐怕得練一段時間。
“王爺,這箭獨一無二,如果顧小姐用這箭傷人,一看便知是她做的。”
“哪又如何,她的背后是本王,誰能把她怎樣。”小豹子是自己養的,就算咬傷了人也是自己允許的,她本來就該張揚,在這四國有他寒澈在的一天,小豹子就應該光芒萬丈。
薛戰吞咽了一口口水,看樣子王爺是鐵了心了,隨他吧,他是爺,他想怎樣就怎樣。
寒澈幾日沒有回府,程棋兒聽說今日寒澈回來,立刻煲湯來相見。
在耀王府,后院的女人是不得踏入前院的,但是程棋兒的身份尷尬,所以也就任由她在府中行走。
“王爺,程姑娘在外求見。”侍衛前來稟告。
寒澈今日心情極好,若不是程棋兒拿了那弓,他還不知道顧昭顏會這樣在意,說到:“讓她進來吧。”
薛戰也是意外,本以為寒澈會拒絕。
這還是程棋兒第一次踏入寒澈的書房,立刻被一片紅色所吸引,院中一整片美人嬌?這么多的美人嬌不但不會為這院子增加色彩,反而有些違和。
程棋兒走進書房門檻,看著坐在高坐上看書的寒澈,笑道:“表哥,棋兒聽說你回來,特意給表哥送來這雪蛤湯。”
寒澈一抬頭,笑道:“在璃國可還習慣?”
“恩,這里確實比越國好太多了。”程棋兒直言不諱。
“習慣就好,有需要就給府中管事說。”
寒澈覺得把程棋兒養在府中也無所謂,多一個人罷了,就當還了那往年的恩情。
“表哥院長的花長得真好。”
美人嬌?寒澈一笑,小豹子本來就長得好,他把顧昭顏比作美人嬌,別人夸花,他也會心情好。
“等新府建好,整個府中都會種滿。”寒澈說道。
“新府?”程棋兒疑惑。
“本王這次回來會住很長時間,耀王府確實有些寒磣了。”小豹子以后來過恐怕會不喜歡。
“所以表哥打算建一座新的府邸?”程棋兒問道。
“對,你若有時間就去那邊看看吧。”程棋兒是女子,應該會了解女子的想法,新的府邸怎么說也是為小豹子建的,一定要讓她滿意才行。
程棋兒一高興,什么意思?表哥讓自己去看看新府邸,她早就聽說攝政王在建攝政王府,而且還說是為她而建,現在看表哥的意思,難道是真的?
程棋兒小臉一紅,低頭道“是。”
寒澈微微點頭,便繼續看書,程棋兒也是高興的走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