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當陳平得知陳淵一家,明天就要回返江北,單獨跑來找陳淵,一起出去喝酒。
陳淵推脫不掉,只好跟著陳平,去往燕京最熱鬧的夜店聚集區,喝酒玩耍。
陳平對這一帶,非常熟稔,哪家夜店熱鬧,哪家清靜,如數家珍,沒有他不知道的。
顯然,曾經也是妥妥的夜店小王子。
“弟弟,這家酒吧不錯,咱們進去喝個痛快。”
陳平挑了一個規模比較大的夜店,摟著陳淵,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點了一大堆各種酒水之后,陳平就和陳淵推杯換盞起來。
不得不說,陳平夜店小王子的名頭實至名歸,酒量十分驚人,可以和陳淵對著連干四五瓶酒,而面不改色。
要知道,陳淵可是修士,稍一運功就能化掉酒力。
陳平卻是地地道道的普通人,這么能喝,可以想象以前不是天天喝,絕對鍛煉不出這種海量。
“痛快!”陳平抹了一把嘴巴,呼著氣道。
陳淵道:“哥,你以后去江北,我可以連著請你狂喝一個月。”
陳平笑道:“那敢情好。”
兩人正喝在興頭上,一行人從酒吧外走了進來。
陳平抬眼看到這行人,臉上頓時籠罩著一層陰霾。
“喲呵,這不是陳大少么?也出來喝酒了?”
這行人大搖大擺的走到陳淵這桌附近后,領頭的青年看到陳平,怪異的笑道。
陳平臉上陰沉的能滴出水來,道:“難道,就許你文驍能出來喝酒,就不許我陳平出來喝酒?這天下難道是你們文家的?”
文驍大笑道:“陳大少,你面色怎地如此難看?是不是看到綺夢跟在我身邊,所以嫉妒的發狂啊?要不要借你抱抱,過過癮……”
嘴里說著輕佻的話,文驍把跟在他身畔的一個美女,緊緊的摟在了懷里。
而他懷里,名為綺夢的美女,臉上顯出一絲尷尬。
原來,陳平和文驍,兩人當初一同追求綺夢,但是最終文驍用些下三濫手段,搶先得手了。
所以,這段經歷,在陳平心中,一直是一根刺,被他視為奇恥大辱。
文家是不弱于陳家的大百年世家,兩家近年又不對付,因此文驍一看到陳平,必定把這件事抖落出來,用以打擊陳平。
文驍自個兒也樂此不疲。
因為論相貌,論能力,他都不如陳平。
要不是,他手段用的巧妙,當初抱得美人歸的就是陳平了。
所以,這件事,是他唯一超過了陳平的地方,很是引以為榮。
陳平緊緊的捏起拳頭,額頭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要不是,性格一向穩重,他此刻都沖過去,和文驍干架了。
“喲呵,看你這樣子,是想打我啊?來啊,打我啊!有本事,你就來啊……”文驍囂張的大叫道。
“你——”陳平怒氣勃發。
眼看就要暴走了。
陳淵伸手按住陳平,淡淡道:“哥,何必跟一只蒼蠅一般見識。”
文驍聽見陳淵的話,頓時臉上閃過一絲殺氣,道:“小子,你是找死是吧?”
陳淵道:“怎么?你有意見?”
文驍冷冷一笑,道:“真是反了天了,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在老子面前放肆!來人,卸掉他一條腿!”
他話音未落,身后的保鏢,就剎那沖出四人,往陳淵兇神惡煞的撲將過去。
“滾!”陳淵淡淡的吐出這個字,這四名如狼似虎的保鏢,就如斷線風箏般,往后倒飛出去。
一直砸到對面墻角,方才落地。
“這……”
文驍呆愣住了,懷里的綺夢,亦是一臉驚駭。
“你是什么人?怎么會妖法?!”半晌過后,文驍嘴唇哆嗦的問道。
“留下你的兩條腿,然后滾!”陳淵頭都懶得抬,聲音飄飄渺渺的道。
文驍一咬牙,眸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突地一把推開綺夢,從懷里摸出一把手槍,對著陳淵,獰笑道:“小子,會妖法是吧?看你的妖法,能不能勝過我手里的手槍!”
砰!
他不等陳淵回答,就果斷的開槍了。
“弟弟,快閃開!”
陳平一驚,慌忙叫道。
綺夢也是大駭,她萬萬沒想到,大庭廣眾之下,文驍竟然敢開槍殺人。
實在是太兇惡了!
“你覺得,手槍這種玩具,能夠奈何得了我么?”
陳淵伸出手指,輕輕一夾,便夾住了射向自己眉心的子彈,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看著文驍。
文驍:“……”
原本已經穩操勝券,覺得掌控了陳淵生死的他,此刻徹底慌神了。
竟然可以空手接子彈,這人莫非是魔鬼不成?
霎時間,他想奪路而逃。
什么美女,什么名聲,都不要了,自己能夠活命才是最緊要的。
嗖!
就在他剛逃出去三步遠,一道風刃就飛了過來,直沖他雙腿而去。
“啊!”
眨眼間,文驍的雙腿,就被陳淵發射的風刃,給削斷了。
他躺倒在血泊之中,瘋狂的嘶吼著,痛得幾欲暈去。
“快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還剩下的保鏢,見到文驍這慘樣,也不敢找陳淵算賬,只是打電話叫救護車。
陳淵沒想過殺了文驍,有時候,死亡不是最痛苦的,把他弄殘疾,讓他卑微的活著,才是最折磨人的。
陳淵深諳這個道理。
所以,只是削斷了文驍一雙腿,讓他余生,只能坐在輪椅上渡過。
這才是最大的懲罰!
“哥,走吧,我喝夠了,咱們回去吧。”
陳淵對陳平道。
陳平看到文驍和綺夢那刻起,就沒心情喝酒了,此刻陳淵的話正合心意。
便和陳淵一起離開了酒吧。
“陳平……”
陳淵和陳平剛走出酒吧不久,綺夢就追了出來,從后面叫道。
陳平停下腳步,淡淡道:“綺夢小姐,還有什么事么?莫非,你想給文驍報仇不成?”
綺夢搖頭道:“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想跟你聊聊……”
陳平臉上露出一絲苦澀,道:“事到如今,還有什么好聊的!就這樣吧,一切都隨風過去吧,以后大家相見,都只當是陌路人!”
言罷,摟著陳淵的肩膀,大踏步往前走去。
陳淵可以感受到陳平心中的不平靜,臉上的肌肉一直抖動著,顯得極為痛惜,痛苦。
但他腳步卻極為堅定,一點回頭的意思都沒有。
“哥,你倒挺爺們的!”陳淵對陳平最后這幾句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話,表示贊賞。
陳平苦笑道:“唉……其實,我心里難受死了!”
陳淵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陳平道:“弟弟,今天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