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北燕山回來,陳淵就發現自己被人盯上了。
他神識鋪展開去,發現遠遠跟住自己的人實力不弱,最起碼也有神境修為。
他故意繞了一段路,把敵人引到一個偏僻地方后,停下了腳步。
“嘿嘿,小子,敢殺我們血海派的人,納命來!”
身后跟蹤之人,見此處是絕好的殺人藏尸場所,不再隱藏身形,桀桀怪笑中跳了出來。
只是一步,就跨到了陳淵前面,阻擋住了去路。
陳淵抱著胳膊,嘴角掛著譏諷。
這家伙還想殺他,卻不知道……自己一只腳已經踏入鬼門關了。
“想來,你也是血海派的人是吧?我現在就送你下去見姜無牙……”
陳淵說罷,就準備動手。
血海派的人,他已經殺了好幾個了,連掌門都被自己滅了,自然是血海深仇,完全沒有和解的可能,自然不用留手。
這血海派之人乃是個耄耋老者,面貌兇惡,冷哼道:“我乃是血海派的祖師,今日出山,就用你的鮮血來祭奠……”
他話還未說完,陳淵已經一拳送了過來。
這一拳,肉眼看來并不快,周圍的氣流也沒波動,似乎就是非常普通的一拳,上面根本沒蘊含什么力道。
因此血海派的祖師并未瞧在眼里,輕輕推出手去,想化解陳淵這一拳,然后施展雷霆一擊反擊。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陳淵這一拳在臨近身體的時候,陡然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力量,這股力量之大,令血海派祖師駭然色變。
他平推出去的手掌,在挨到陳淵的拳頭后,瞬間化為齏粉。
這還不止,陳淵的拳頭毫無阻礙,勢如破竹的繼續轟了過來。
連一息的時間都不到,就轟擊到了他的心臟部位。
轟!
一聲皮球被踩爛似得爆響傳出,血海派的祖師,瞬息間四分五裂。
血雨飄落,一代神境高手,就此隕滅。
估計連他都自己想不到,他此次出山,還沒幫門人報仇,這么輕易就掛了。
他原本按照計劃,是給姜無牙等門人報了仇后,就留在塵世間興風作浪,享受下如今華夏的繁華,卻不成想第一步還沒踏出,就隕落了。
他實在是死不瞑目。
估計,下到九幽黃泉,他也會捶胸頓足,難以釋懷。
……
翌日。
陳淵發現又有人在暗中盯梢自己。
“自己仇敵這么多的么?”陳淵心里自問,隨即搖頭。
老是有人來找死,他也是很煩的。
他如法炮制的把盯梢自己的人,引到僻靜地方后,一把抓住這個只有武道宗師實力的小嘍啰,喝道:“誰讓你跟蹤我的?”
這個小嘍啰,眼見行跡敗露,不等陳淵出手,就果敢的咬舌自盡了。
陳淵大訝。
“這小嘍啰倒是挺有性格,竟然不怕死……”
他把尸體平放到地上,蹲下身子,搜尋了一番,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結果,一無所獲。
陳淵抖手丟出一個火球,焚尸滅跡后,拍了拍手,離開了此處。
雖然不甘心,卻別無他法。
只好等這幕后之人,再派人來盯梢他,再想招一網打盡。
只要幕后指使之人想要他的命,就必然會繼續派人來探看他的蹤跡,總能抓住一個怕死的。
……
慶海。
旭日酒店。
一個總統套房之中,此刻聚集著一批穿著復古的男人。
為首的是一位花白胡須,身著灰色長袍的老人,約莫七八十歲年紀。
按理說,這個年歲早就走不動道,需要人攙扶了。
但是這個老人,卻龍精虎猛,一雙眸子開闔間,精光閃爍。
他盤腿坐在床上,其他男人都站立在四周,顯然他的身份在房間之中極為尊貴。
“太上長老,派去盯梢陳大師的探子,已經有兩個小時沒有傳回消息了,估計已經被滅了!咱們是否繼續派人去盯?”
一個禿頂中年人,此時低眉順眼的請示床上老人道。
“哼,好一個陳大師……”太上長老冷哼一聲,道:“不必再派人盯梢了,我晚上就去會會他,親口問他是不是殺害我鬼神宗宗主的兇徒!”
“太上長老,大大不妥!”
一個面貌平平無奇的男子,進言道:“據我們推測,陳大師很有可能已經進窺先天,實力實在不容小看!您身份尊貴,犯不著跟這種歹徒面對面……”
太上長老大怒,一掌隔空揮出,這出言勸告的男子頓時就被擊飛了出去,人還沒落地,就狂噴鮮血。
其余人頓時噤若寒蟬,再無人敢發言。
“他陳大師就是先天又如何,不要忘了,老夫也是先天!”太上長老驀然走下地,背負雙手,踱步到落地窗前,俯瞰樓下街景,傲然道:“二十年前,老夫就打遍天下無敵手,自從進入先天后,無人是我一招之敵,早就手癢難耐了,希望這位陳大師,不會令人失望才好……”
他是老牌先天高手,也很有可能是古武界唯一一個先天高手,自然武心堅定,不懼任何敵人。
別說陳淵只是疑似先天,就是陳淵已經確定是先天,他也無懼一個少年先天高手。
武道一途,最重積累,磨練,一個毛頭小子,縱使天賦出色,練就了先天,但是臨陣對敵方面,肯定經驗不足,弱的一塌糊涂。
他活了將近兩百歲,一生大戰小戰千余場,經驗不可謂不豐富。
完全不是一個少年能比擬的。
就好像學識對比上,一個飽經詩書的老教授,對上剛上學的小學生,誰勝誰負一眼可辨。
……
是夜,陳淵并未回家,而是在街上晃蕩著。
他想把敵人引誘出來。
他很不喜歡自己在明,敵人在暗的這種感覺。
他希望一切都能操控在自己手中,自己的命運自己做主。
忽地,陳淵在街上看到一道熟悉的少年身影。
“嗯?竟然是熊兵……”陳淵微愕。
熊兵這廝對他而言,意義非同一般。
要不是熊兵那天打他,把他打暈了過去,他說不定不會被仙帝系統附身。
所以,這么算下來,熊兵還算對他有恩。
不過,陳淵可不會感激這廝。
上次熊兵從他手底下逃走了,他還以為,大家此生再也不會碰面呢,沒想到幾個月后還能再見。
不過想想也很正常,同在一個城市一片城區,只要經常上街,總有照面的一天,早晚而已。
現在這不就被自己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