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沒辦法成為秦若蘭的老師,所以他乖乖進校上課去了。
阿秀和阿兵非要跟著他,沒辦法甩開,只好帶進了教室。
幸好,他課桌后面有一張空置的課桌沒人坐,正好讓阿秀和阿兵坐那里。
“哇,可以上學了,好開心。”阿秀一到教室里坐下,就興奮的小臉通紅,忙取出手機自拍留念。
“阿秀,你沒上過學么?”陳淵看她那個高興勁兒,詫異道。
“沒有呢,我小時候就一直羨慕可以去上學的孩子,今天終于圓夢了。”阿秀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做幸福狀。
“阿兵,你呢?你上過學沒有?”陳淵目光移向阿兵。
阿兵一直好奇的東張西望,聽到陳淵的話,道:“我也沒有。”
“可憐的倆孩子……”張劍在一旁嘆息道。
第一節課是數學課,數學老師是個五十多的男老師,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治學較為嚴厲,曾經還和學生干過架,是一中出了名的老學究。
“阿兵,阿秀,你們兩個沒上過學,今天好好感受下上課的氛圍。”陳淵趁數學老師還沒走入教室,對他倆說道。
“好的,陳大師。”
阿兵、阿秀同時正襟危坐,抬頭挺胸,一副好孩子模樣。
“上課。”
數學老師一步入教室,就聲音洪亮的說道:“昨天臺風,大家家里都還安好吧?”
“老師,我家里不太好。”有個男學生大聲道。
“哦?你家里出什么事了?”數學老師目光望過去,帶著疑問。
“我陽臺上晾的內褲被風吹走了,那件內褲我可是穿了三年啊。”那名男同學貌似極為痛惜的說道。
“哈哈哈……”
全班大笑。
陳淵也忍俊不禁。
“梅樂,你這是在故意調侃我是吧?”數學老師微怒,“信不信明天叫你家長來?”
“老師,我家長不在家。”梅樂道。
“你爸呢?”
“我爸找小三去了,現在指不定在哪兒快活呢。”梅樂道。
數學老師一愕,道:“那你媽呢?”
梅樂道:“我媽早跟人跑了。”
數學老師再次一愕,有心教訓梅樂一頓,卻下不了手了,畢竟這是一個苦孩子,不由轉移了目標。
“喂,最后排那兩個,你們是哪個班級的,怎么胡亂竄班?”
數學老師把矛頭指向阿兵和阿秀。
阿兵道:“老頭,好好上你的課,再BB,扁你。”
“啥?”
數學老師以為自己聽錯了,竟然有學生敢在客廳上叫他老頭,還揚言要扁他?
太豈有此理了,他面帶慍色的向最后一排走去。
“你們兩個到底是哪個班的?竟敢在我面前放肆,信不信開除你們?”
走到阿兵和阿秀桌位前,數學老師怒聲道。
“老師,我們是陳大師的隨從,你當我們不存在吧。”阿秀吐著舌頭說道。
“嗯?”數學老師瞬間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陳大師?什么陳大師,誰是陳大師?”
陳淵扶額苦笑,這時出聲道:“老師,我就是陳大師。”
“你?”數學老師目光移動到陳淵臉上,“你竟然敢自稱大師?陳淵,你臉皮不薄啊……”
“老師,都是別人封的,不是我自稱的。”陳淵無奈道。
“自稱大師就算了,還帶了隨從,你是認了馬云做干爹啊。”數學老師語帶譏諷道。
“老頭,敢對陳大師不敬,信不信削你?”阿兵拍案而起道。
“哼,說吧,陳淵,你到底想搞什么?還想不想上學了?”數學老師知道正主是陳淵,懶得再搭理阿兵。
“老師,我自然是想上學啊,雖然我已經去修仙了,但是我從沒有想過脫離凡塵。”陳淵苦著臉道。
“哈?”數學老師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修仙?
同學,精神病醫院大門壞了么,竟讓你跑了出來?
你還是趕快回去吧,那里才是你的歸宿。
陳淵的話,引發哄堂大笑。
連何潔晴都不禁莞爾。
“還修仙?就你那熊樣,你倒是給我飛一個看看。”數學老師鄙夷的看著陳淵,嘲笑道。
那模樣,仿佛陳淵是一個小丑。
“唉,說實話,怎么沒人信呢……”陳淵嘆道。
他的話,再次引發全場大笑,甚至還有同學吹口哨,顯然認為陳淵在逗數學老師玩。
“罷了,就小露一手,讓爾等見識見識,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陳淵一念及此,運起真元到雙足,輕點地面,整個人猛的飛到了空中。
“我草,你丫真會飛啊!!”數學老師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不由爆了一句粗口。
“媽媽耶,我同學竟然會飛……”
“有沒有搞錯,陳淵真的會飛,太神奇了!”
“同桌,我是不是在做夢?你掐掐我……”
……
看到陳淵飛了起來,震撼了所有人,各種驚嘆聲、不可思議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何潔晴此時已經懵掉了,第一次見到這種“超能力”,感覺新奇加刺激,一種崇拜的情緒在心底悄然滋生。
暗暗想道,陳淵這么厲害,一定要跟他做朋友。
其實,陳淵飛的并不高,只是離地一米多而已。
浮空超過三十秒,他就真元不濟,撐不太住,落下地來。
不過,這些普通人哪里見過這種手段,陳淵此刻在他們心中,幾如仙人。
數學老師最終只對陳淵說了一句:“吊!”便默默上課去了。
顯然已經被震懾的服帖了,哪敢再針對陳淵?
畢竟,會飛的神人,要是發起飆來,誰能擋住?
……
中午,食堂。
陳淵帶著阿秀、阿兵和張劍坐一張桌子吃飯。
正邊吃邊聊,驀然被人一口唾沫吐到了腿上。
“你啥意思?”陳淵偏頭看過去,只見吐他唾沫的是學校有名的校草嚴濤。
嚴濤也是高三年級的,在三班,人不但長得帥,而且籃球打得好,據說還是跆拳道黑帶,在學校里有相當多的女粉絲。
“你說我是啥意思?”嚴濤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小子,你找死哇!陳大師,我想弄他!”阿兵咋咋呼呼的叫道,一副想上去拼命的模樣。
張劍眉頭微皺,小聲道:“陳淵,聽說嚴濤是熊兵的表哥……”
“原來如此!”陳淵恍然。
原來是想替熊兵出頭,所以才挑釁自己。
“既然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陳淵冷冷一笑,便想出手收拾嚴濤。
這時,幾個女生在一旁指指點點道:“我們家嚴濤不就是吐了你一口唾沫么,臉色那么難看做什么呢?家里死了人啊?”
“你要知道,你長這么丑,我們家嚴濤吐你唾沫,是你的福氣。”
“還不道謝,還冷笑,難道想打人?真是不知死活,我們家嚴濤可是跆拳道黑帶,收拾你,跟收拾只蒼蠅一樣。”
陳淵眉頭大皺,厭惡的看向這幾個腦殘女生,對阿兵道:“阿兵,掌嘴!”
“好嘞,陳大師。”阿兵獰笑著,上前就是一人一耳光。
啪!啪!啪!
耳光聲清脆而又響亮,幾個女生頓時被打哭了。
“阿兵好樣的,打得好。”阿秀嘻嘻笑著,拍掌道。
“找死!”嚴濤大怒,看到自己的粉絲被打,頓時怒不可遏。
不過,他還沒沖到陳淵身前,陳淵便伸手虛空一推,將他擊飛了出去,砰的一聲,砸到了對面墻壁上,整個人都快嵌了進去。
那幾個哭泣的女生頓時嚇傻了,連哭都忘了。
而嚴濤本人,更是驚駭欲絕之下,頭一歪暈了過去。受的傷雖不至于斃命,卻難免要在床上躺幾個月了。
“世界終于清凈了。”陳淵站起身,背著手往食堂外走去。
至于那些驚異、恐懼、好奇等各種復雜目光,也懶得去理會。
我等修行之人,當快意恩仇,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