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鳳山的話在魯藝的耳邊徘徊了很久。
實際上,魯藝對此問題也想了很長時間,只是他并沒有太過在意而已。
一則,他還是一名學生,沒有社會經驗,想多了也無法實踐。
二則,小作坊僅僅是解決了現在的生存問題,怎么發展下去,系統只給了一個大概的方向,并沒有明確的說法。
但王鳳山是過來人,他第一時間幫助魯藝理清思維,讓魯藝知道該怎么做下去。
實際上,這何嘗不是王鳳山自己的想法,只是當年沒實現,而變成了他的遺憾?
所有的一切的基礎,就是必須有足夠過人的技藝。
當然了,按在系統的規劃,他還需要做好經營,只是經營好一個作坊,甚至以后不敢想象的東西,也同樣必須有過人的技藝才行。
因此,現在的魯藝邊思考這些問題,邊用磨刀石磨他的開山刀。
雖然開山刀鋒利無比,但用來雕刻總是不倫不類,而且作為管制刀具,魯藝還是要考慮到國家機器對他潛在的影響的。
而磨成篆刻刀就不同了,不但能夠提高他的雕刻水平,而且雕刻起來難度也會大大降低。
到那個時候,他肯定不會再雕刻蒼老師的,一些傳統的山水畫則是他的首選目標。
只是因為他在宿舍磨刀,王冬林再也硬不起來,和小依跑到了校外野戰去了。
因此這時候的宿舍里只有魯藝一人。
磨刀石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閃爍著神秘而烏黑的光澤,看起來很古樸的樣子。而他的開山刀原本是鋒利無比的刀,要不然也不能在青瓷胚上刻畫,但是在磨刀石下一磨,竟然磨掉了那么一點。
雖然那只是微乎其微額一點,但也讓魯藝愕然。
畢竟如此磨下去,鐵杵磨成針的傳說就會被他實踐出來了。
魯藝本就是一個直腸子的人,做起事情來喜歡一氣呵成,因此他手也就沒有停止,而是一下下的磨下去。
這一磨就磨到了晚上,而深陷其中的他竟渾然不覺。
隨著不斷磨下去,魯藝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用力摩擦摩擦,比魔鬼的步伐還亂,不一會兒胳膊就酸了,背后也出了大量的汗水。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開始均勻用力,讓開山刀順著磨刀石的表面以勻速來回游走,胳膊的酸痛感漸漸消失了,而背后的汗水則逐漸被他散發出來的熱氣給烘干了。
最后,開山刀越來越細,越來越接近頭腦中篆刻刀的模樣時,魯藝對對自己的力度控制的越來越穩了,磨刀也是順心應手,甚至用很小的力度,就能夠達到之前不知道磨多少下才能實現的目標。
當他舉著烏黑的篆刻刀左右看時,突然生出悟到了什么。
原來并不是系統摳門,不直接給他一把篆刻刀,而是為了讓他從中體會對力度的把握。
龍泉青瓷的制作,離不開的是篆刻手法,而篆刻也同樣是一種非遺項目。雖然他現在還沒得到這種技藝,但系統已經讓他通過訓練,找到了兩者相通的地方。
魯藝甚至還想到,非遺項目里的針灸,同樣需要一雙穩定的手,對力度控制的很穩的心態。
這一切,都是在這一瞬間悟到的。
系統:“叮!恭喜宿主,非遺項目龍泉青瓷,宿主已升級為熟悉級。宿主的第一個產業效率可提升500%。”
魯藝心頭大喜,站起身來想要大喊一聲。
不料由于長期蹲著磨刀,他一站起來,只聽到“咔嚓”一聲,似乎是某個骨骼作響,讓他的腰直不起來了。
壞了,閃到腰了!
魯藝苦笑不得,這算怎么回事?
年紀輕輕的閃了腰,傳到外人耳朵里,說不定會被人誤解為腎虛直不起腰來的。
扶著床沿,魯藝想要慢慢糾正自己的姿勢,可是疼痛感再次傳來,讓他的眼淚差點掉出來。
幸好沒人看到,否則的話,二十歲的小伙,臉都要被丟盡了。
剛想到這里,宿舍門突然開了。
從門外跨入一條清涼的大腿。
是的,不但很細,而且很長、很白。
這是魯藝從來沒見過的大腿。
魯藝所在的工業設計專業隸屬機械工程學院,這個學院女生本來就少,即便有那個幾個,還都屬于長得很安全的那種,因此像王冬林這樣的人都是在藝術學院找女朋友的。
這個時候邁進來的大長腿,絕對不可能是機械工程學院的腿。
大長腿帶著一個人走進了魯藝的宿舍。
宿舍屬于標準的四人間,兩張上下床,對面的兩位是土木工程專業的,已經去外地實習去了,所以宿舍里只有魯藝和王冬林兩個人,
兩人的床就在門后,魯藝是下鋪,王冬林睡上鋪。
關于兩人體重與床位不匹配的問題,魯藝和王冬林不止一次探討過,但最終的結論是,王冬林喜歡在上面的感覺。
來人“咦”了一聲,一個悅耳的聲音說道:“人呢?”
魯藝扶著床沿,疼痛讓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
一頭烏黑的長發甩動,魯藝看到了來人,就如同見到了鬼一般,眼睛睜得大大的。
當然了,對方并不是鬼,而是一個水靈無比的大美女。
魯藝當然認識這個女生,畢竟對方是公認的校花。
阮靈,名字和身材一樣柔軟。最為柔軟的是,她家的產業是養蠶,賣桑蠶絲的。她的父親阮破天,被業內成為桑蠶大王。
因此,一些好色之徒背后偷偷稱她為絲襪女王。
當然了,這個稱號可不敢當著她的面說,畢竟追求她的人多了去了,萬一她覺得委屈,只要一張口,就有無數的男生為之打一架。
阮靈的性格也軟軟的,這種事情自然也不曾發生過。
她是來找我的嗎?魯藝絕對不認為她是來找自己的。
畢竟他是屬于那種扔到人群里都不會有人多看一眼的普通青年。
如果非要在這個青年前面添加一個形容詞,那就是屌絲。
因此他用此生最為平和的語氣問道:“請問你找誰?”
阮靈眨了眨眼睛,性格溫柔的她看出來魯藝的難處,因此先是攙住他,讓他能夠靠在被子上。
“請問魯藝是在這個宿舍嗎?”阮靈嘴角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甜甜的問道。
魯藝聽到阮靈的問話,頓時虎軀一震,他發現他的腎虛……不,是腰疼竟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