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玄息帶著畫迎馥先走了，鳳瓔便和鳳婉霜還待在密道中沒有離開。

鳳婉霜現在的精神不太好，鳳瓔和她怎么說話，她都沒有一點反應，估計是被畫迎馥打擊的不輕。

你想想，從小就高傲的不行，也沒有被家人懲罰過一次的人，現在因為事跡敗漏，要行家法，但凡有那高傲的心，誰的心中也不會好受，無法接受的。

鳳瓔沒有扔下鳳婉霜獨自離開，而是陪著她恢復往常的精神。

“鳳瓔。”鳳婉霜突然冒了一句話，語氣中沒有一絲的情感。

鳳瓔嗯了一聲，等著她的下句。

“你今日出現，其目的就是想讓我身敗名裂，要讓整個東明國的人都知道，二皇子妃是個什么品性的人。”

“一開始，確實是抱著這樣的目的。”

鳳婉霜那張絕望的臉上，終于流露出了一絲表情。

她眼底的悲傷，沒有絲毫的隱藏。

“方才為什么幫我說話，你不是想讓我死么，不是想讓我出丑么，到底因為什么才讓你改變了想法。”

鳳瓔活動了一下筋骨，骨頭嘎吱作響。

“你還有救，不想放棄罷了。”

“有救？呵……很快，整個東明國便會如你所愿，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哪里是還有救。”

“救不在此，而在……現在好些了吧？走吧，密道冷，不適合長時間待著。”

鳳婉霜沒動，還是跌坐在地上，癡癡地望著前方的地面。

鳳瓔一把將她拽了起來，力氣頗大，弄疼了鳳婉霜。

鳳婉霜面上溫怒：“疼！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一個女子力氣這么大作甚。”

“這才像你。”

鳳婉霜楞了一下，而后擰起眉：“就是有毛病，不罵你，你心里反倒不舒坦了。”

“這才是真正的你，爹娘也喜歡真實不做作的孩子。我性格是暴躁跋扈了些，但是我從來不會算計別人，除非她先動了我。而你對我做的這些事，對爹娘來說，無疑是一種強力的打擊。娘親這幾日怕是精神都不會太好，你莫要在她面前晃悠，明白？”

可別又刺激到她了，不然好生待著，說不定能免了那家法。

鳳婉霜又能說什么，現在她也沒有心情再和鳳瓔懟了，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你還喜歡長孫離庭么？”她沒由來地冒出這句話來。

鳳瓔腦海中突然閃過那個臉色蒼白，總是喜歡穿著一身黑衣的男子，她搖了搖頭：“是個狠人，不喜歡了。”

鳳婉霜有些不明白鳳瓔的前半句，倒是很清楚她的后半句，她笑了笑，頗有些凄涼。

“搶也搶到了你不要的，呵呵……”語落，鳳婉霜拖著身子，慢悠悠地往石階上走，邊走邊道：“鳳瓔，如今我已是二皇子妃，不能再在鳳府住了，沒有人會再礙著你的眼，很高興吧。”

鳳瓔在她身后，聳了聳肩膀，表示有你還是沒有你，她一樣都很高興好不？

“好好享受你的榮華富貴吧，這鳳府的才女早該換人了。”

鳳婉霜聞言，唰的一下轉過身，眉宇間染上不悅，語氣也透著對鳳瓔的厭惡：“你還真的是，讓人討厭。”

就算她想要喜歡鳳瓔，也喜歡不上，鳳瓔說話的口氣真的太討人厭了。

鳳瓔笑了笑，催促道：“行了，快走吧，密道里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