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有一個原因么？”吳秋錦小心地問。
嗯！有戲？
程應冰眼珠子一動，頓時來勁了，這可是個窺探隊長心理活動的最佳機會。
定了定神，馬上和藹的微笑：“是的。事先豎立目標，是很重要的。”
“哦，這樣啊。”吳秋錦有些結結巴巴起來，很顯然，她在猶豫，程應冰甚至能看到她眼中的掙扎。
程應冰不說什么了，用眼神表達著意思。你說吧。
結果吳秋錦說了起來，內容卻讓程應冰很是失望，因為太簡單了，簡單到只用一句話就可以歸納——
吳秋錦的父親是個賭鬼，嗜賭如命，現在家里面債臺高筑。所以吳秋錦的愿望很簡單，她希望能練出武功，然后單槍匹馬的找過去，將那幾個天天約她父親聚賭的家伙，統統暴打一頓。
很簡單的心愿。
絲毫不能引動程應冰的八卦情緒。
不過，這才是最貼近生活的現實吧。
“你的練武動力我明白了。”程應冰理解地表示：“碰到個如此混帳的父親，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出這一口惡氣的。”
吳秋錦很解氣地點頭：“就是。”
然后聳起雙肩詢問：“喂，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可以教我武功了嗎？”
程應冰瞇起眼睛，像是極嚴肅地觀察著吳秋錦。然后認可。
“恭喜，你過關了，你可以修習武道了。”
吳秋錦頓時喜笑顏開，正想道謝，但程應冰伸手制止。
“有一件事必須提醒你，我會的這門武道知識，正常情況下，必須是在有能源石的時候，才可以練習的。但是我手上并沒有能源石。所以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你耐心的等上四五十天，到時候我會找到一塊能源石帶你練武。
第二，在短時間內剌激你的身體潛力，使你擁有現在就可以練武的資質。不過這第二條不好走，很容易就會造成你精神崩潰。
那么，我現在把兩條路都告訴你了，你是要等上四五十天之后，才安全地練武呢，還是現在就冒著危險？”
聽到這么問，吳秋錦的喉嚨響了一聲，然后咬緊牙齒：“我選第二條。”
這個結果不出意外。
這才是程應冰熟悉的吳秋錦。
程應冰點了點頭，提醒道：“這第二條路，是針對找不到能源石的人，特地人為開發出來的權宜之策。事實證明，一百個人中，差不多只有三至四個人能夠成功過關，這個需要先告訴你。”
他不是在虛言恐嚇。而是事實如此。
吳秋錦的目光凝重了幾分。但還是抿緊了嘴唇。
“我還是想試試。”
“行吧，試一下是可以的。能不能成功就要看你的意志力了……鄭重提醒你，這是關于你能不能戰勝你本身的考驗！”
什么意思？好深奧，聽不懂啊……吳秋錦眼中浮現出疑問，不過程應冰卻不準備解釋了，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沉聲道：“那么，你堅持住。”
然后下個瞬間——
以程應冰的雙眼為中心，精神風暴鋪天蓋地的掃出。
吳秋錦頓時臉上慘變。
因為以程應冰為中心奔涌而出的無形風暴，是針對精神方面的恐嚇。
只一瞬間，程應冰在吳秋錦的目中就變了一個人，彷佛變成了提著開山大斧，要將她一斧頭砍死的兇人。滾滾殺意如怒濤般拍擊向她。
吳秋錦似乎聽見了自己從靈魂內傳出的慘叫。
由于太過強烈的恐懼感，她的身體馬上失控，褲襠瞬間濕透。
“吳秋錦，你就這點程度嗎？振作起來。我知道你行的！”程應冰暴吼。
這聲音傳在吳秋錦逐漸模糊的耳朵中，顯得格外大聲。
“呼！”
吳秋錦呼出一大口氣。眼中稍稍恢復了些清明。
但是她實在是被嚇得太慘了，好想逃跑。她的眼中迅速涌上了淚水。即使如此，這個女孩還是咬緊了格格顫栗的牙齒，試圖堅持下去。
程應冰眼神凝重，提拳舉起，慢慢握緊。然后身體如拉弓般后退一步。
“那么……我要打爆你的腦袋！”
吼聲中，程應冰呼的一拳，狠狠向吳秋錦的鼻梁落去。
“不！”
吳秋錦尖叫，瞬間產生錯覺。這一拳打來，她的鼻子肯定會被打碎的。
為什么？
我只是想學下武而已！
學不會，你就要打死我嗎？
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脅，讓吳秋錦的眼睛憤怒，更有火冒三丈。
不！
開什么玩笑！
老娘才不要死！
吳秋錦心頭冒起滾滾怒火。
電光石火間，她動了，星眸圓睜，握拳對上，口中大喝：“去你媽個蛋！”
她的拳頭，高速度伸出，試圖擋住要打碎她腦袋的鐵拳。
在這一刻，吳秋錦在高壓之下，似乎掙脫了某種束綁鎖鏈，全身的肌膚達到極限敏銳，暴出了她這輩子最強烈的憤怒。
然后——
時間似乎靜止，程應冰的拳頭停止在吳秋錦的鼻子前面。其實他的這一拳頭，一直都是在緩緩推進的。但在吳秋錦的感受里，卻是要打死她。
現在，成功了。
“恭喜。克服極限的滋味怎么樣？”程應冰問道。
吳秋錦呼吸急促，用一種失了魂的茫然表情瞪著眼。在她目中，程應冰現在絲毫沒有兇狠勁了，好像剛才要打要殺的不是他。她漸漸理解了程應冰的用意，臉上的緊張慢慢松開。
下一刻，失去了面對危機的意志支撐，吳秋錦腳軟手軟，跌坐在了地上。
程應冰也坐了下去，饒有興趣地，瞟了一眼吳秋錦褲管上，那浸透的大面積濕。
吳秋錦立即感應，臉上瞬間窘透了，側開身體。
接著吳秋錦就發現，程應冰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捉挾的笑容，就這么直勾勾地站在她對面。
她側身向左，程應冰就走往左邊。
側身向右，程應冰就往右邊走來。
吳秋錦惱羞成怒了，一張臉蛋紅成了猴子屁股，惱怒道：“你干什么？”
喲呵。
程應冰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隊長啊隊長，你今天尿褲子了喔。
嘿嘿
當下見好就收，伸出三根指頭搓了搓，面帶笑容地看著吳秋錦。
“干嘛？”吳秋錦問道。
“給錢唄，我去給你買條裙子讓你換上。”
“哼。”
吳秋錦別過臉去，不想理睬這個男人。
不過她還是很快把錢拋了出來。
“咦？才二十塊。就算是地攤貨，怕是也買不到啊。”程應冰有些為難。
“只有那么多了了，我真沒帶多少錢的。”吳秋錦心里苦。
“這樣啊。倒是有點難辦。”程應冰摸著下巴，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露出賤賤的笑容.
“要不，我把我的褲子脫給你，你暫時應付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