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眼望著姜蘭馨氣沖沖離去,一語不言,暗中卻搖頭:“姜蘭馨啊姜蘭馨,你永遠不懂得如何尊重人,也不明白我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在我眼里,眾生皆螻蟻!”
這會兒,酒吧經理已被驚動,他走過來問明情況后,氣的臉色鐵青,看向陳淵的目光,恨不得把陳淵吃了。
“你趕緊跪下給肖姐道歉?麻溜地,聽到沒有!”酒吧經理聲色俱厲的沖陳淵吼道。
他沒想到,這個張劍的同學,這么會惹禍,一會兒功夫沒注意,就招惹了肖薇這位“母老虎”。
要知道,肖薇的金主,就是天宇酒吧最大的股東。
要是肖薇在這里玩的不爽,他經理之位也當到頭了,所以對陳淵恨得咬牙切齒。
要是可以再來一次,他肯定把陳淵攆出去,不讓他來頂替張劍。
陳淵背著手,絲毫不為所動,對暴怒的酒吧經理,視而不見。
“哼,你們酒吧的服務生,真牛啊……嘿嘿。”肖薇瞥了酒吧經理一眼,嘲諷道。
酒吧經理臉色一紅,惶恐的同時更加憤怒,對陳淵吼道:“你是聾了嗎?我讓你跪下道歉,你沒聽到?信不信,我扣光張劍的薪水!”
“你特么倒是扣啊!欺負我兄弟,信不信砍死你!”
正在這時,張劍回來了,他聽到酒吧經理的話后,一臉怒色地從桌子上抄起一把水果刀,大踏步而來。
酒吧經理見張劍如此“虎”,不由呼吸一滯。
現在這個社會,有三類人不能惹,一種是女人,一種是瘋子,還有一種就是學生了。
別看學生年齡不大,但是什么都敢做,一旦上頭,殺人放火,沒有什么不敢干的。
身為“老油條”,酒吧經理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他也只是個打工的,總不能為了前途,賠掉小命,那多不劃算。
酒吧經理想了想,語氣稍稍溫和一點,對張劍道:“張劍,你這位同學得罪了肖姐!肖姐什么身份,我想你也明白!不想被打死,你最好勸你這位同學,跪下道歉,祈求肖姐原諒!不然,你都會被牽累,你好好想想……”
張劍一怔,但是隨后一咬牙,額頭青筋暴起,惡狠狠道:“陳淵是我兄弟,誰敢欺負我兄弟,我就是死,也咬她一塊肉下來!”
他如今受陳淵的感染,也變得血性起來。
為了義氣,懶得去管其他東西。
大不了,人死鳥朝天!
誰怕誰啊!
古話可是有云,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張劍,我果然沒看錯你!”陳淵微微一笑。
就憑這番話,以后張劍,他罩了。
等有合適的時機,他就把張劍引上修行路,培養成自己的左膀右臂。
酒吧經理見張劍說的如此光棍,有些沒招,人家都這么表現了,他總不能沖上去,跟人干上一架吧。
哪得多沒腦啊。
“你們兩個為會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的!”酒吧經理陰森森的道。
他也只能說幾句狠話了。
嘩!
酒吧門口,忽然一片嘈雜。
一群黑衣大漢,蜂擁而入。
最后,一位戴著墨鏡的中年人,氣勢磅礴的走了進來。
“哇,竟然是佟老板……”
“酒吧出什么大事了,佟老板帶這么人來鎮場子?”
“呵呵,有好戲看了!”
酒吧內,頓時爆發出陣陣議論聲。
顯然這位“佟老板”來頭不小,是個不大不小的名人,酒吧??投颊J識。
……
與此同時,天宇酒吧二樓。
一間包廂內。
姜蘭馨氣呼呼的摔門而入后,包廂內眾多人,都抬眼奇怪的望向她,不知她莫名其妙的發什么火。
只見包廂內除了姜蘭馨,還有木易晨、李超、金琳琳等眾多同學好友。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年輕的和尚。
這個和尚二十七八的年紀,一雙桃花眼滴溜溜亂轉,顯是一位心思活泛的主兒。
木易晨開口問道:“蘭馨,誰惹你生氣了,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話說,那日在帝王KTV,他傷了姜蘭馨的心后,這幾日又重新把姜蘭馨哄好了,今日便約出來和大家一起嗨皮。
女人嘛,不管當時得罪的多嚴重,只要事后補救的好,花言巧語用的妙,沒有不能和好如初的。
這也算是女人的一個特性了。
他木大少,閱女無數,這點本事自然不缺。
“別說了,碰到了一只蒼蠅,被惡心到了!”姜蘭馨冷冷道。
“什么蒼蠅啊,這么討厭,要不要我們幫你踩死它?”李超笑著道。
上次在帝王KTV,他大失顏面,搞得昔日女友金琳琳都不理他了,現在形同陌路,他一肚子氣,至今都沒地方撒。
自是想找個地方,好好宣泄一下,重新揚眉。
“小事而已,大家不用在意,繼續喝酒吧……”姜蘭馨趕忙道。
她只是一時有些氣惱而已,靜坐下來,氣便消了大半。
現在陳淵都大禍臨頭了,她自然不能火上澆油,給他又樹一強敵。
那樣,陳淵連活下來的希望都沒有。
叮!
驀地,包廂中的那位和尚,屈指一彈,手中的牙簽,閃電般飛射出去,釘在了對面墻壁上。
大家凝目一瞧,不由驚駭欲絕。
只見,細細的牙簽下面竟然釘著一只蒼蠅。
“這……這太厲害了!太神奇了!”
木易晨、李超等公子哥,哪里見識過如此神技,無不鼓掌贊嘆,對這年輕和尚佩服的五體投地。
就是姜蘭馨、金琳琳等女生,都看的目放異彩。
姜蘭馨不禁想:“陳淵也很能打,但是跟這位空河和尚比起來,想必差了十萬八千里吧?”
“嘿嘿,一點微末伎倆而已,你看你們都什么表情……”空河和尚微笑道:“要是我師尊在這里,隨便一縷勁氣射出去,都能洞穿墻壁。別說是殺一只蒼蠅,就是射殺一頭猛虎,都是信手拈來。”
木易晨陪笑道:“那是,無聞大師,可是古武界泰山北斗級人物,出手自然不同凡響,我等凡夫俗子,這輩子恐怕都沒機會見識到無聞大師的神功了?!?/p>
“唉,要不是我們層次不夠,不能去泰盛酒店,今日就能看到無聞大師是如何虐殺其他高手的了!”李超跟著感嘆道。
原來,這空河和尚便是無聞大師的高徒,這次木星把無聞大師請來助陣,其子木易晨便負責招待空河。
空河和尚喝了一口紅酒,謙虛的笑道:“那王賜據說修為不弱,我師尊怕不是那么好贏的。”
“怎會?”木易晨道:“我爸可是說,無聞大師功參造化,一只手就能吊打王賜的?!?/p>
“呵呵……”空河和尚笑而不語。
顯然也是認為,自己師尊可以輕松擺平王賜。
不過為了維持出家人的風度和面子,他自然要謙虛些。
姜蘭馨瞥見空河和尚喝多了酒后,老是偷偷打量她,還舔嘴唇,眼中挑逗意味極濃,不由眉頭大皺。
說實話,她看到這和尚酒肉不忌,有些討厭的,但是懾于空河和尚那一身神奇的武功,厭惡的情緒都不敢怎么表現出來,怕引火燒身!
只能心中暗罵:好一個不正經的禿驢!
忽然,樓下一陣嘈雜之聲,傳了上來。
他們極為好奇,便打開門,站在走廊上,從上而下觀看。
只有姜蘭馨,臉上神色復雜至極。
木易晨一直關注著這絕色少女,待來到外面廊道,看到一樓的陳淵后,臉色一變,終于什么都明白了。
原來,之前姜蘭馨出去,撞上陳淵了。
“咦,蘭馨,一樓那個陳淵不是你朋友么,怎么在這里當服務生?”李超很快也發現了穿著服務生外套的陳淵了,于是目光望向姜蘭馨,一臉的古怪。
金琳琳眉頭一皺,看著陳淵的身影,心中對這少年,充滿了好奇。
上次在KTV,陳淵大發神威,救她于水火之中,令她印象極為深刻,從那時起,心中便留下了這個少年的身影。
此刻陡然遇到,不禁心跳加速。
姜蘭馨冷冷的回復李超道:“我怎么知道,我跟他又不熟!他愛干嘛,干嘛!”
“呵呵,這少年貌似有麻煩了……”空河和尚一臉幸災樂禍的道。
不用他提醒,大家也都看到了。
只見一群黑衣打手,魚貫進來后,便迅速把陳淵包圍住了。
金琳琳大驚失色,道:“我們救救陳淵吧,上次在KTV,他還幫過我們呢!”
“哼,救個毛!我們跟他又不熟,被打死了最好!”李超臉上滿是寒意。
本來,他就不喜歡陳淵,現在金琳琳還開口替陳淵說話,他對陳淵更加討厭了。
金琳琳不由把目光移向木易晨,只要木易晨幫忙,讓空河和尚出手,想必救下陳淵,輕輕松松。
木易晨見此,一聳肩,道:“他得罪了佟值,沒人能救得了他,就是我父親在這里,佟值都未必會給我父親面子。”
他說的這句話,倒是一句大實話,佟值乃是身家百億的房地產大亨,在慶海鼎鼎有名,亦黑亦白,比之他父親木星,絲毫不差。
不過,就算他有這個面子,救下陳淵,他也不會幫忙的。
他對陳淵的憎恨,比李超更多,巴不得看到陳淵被打死。
且不說金琳琳目露絕望,姜蘭馨看到肖薇最終叫來的人,竟然是佟值,倒吸一口冷氣,對陳淵一絲厭惡都沒有了,心中只剩下無盡的憐憫。
她知道……陳淵完了!
就是他父親得罪了佟值,都得活活被扒下一層皮。
更別說,出身平民,毫無勢力的陳淵了。
“唉,誰讓你嘴倔的,現在知道后悔了吧?可惜……這世上沒有后悔藥可賣,希望下輩子,你能學聰明些吧!身為小人物,就做好你的小人物,不要什么人都去得罪!有些人,是你無論如何都得罪不起的!不然……唯有死!”
姜蘭馨心中自言自語道。
如此想著,又拿身畔的木易晨跟陳淵做了一下對比,不禁大搖其頭。
暗思,要是陳淵有木易晨一半聰明,也不會惹出今日這種無法挽救的彌天大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