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飛羽,說話可要講證據,你再亂說,別怪我不客氣了!”余禽向前邁了一小步,就這一小步將南宮飛羽壓得退后了百米。
南宮飛羽無力的搖搖頭,余禽已經觸摸到半步天人境的門檻了,天人天人,一步便為天上人。
兩個他加一起也打不過余禽,心中升起一股挫敗感,對于呆了多年的宗門突然產生了厭倦,想著是時候出去走一走了,完成少時仗劍天涯的夢想。
還有自己的寶貝傻閨女,心心念念那個混小子,也無心修行了,這樣下去非癡傻不可。
他刀都已經裝備好了,找到那混小子直接切了,省的看著鬧心,辛辛苦苦拉扯大的閨女,沒經自己允許,就這樣被人連盆端走了,想想就氣的咬牙!
南宮飛羽歉意的看向戰場中的林月嬋,為了他的私心歉意,他還有妻女要照顧,如果戰場上是妻女兩人中的任何一個,他都會上前拼命的。
這時,戰場的變化讓每個人措手不及。
……
戰場處,林月嬋就算處于極度危險中,利爪近身,飛揚的長發被攪斷,只差半步就要將她切碎,依舊面無表情,手中的長劍沒有半分停頓的意思。
“該死!”
孫非人從癲狂中清醒過來,他怕了,他不想死,他還有好多事沒做,還有很長壽元用來享受。
現在后退已經來不及了,他迅速將元力收回一半化成元力光罩擋在身前,這樣一來,攻勢也會相應的減弱,不過,他顧不上這些了,只要躲過這致命一擊,他就能逃出升天。
林月嬋唇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她要的就是這個時機,心中默念,爆!
木天屠教給她小金剛陣符時,曾告訴她說:“這種陣符你如果煉制百張一同引動,就能抗住最強化丹境一擊,千張就能抗住最強天人境一擊……億張一起引動就能把自己搞死。”
她煉制了十張,被她一起引動,足以抗衡孫非人減弱后的一擊了。
嗡!
鬼爪中金光大盛,浩瀚佛印如大鐘轟鳴,鬼爪與黃光相觸,發出磨牙般的聲音,像是握住變成鐵殼的雞蛋,再也握不下去了。
長劍一聲蟬鳴,刺穿了層層元力光罩,刺入了孫非人的脖子,元氣轟然爆發,攪碎了孫非人的臟腑和大腦,不讓他有恢復機會。
一擊致命!
“你……嗬嗬……”孫非人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轟鳴不斷的長劍,想問,你的劍為何如此鋒利?
這一劍叫做大江東去,是一招玄級中階武技,孫非人計算中,林月嬋使用這一招是破不了他防御的。
林月嬋沒有給他想要的答案,她眼前出現那個帶虎頭帽的嬌小身影。
林月嬋的功法和武技全經過她的點撥,所以才會強上一籌,這招大江東去已經達到了玄機高階,這才導致孫非人失算。
也因此,她專注于陣道的同時修煉也不曾落下。
“不知道小酒你現在怎樣了,宋爺爺說找到了能阻止你身體惡化的東西,希望你們能成功!我們說好的還要一起去吃遍全天下美味,看遍天下帥帥小哥哥的。”
她眼前又出現那個臉皮跟城墻一樣厚的少年,懶洋洋的躺在她的溫泉內,不停的罵自己笨,不停教自己各種無價的陣法知識。
現在他死了,她感覺自己的心中忽然少了一些東西。
殺了孫非人還不夠,她還要做些什么!
她從孫非人脖子上抽出薄如蟬翼的佩劍,指向余禽方向,冷冷的聲音傳遍整個宗門:“我!林月嬋!現在正式向刑峰核心弟子余生挑戰!生死臺上,非生即死!時間七天之后!”
轟!
整個宗門被引爆了,他們還沒從孫非人被殺的震驚中清醒過來,現在又來了如此重磅消息。
林月嬋核心弟子排第五,要向排名第三的余生挑戰,而且還是生死戰。
余生是十大核心弟子中年齡最大的,已過五十歲,三年前就已經踏入化丹境。化丹境擁有三百歲壽元,五十歲還相當于青年,他志在武道,不愿做長老被瑣事煩擾,因而一直是核心弟子。
余生可不是孫非人這種靠大堆資源勉強進入元靈境的,他是一路廝殺進去的,同一境界,戰力遠高于孫非人。
難道林月嬋自信能在七天內晉升化丹境?
這女人真是瘋了!
所有人心底都升起一個疑惑,林月嬋以前并不是這樣,雖說為人冷漠護短一些,卻也沒這樣瘋狂過。
難道真是因為愛情?
看來千萬不能得罪陷入愛情的女人,尤其是陷入愛情的漂亮女人!
每個人心中都不約而同的升起這個念頭。
轟動之后就是死寂,除了宗門大陣外妖獸無休止的嘶吼聲外,宗門內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余生的答復,等待宗主的態度。
剛才林月嬋和孫非人生死戰時,南宮飛羽要阻止,被余禽擋住了,宋星云選擇了沉默,表示默認了,現在恐怕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林月嬋先殺刑峰長老,再跟刑峰核心弟子生死戰,這就代表陣峰跟刑峰徹底翻臉了,幾乎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余禽的老臉就像被狠狠的抽了兩把掌,陰沉的可怕。
南宮飛羽心中暢快,看向群峰拱衛的劍峰,你宋星辰還要繼續當縮頭烏龜?
你跟林如海差遠了!
當初師兄妹幾人,你們倆天賦和修為最高,可無論武道還是感情,你都比不上他,要不是他志不在宗門,你連這個宗主都做不了。
你總認為這宗主之位是林如海施舍給你的,心中對他非但沒有半分感激,反而全是嫉恨。
他從不跟你計較什么,信任你,也為了幫助你,把天賦極高的女兒送到星云宗,而不是更強大的宗門,就是希望各宗大比時,為宗門爭奪更多資源,你反而如此待她,讓天下人嗤笑!
……
很長時間過去了,不僅宋星云沒有答復,就連被挑戰者余生也沒有一絲回應。
就在大家以為宋星云理虧,余生怯戰時,一個枯啞干竭的聲音從群峰后百里處一座小土包中傳來,像兩片玻璃在摩擦,尖銳刺耳。
這聲音似乎蘊含著無上威嚴,所有人聽后面色冷肅,噤若寒蟬,紛紛對著后山行大禮。
大陣外方圓百里的妖獸嚇得匍匐在地,屎尿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