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搬離了靳家,在幾天后柏唯伊住進了靳家,柏唯伊深受靳卓越靳卓非兄弟二人的喜愛,連仆人都對她恭恭敬敬的,但是柏唯伊這個人跟凌曦不一樣,凌曦的沒有一點架子是實實在在的,柏唯伊的沒有一點架子卻是裝出來的。
柏唯伊在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使得那些仆人有苦不敢言,因為他們人微言輕,家里的主人們都不會相信他們地話,而且靳先生最近都不回來了,似乎是對二少爺帶柏唯伊回家很生氣。
凌曦回到了自己家里的那條胡同,她推開那間小屋的門,才短短幾個月,這里便布滿了灰塵,凌曦擼起袖子,清掃了大半天,把她的小屋又變回了以前的溫馨小窩。
出去吃了點飯,接著回家,看了一眼時間,傍晚七點半,凌曦按照往常一樣反鎖了小屋里的門窗,收拾了一番,在八點準時上床睡覺,其實這是她以往的習慣,在這條胡同里有一則傳說,一定要在九點之前熄燈睡覺,因為誰在九點之后回來就會聽到一個恐怖的聲音,那聲音像是裝修的聲音,不斷砸著墻,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見過那場景的人都死了。
凌曦一個人住,當然要學會保護著自己,她閉上眼睛,只要一回來這里的天氣就很陰郁,她微微聽到了一些下雨聲,噼里啪啦的,一陣不遠不近的腳步聲來到了這條胡同里,誰,是誰這么晚還來這里?絕不是胡同里的老居民,這里的老居民早就睡了。
“嗬……嗬……嗬……喂,先生,嗯,我找到了,我馬上……嗯。”
“當當當當當……”
急促的敲門聲在凌曦家門外響起,凌曦家里無一人應答,靜的可怕,讓人以為里面無一人在家,然而敲門聲連續響著,屋里就是沒有一個人應答。
“嘭嘭嘭嘭嘭——哐哐哐哐哐……”
遠處傳來斷斷續續地砸墻的聲音,那人疑惑的循聲望去,一步一步踏著水花走近,漸漸遠離了凌曦的小屋。
在那雨夜里,他看見了一個人影正在砸著一堵墻,那墻里在迷糊間好像也是一個人,還是一個他十分眼熟的身影……愈走愈近,他瞪大了眼珠子,一個踉蹌噗通,癱在地上,褲子全濕透了。
“啊——”
尖叫聲劃破了長空,只是雨聲也更大了。
翌日清早,凌曦伸了個懶腰,洗了把臉,扎了個高馬尾,一切收拾好以后,她開了門,就見一群白大褂抬著擔架匆匆趕來,轉頭看了看他們去的方向,看來又出事了,唉,每次都出事。
靳松巖也隨之趕來,他看了看門牌號,驚覺他派的人昨天晚上敲的門是凌曦的對門。
“凌曦?你昨晚沒有聽到什么敲門聲嗎?”
靳松巖詢問道。
“聽到了啊,不就是對門嘛,對門根本就沒住人,那個人是神經病吧,不斷敲。”
凌曦昨晚聽到了敲門聲,更起身看了,昨晚那個人不知道為什么一直在敲一個沒有人住的屋子,莫不是中邪了?
聽到凌曦地回答,靳松巖只覺這件事太邪性了,早聽說這條胡同有點兒邪門,當年韓家業的老婆余秀珠帶著女兒離家出走,就是來到了這條胡同,余秀珠再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瘋了。
嘴里不斷念叨著“殺人了殺人了殺人了……”她當年到底看到了什么?!
“原來昨晚的那個人是靳伯父派來找我的呀,不知道靳伯父為何要這樣苦苦糾纏呢,我既然已經說過了,就不會再回去。”
凌曦說罷就關上了門,靳松巖還是不想放棄,但是絕不能再來這條胡同了,還是再想別的辦法好了,靳松巖先去處理了那個下屬的后事。
靳松巖的下屬死在無雙城第一靈異胡同的事很快傳開了,那個下屬可是靳松巖最得力的助手,靳卓越靳卓非并不明白父親為什么要派人去那條胡同,韓家和司家都在持觀望態度。
靳卓越兄弟倆不明白,不代表韓司兩家不明白,他們心里清楚靳松巖還在做著掙扎,只是司季冬覺得做人不能太貪心,既然魚和熊掌他靳松巖都想兼得,那自然不可能,靳松巖下屬這件事一定是有人有意而為之。
雖說那條胡同詭異的緊,但是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呢,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預謀的,韓若風受韓家業的命令,去那條詭異的胡同找一個人,靳卓非聽說凌曦住在那條胡同里,他不太放心,覺得還是給凌曦另行安排住處。
韓若風再次與靳卓非在同一目的地撞在一起了,兩人現在可謂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只是為了不同的目的,暫時按捺住心中的怒火,靳卓非抬起手表,現在時間是傍晚六點十分,還有時間,只要在九點之前離開這個鬼地方,他肯定什么事情都沒有。
靳卓非依著父親告訴自己的門牌號,找到了凌曦家,是這個門牌號沒錯,怎么凌曦這么早就關燈睡覺了,這條胡同里突然漆黑一片,怎么回事?
連跟自己一同來的韓若風都不見蹤影,這是哪里啊,靳卓非心里有些發怵,他伸手猛地敲了敲凌曦的門,然而屋里寂靜極了,如同那個下屬一樣怎樣敲門都沒有任何人回應。
“凌曦?凌曦!凌曦!凌曦,開門——”
“你鬼叫什么?”
沒有聽見凌曦地聲音,反而聽見了韓若風不耐地聲音,靳卓非拿起手機照了照,果真是韓若風那張討人厭的臉,靳卓非心下稍安,韓若風拿起手電筒照了照門牌號,這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住址,可是靳卓非剛剛明明敲了那么多次門,就是沒人應答。
韓若風與靳卓非對視一眼,這其中到底有什么蹊蹺,他們兩個一起踹開了門,靳卓非趁著亮光,伸手去拉燈,卻發現這燈早就壞了,韓若風發現這間屋子布滿了灰塵,像是很久沒人住的樣子。
凌曦怎么可能會住在這里?
這一切的一切都太詭異了,可父親給自己的地址就是這里啊,靳卓非覺得這里不是,一定就是在對面,他轉身要去對面,結果發現對面根本沒有房子,而是一堵墻!
靳卓非拍了拍韓若風的肩,指著對面那堵墻,韓若風回頭看到那堵墻顯然也怔了怔,不對呀,他過來的時候這里明明還有一間房子啊,真是見鬼了!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哪里響地鐘表聲,手電朝發出聲音的方向照去,有一個古老的鐘表,那鐘表里的時針和分針還在走著,兩個人眼睜睜看著那鐘表上的時間走成了一個直角,九點……九點到了。
“哐當哐當哐當哐當——”
那堵墻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拿錘子的人,只見那人不斷的在砸著那堵墻,墻里有兩具尸體,尸體的模樣,待韓若風照清楚以后,兩個人著實嚇了一大跳,那兩具尸體不就是他們兩個人嗎……
“啊……啊……救命啊~”
“嘭”
凌曦實在煩的厲害,開了窗,胡同里空無一人,空氣也是清新極了,那剛才地聲音哪兒來的,奇奇怪怪的,這兩天回來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韓若風靳卓非齊齊失蹤于那條光明路的胡同里,這件事驚動了韓家與靳家,尤其是韓家只有韓若風這一個第三代的嫡傳子,韓世明氣憤至極,下令將那個胡同翻個天翻地覆,也一定要找到韓若風。
靳松巖徹底慌了,也發動人脈去找靳卓非,還囑咐靳卓越和靳如詩千萬別去那條胡同。
這件事也驚動了司鶴群,他對司季冬千叮萬囑不讓司季冬去那條胡同,更不要跟那條胡同里的人扯上任何關系。
一時之間,流言四起,鬧得無雙城里人心惶惶,誰也不敢靠近那個詭異的胡同,胡同里的住戶也紛紛搬走,怕牽連到自己,但凌曦不怕,因為在韓若風靳卓非失蹤的第三天,一位故人歸來了。
“小曦。”
“爸,你回來了。”
凌曦驚喜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笑著摸了摸凌曦的頭,凌曦緊緊抱住自己的父親,太好了,失聯多年的父親終于回來了。
“您這次回來,還走嗎?”
“不走了,這次爸爸要和小曦永遠在一起。”
凌曦開心極了,父親終是回來了,這次還不走了。
與此同時韓家,韓世明也得知了凌曦父親回來的消息,他怒地摔碎了茶杯,這個凌成器居然不守諾言回來了,或者說這次若風的事會不會也和凌成器有關,可為什么偏偏是他們韓家的獨苗,還有靳家那個跟凌曦訂過婚的小子,這一切的一切,未免太過于巧合了。
靳松巖也知道了凌成器再次回到無雙城的消息,一瞬間所有嫌疑全都集中在了忽然歸來的凌成器身上,這一定是那個凌成器搞得鬼,可是為什么是自己兒子和韓家的韓若風呢,他們司家怎么一點兒事情都沒有,當初那件事司家也有份參與。
凌曦做了好多菜,只為了慶祝父親回來,他們父女好不容易才團聚,當然要好好慶祝了,凌成器笑意盈盈的凝望著自己的女兒,拿起筷子開心的吃著女兒親手做的菜,兩父女難得的這么平靜的坐在一起吃飯,真好。
夜里,凌成器見凌曦拿出一顆安眠藥含在嘴里,然后拿起水杯仰頭喝了下去,不禁微微皺眉,他道:“小曦,你經常吃了安眠藥才能睡著嗎?”
“我不吃安眠藥地話,總會夢見一些事,不知道為什么,最近總聽見一些不好地聲音,而且腦海里會閃現一些血腥的畫面。”
“以后有爸爸了,小曦不要怕,爸爸會保護小曦的。”
聽了父親地話,凌曦安安心心的閉上了眼睛,凌成器拉滅了燈,黑暗里他的眼神漆黑如墨,凌厲的如刀鋒一般,韓世明、司鶴群、靳松巖,這些人都是他們凌家的死敵,現在的他們無限風光,可那風光是踏在他們凌家百口的尸骨上的。
兩個星期里,靳卓越靳如詩司季冬三人相繼失蹤,小輩們的失蹤使得三家震怒,相隔十幾年后再次聯手要對凌成器趕盡殺絕。
凌成器悠然自得的坐在家里的搖椅上,沙發上坐著韓世明,司鶴群,靳松巖三個人,韓家業站在韓世明的身后,氣氛一時凝固起來,凌曦給他們每個人都倒了一杯水,接著湊在凌成器身旁。
凌曦扯了扯凌成器的衣角,凌成器這才有了下一步動作,眼神直直的勾向韓家業,戲謔道:“妹夫,多年未見你依然風采依舊啊,只是可惜了我那命薄的妹妹,為你生兒育女,去世多年居然得不到任何名分,你可當真絕情啊。”
“凌成器,怎么說我們也相交一場,若你說出那幾個孩子在哪里,我會看在你外甥女的份兒上對你網開一面的。”
韓家業說話之際,余光若有若無的掃了一眼凌曦。
凌成器輕蔑一笑,搖搖頭,若真像韓家業說地那么簡單就好了,偏偏他太了解這群人了,他們怎么會放過自己。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怎么說若風也是若雪的親哥哥。”
韓世明是按捺不住胸腔中的怒火了,他只有韓若風這一個孫子,如果韓若風出了什么事,他要凌成器拿命來換!
不說這件事還好,一說這件事凌成器更來氣,明明韓家業已經娶了別的女人,還跟別的女人生下兒子,還來招惹自己的妹妹,利用妹妹對他的感情,將無雙城這個金錢帝國建造起來的最大功臣滅門。
凌成器看向凌曦,要不是凌曦流著他們韓家的血,不然逃不過這一劫。
靳松巖見凌成器遲遲不交代他們在哪兒,氣的從下屬手里奪過手槍,指著凌成器,道:“如果你再不說,我就一槍斃了你。”
“你斃了我,就永遠別想知道他們在哪里,你們當我傻啊,呵呵,如果我說了,你們會放過我嗎?”
凌成器地話令四人啞口無言,他們的確不會讓凌成器活著走出去。
“我司鶴群會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司鶴群開口保證道,凌成器望著司鶴群良久,哈哈大笑起來,道:“真的嗎?十幾年前你也是這樣保證的,結果呢,結果呢!”
“你到底怎么樣才會放過我兒子?”
司鶴群地語氣開始柔軟起來,甚至是哀求。
“你兒子……呵呵,其實你從來都不了解你兒子……”
凌成器沒頭沒腦的向司鶴群說了這么一句話,但是靳松巖實在等不了,他的兒子女兒全在凌成器的手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靳松巖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指著凌成器的腦仁兒,凌曦強行將槍轉向自己,道:“想殺他,先殺我。”
“凌曦,你摻和進來干什么!”
韓家業先慌亂起來。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有什么恩怨,但是有我在,誰也別想動我爸。”
凌曦的眼神堅定不移,凌成器拍了拍她的肩,看著靳松巖,平靜地說道:“他們是在這里消失的,你們不是很有本事嗎,去找啊。”
要是能找到,還會來這里問你嗎!
幾個人還真是束手無策,就這樣僵持起來,盡管凌曦知道凌成器做的事情會犯法,但無論對錯,她都相信自己的父親,站在自己父親這邊。
夜色朦朧,他們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是打算一天找不到靳卓非那些人,就不走了,凌曦仍舊守在凌成器身旁,生怕自己一個晃神,他們就殺死凌成器,這是她絕不允許的。
沒有哪個主人在家的靳家此刻只有柏唯伊一個人正坐在自己的臥室里對著梳妝鏡敷面膜,靳家三兄妹出事,對柏唯伊的生活沒有絲毫影響,她依舊美滋滋的過著自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豪門日子,這才是她想要的人生。
柏唯伊正哼哼唧唧地唱著歌,她的梳妝鏡前筱忽閃現出一個人影,誰?是誰?這個時候了,仆人們也都該睡了,還會有誰,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淡淡瞄了一眼,原來是她的經紀人啊。
“喂,方姐啊,怎么了?”
“滋滋滋滋~~~”
“喂,喂,喂?”
“阿伊——阿伊,我好想你啊,你來陪我吧~~滋滋滋滋滋~”
“啊——”
柏唯伊悄無聲息的成為了繼司季冬之后第六個失蹤的人。
在這過程中,韓世明他們已經守了凌成器一天一夜了,凌成器沒有任何動作,仍舊不說出靳卓非幾個人在哪里,他們因為凌曦的維護,亦動彈不得凌成器。
柏唯伊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在一個只有一束陽光照耀的密封的屋子里,跟她在這間屋子里的還有之前失蹤的靳卓非、韓若風、靳卓越、靳如詩、司季冬五人,沒想到她竟然在這里見到了他們。
他們五個人很狼狽的樣子,靳如詩更是害怕的蜷縮在大哥靳卓越懷里,靳卓非和韓若風像個難兄難弟一樣挨在一起靠在墻上,司季冬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阿伊,你怎么也被抓來這里了?”
問話地是靳卓非,其余人看得出來已經不想再多說一句話了,柏唯伊茫然的搖搖頭,靳卓非他們估計也不知道怎么出去。
到底是誰把他們抓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