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自然不知道有人在背后商量著怎么對付他。
他跟父母分開后,父母去新房子那里籌備裝修事宜,他則回去夜小小家繼續(xù)修煉。
現(xiàn)在擺在他面前的,修煉成為了第一要務,學習什么的都可以靠邊站。
系統(tǒng)一直催促著他修行,他想懈怠都不行。
所以只能拼了老命的修煉,不耽誤一點時間。
下午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你的兄弟,在我手上,不想他死,立刻來東大街!倘若敢報警,或者找?guī)褪郑蠊载摚 ?/p>
對方只說了這么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陳淵愣了愣,雙目隨即綻放一縷冷光。
敢綁架我朋友?你們是找死!
他當即出了門,打開手機導航后,往東大街奔去。
不過,剛剛拐過一條街,就見一個漂亮到極點的女人,倚靠在一輛蘭博基尼的車尾,微笑地注視著他。
陳淵眉頭一皺,下意識停住腳步。
“認識下,我叫柳伊人。”柳伊人靜靜地看著陳淵,微笑道。
陳淵淡淡道:“你是什么人?我怎么感覺你有些面熟……”
“我們昨晚在賭場才見過。”柳伊人提醒道。
“哦!”陳淵一拍腦門,想起來了,道:“原來是你!不知道你攔在這里,找我有什么事?”
柳伊人道:“我是來救你的。”
“救我?”陳淵搖頭道:“我不需要人救,我也沒什么危險。”
“錯!你不但有危險,而且危及生命!”柳伊人正色道。
“你太夸大了。”陳淵道:“沒有人能傷我!就是武道宗師都敵不過我一拳之威!”
他說這話的時候,脊背挺得筆直,自有一股凌然的氣勢,沖天而起,彷如一頭神龍即將騰空。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必須要信我!要殺你的人,是威震古武界的血道人!”柳伊人面色凝重道。
“血道人?”陳淵道:“沒聽過。”
“他很厲害,十年前就是化境宗師了,現(xiàn)在修為更加渾厚了,偌大華夏,能勝過他的人,不超五人!”柳伊人道。
“那又怎樣?”陳淵心想,我一只手都能滅掉他。
“殺你足夠了!”柳伊人道:“你別不信,以我對此僚的了解,敗你只需十招!”
陳淵心中不屑一笑,懶得反駁,轉念一想,道:“你又是怎么知道這些的,難不成……你和血道人是一伙兒的?”
也不怪他如此聯(lián)想,知道那么多內情,要說沒關系,誰相信啊?
柳伊人面容平靜,絲毫不見慌亂,道:“嚴格意義上講,我們還真是一個組織的。不過,我和他們不是一條道上的!所以,我才會來救你!”
“好吧。”陳淵道:“既然你們不是一路人,我也不跟你計較了,現(xiàn)在就去宰了這血道人。”
說罷,繞過柳伊人,邁動步伐,往東大街進發(fā)。
柳伊人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忙驅車跟了上去。
“少年啊,你到底還是年輕,沉不住氣,吃了這個虧……希望你以后能記住這個教訓!做事,莫沖動,要聽旁人言!”
她心中自語著。
準備等下親自出手,讓血道人賣她一個薄面,救下陳淵一條命。
相信,以她在天門內的地位,血道人不敢不賣她面子。
東大街距離此地不遠,十幾分鐘時間,陳淵就趕到了。
到了東大街,陳淵撥通了那個陌生電話,冷冷道:“小爺?shù)搅藮|大街,你們在哪里?”
電話里那個陌生聲音,回答道:“街尾左側,新華汽修廠。”
陳淵問到了地址,掛斷電話,便往新華汽修廠走去。
到了目的地,只見新華汽修廠大門緊閉,一個人影都沒有。
陳淵縱身一躍,直接跳進了汽修廠大院內。
雙腳一落地,便看見好基友張劍被人困在木樁上,身上傷痕累累,顯然吃了不少苦頭。
“小爺?shù)搅耍瑺柕仁筝叄ㄍǘ汲鰜戆桑 ?/p>
陳淵背負雙手,喝道。
張劍聽到陳淵的聲音,萎靡的神色頓時一震,驚喜的看向陳淵,叫道:“好同桌,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快幫我放下來!”
陳淵隔空手一揮,一道劍氣波射了出去,捆縛張劍的繩索頓時斷為數(shù)截。
張劍恢復自由,臉上神色一松,一瘸一拐的往陳淵跑去。
陳淵有些愧疚的道:“張劍,不好意思,連累到你了!這個月,多給你十萬元獎金!”
張劍哈哈笑道:“沒事,就是被揍了一頓而已,不礙事!十萬塊,一定要發(fā)給我哈,不要忘了!”
陳淵笑道:“放心,忘不了!”
兩人說這幾句話的功夫,屋內的人,都出來院子里了。
令陳淵意外的是,在這里看到了木易晨和李超……
至于肖戰(zhàn),他倒不意外,畢竟跟自己剛剛才結的過節(jié),找自己報復,完全合情合理。
但是,木易晨和李超,就有些看不懂了。前幾日,木星花了那么多錢,才贖回木易晨一條小命。
難道這貨,現(xiàn)在又想不開,來求死?
也太傻逼了吧!
“陳淵,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沒想到,你也有今天!”李超猖狂的叫囂道。
“呵呵。”陳淵一笑,也不說狠話,心中已經(jīng)準備好大開殺戒。
今天,這些人……一個都別想走掉!
全都得死!
“果然是你……”肖戰(zhàn)看到陳淵,臉上神情有些古怪。
之前在道觀,木易晨介紹陳淵的時候,他就有這方面猜測,現(xiàn)在看到陳淵本人,自然是暗感世事奇妙。
沒想到,這么快就能看到這個大仇人,遭劫了!
他可不認為,陳淵能打得過血道人。
別看陳淵能輕松秒掉妖冶少婦,但要知道,妖冶少婦不過區(qū)區(qū)武道宗師境界而已,哪里能跟血道人這種化境宗師相提并論。
所以,陳淵在此刻他眼里,已經(jīng)如同一個死人了。
“陳大師是吧?有人請我殺你,所以,你今天必須得死!”血道人目光冷靜的看著陳淵,平靜的瞳孔無一絲波動,顯然殺人無算,久經(jīng)戰(zhàn)陣,一點不慌。
陳淵聳了聳肩,道:“想殺我,你還太嫩了!”
“是么?”血道人冷笑,道:“你太狂妄了!在貧道面前,還沒人敢如此輕視我!”
“你也算道士么?我感覺你有些侮辱道士這個職業(yè)了!”陳淵道。
華夏的道士,在他心目中一直是神圣的,面前的血道人,卻讓他感覺有些惡心,完全沒有一點道士應有的氣質和道心。
根本就是一個“假道士”,純屬虛有其表。
今日,他必先斬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