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樓
杜江直接包下了整個如意樓二樓的所有雅閣,顧昭顏也是會心的一笑,杜江是怕別人圍觀自己吧,二蘭和青瑤還是覺得不放心,守在雅閣門口。
顧昭媛進了屋,等酒菜上了桌就摘下了面紗。
杜江沒有其他表情,說道:“你那兩丫頭對你還真是忠心耿耿啊。”
“可不是嗎,我若是個男子,早就抬她們做姨娘了。”
門口的二蘭和青瑤互相看了看,滿眼無奈,然后悄悄走開,這酒還沒喝上,小姐怎么又滿嘴亂說了。
杜江哈哈大笑:“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帶勁,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你是你和柳佳玉比騎術的時候,好家伙,當是你那個樣子,我若是男子,就算是死也要拖十個八個媒人來你家說媒,今日見你,發現你確實與一般閨閣女子相差盛大,這個京城全是虛偽的人,看得我都累了。”
顧昭顏聽完杜江這一堆告白也是覺得好笑。
“你怎么沒想到早些找我玩呢?”顧昭顏對杜江也是喜歡得不得了。
“怎么沒想到,可是你看我,雖然是女子吧,但是確實從未穿過女裝,我不擔心你不理我嗎?”
“我交朋友又不看外貌,你看我都這樣了,你不一樣找我喝酒嗎?”
“你那樣了,你那臉沒事,宣王不嫌棄。”說完遞給顧昭顏一杯酒,顧昭顏也沒客氣,一飲而盡。
杜江看到顧昭顏直接拿袖子抹嘴的樣子,更是歡喜。
“我倒是希望他嫌棄。”
“怎么,被今日的事刺激到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那日比賽騎射我搞得多狼狽,結果今日給我來這么一道,是你你生氣不?”說完又是一杯酒。顧昭顏在杜江面前也不來什么虛的,朋友就是第一眼就能確定的人,如果第一眼看上去不能成為朋友,那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不是朋友。所以杜江是顧昭顏在這個世界唯一第一眼就很喜歡的人。
杜江也端起一杯酒灌了下去:“我給你說,他們皇家人就不是個東西,每次都是說什么以皇家顏面為重,結果最掉價的就是他們。你看劉佳玉,就是宣王的那個側妃。”
顧昭顏點了點頭。
“那些日子我們姐妹一起出生入死好不痛快,結果呢,自從進來宣王府就一副眼高于頂的樣子,我給你說,她那個妹妹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己以為自己是柳將軍的女兒就了不起了,我呸,還是你妹妹實在,她媽的打仗打不贏了還不跑干什么,留著孵蛋啊。”
杜江的話把顧昭顏逗樂了:“我說你怎么就上了戰場了?”
“11年前討飯的時候幫攝政王擋了一下狗,然后他就把我引薦給了華老太君,這一待就是11年。”杜江的眼神悠遠,她現在都記得那日的場景,幾只野狗圍著一個風度翩翩的小公子,那男子長得那般好看,自己只是不想他受傷罷了,結果最后還得了一場造化。
“寒澈?”顧昭顏眉毛一抬。
“你認識攝政王?”
“怎么會不認識。”但是已經好幾日沒見了。
“你說世人都說宣王好看,那是他們沒見過攝政王罷了。”杜江端起一杯酒搖了搖。
顧昭顏皺眉,看杜江不會是愛慕寒澈吧。于是試探的問道:“杜姐姐,你不會是…”
“你別試探我,老子敢做就敢認,我就是喜歡攝政王,但是我清查,不過是我自己單相思罷了,他那樣的男子恐怕只有,只有…”話還沒說完,杜江端起酒杯對顧昭顏一笑:“恐怕只有你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
顧昭顏聽完小臉一紅,立刻慌忙掩飾,杜江立刻看出來眉目,小女子臉紅了。
“你臉紅了啊,莫說你還真的看上攝政王了?”
心思被別人看透,顧昭顏覺得有些難堪。
杜江哈哈大笑,又否定了這樣的想法,大家看到攝政王都是害怕,顧昭顏有了宣王這樣的未婚夫,怎會對攝政王動情愫。然后眼睛一瞟,看到了樓下買東西的程棋兒,眉頭便是一皺。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杜江手一指:“那,程棋兒。”
顧昭顏一看:“她不是越國公主古玉箏嗎?”
杜江無奈搖頭:“什么鬼公主,頂包罷了。剛才說道攝政王,我是開玩笑的。”
顧昭顏一愣,看著杜江,不明白杜江在說什么。
“你看到了吧,她對攝政王有大恩,這些都是華老太君告訴我的,你在京城沒聽說攝政王宮宴之后第二日就把她接回了耀王府,為她大興土木修建攝政王府,聽說攝政王一直未立王妃,恐怕就是在等她。”
杜江說完,顧昭顏手中的酒杯掉在了桌上,然后立刻端起來,重新滿上了酒:“寒澈很喜歡她?”
“豈止是喜歡,我聽聞攝政王對女人從不吝嗇,若不是今年他舊疾復發,恐怕早就從越國把程棋兒搶了回來了。”
顧昭顏看向樓下的程棋兒,穿著一身異國服飾,說不出的風情,舉手投足間又是萬般嫵媚,莫說是寒澈,就算是女子見了也忍不住多看幾分吧,以往自己怎么沒發現她與寒澈是那樣的相配呢。
“你看什么啊。”杜江手掌在顧昭顏眼前揮了揮手,顧昭顏立刻眨巴了眼睛,苦澀的說道:“看美女啊。”除了看美女,自己還能說什么,現在總覺得自己這些日子真的傻了,天真的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她有什么好看的,還是你好看些。”杜江笑道。
“杜姐姐對寒澈很了解?”
“也不是很了解,就是偶爾華老太君抱怨幾句罷了。”
“那程棋兒。”顧昭顏還是想知道,也不知道為什么,只覺得現在說出這幾個心中有些悶,但是就是沒辦法控制。
“她是攝政王在越國的表妹,從小和攝政王青梅竹馬,攝政王這些年一直對越國緊逼,謠傳就是為了她。”
青梅竹馬?顧昭顏握了握手中的酒杯。寒澈為她一直出兵越國?信息量太大了,顧昭顏只知道寒澈一直攻打越國,卻不知道是為了程棋兒。顧昭顏回憶起她與程棋兒相處,她確實一個溫柔的女子,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