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鼎見隔壁的寡婦還在忙,指著問大胡子:“一直干著?”
“三個時辰了,沒有停過,只喝了一碗水。丁大人這女人是狗子的媳婦,可惜被霍山上花不悔給害了。周旁的鄰居哪個不夸獎她能干,可惜狗子沒有那福氣。”
丁鼎知道這大胡子話里有話,便問:“你可有什么要說的?”
大胡子“嘿嘿”一笑,手摸了一下自己黑黝黝的胡子,說:“丁大人這女人有一手的好手藝,那些大家里出來的姑娘干不了粗活,她能做。”
丁鼎點了點頭,大胡子見了,臉上一喜,跪在地上,“咚咚”磕頭三下:“大胡子替那可憐的狗子磕頭了。”
“起來吧!”丁鼎也沒想到這大胡子重情重義,不由的對他刮目相看。
“那我就和王氏說了,她要知道丁大人給了她一條活路,定過來磕頭謝丁大人的恩典。”
丁鼎看她一個女人,就這么從白做到黑,這是下了多大的決心他無從可知。
拍了拍大胡子的肩膀,自己便往百戶所去了,剛才與大胡子說話間,發現自己有一些困了。這是先前一個月從來沒有過的情況,也許這一次更新新加入的功能,顯然他們要的不只是讓玩家把這當成一個游戲。
丁鼎走進了百戶所,見院子里燈火通明,卻沒有一個人,正好奇,卻聽冬從屋里跑出來,低聲告訴丁鼎說:“二小姐要你回來就去見她。”
天色還不算晚,丁鼎便在李子與的門前敲門問:“子與小姐您找我?”
“進來吧!”
丁鼎推開門,見文伯和白縣令都在,心里差不多已經有了估計,便坐到顯然是留給他的凳子上,眼睛左右看看,見沒有人說話,便瞇縫上了眼睛。
“白大人給丁大人再說說那狐貍的事。”李子與看丁鼎很累的模樣,便出聲打破屋里這片寧靜。
“一直以來關于狐貍的傳說屢見不鮮,但丁大人一曲引來那么多的狐貍,實在是非同凡響。”
李子與最不耐煩這樣的官話,催促道:“趕快說說霍山縣的傳說。”
“說是傳說也不過是二十年輕的事,想也是真的。一天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緩緩出現在縣城中,其美麗如天仙下凡一般,只要是走過的地方都留下一股清香。”
“這女人第二天便開了一家酒館,來往的酒客絡繹不絕,直到一個落魄書生出現,這女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嫁給了這個書生。”
“好景不長,霍山縣遇到強盜,也就是花不悔的爹。下來見人就殺,縣城的人被殺了一半之多,臨走的時候遇到這女子,強盜便以書生的性命要挾,這女子被夾著奪上了山。”
那花不悔的爹因為對著女子癡迷,便在第二天派人殺了那書生,就在他死的那一天,書生的身體被一群狐貍拉著到了城外消失不見了,第二天百姓去找,哪里有什么蹤影。
李子與看著丁鼎,湊過去聞了聞,問:“你見到那個女人了?”
丁鼎沒有隱瞞點點頭,看著在場三人的神情,不明白怎么了。
“丁大人那天,一件事書生死的那一天,整個霍山的強盜被屠殺了個一干二凈。”
丁鼎對此倒是深信不疑,那個百年狐貍芙兒,厲害程度超乎想象。
“丁先生對付這些妖魔也有一些手段,丁大人把這里的情況告訴我爹吧!”李子與說完,看著丁鼎,神色有一些詭異。
“子與小姐可有什么事?丁鼎能辦到的一定竭盡全力。”丁鼎對李子與的目光感覺后背寒毛炸起。
“你這頭上帶著的東西可真奇怪,是嗎?”
文伯一旁笑瞇瞇的說:“看來丁先生看來出去一趟收貨不少。”
丁鼎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們說的是自己頭上的東西,便把早想好的理由說了出來:“這哪里是出去一下就得來的,莫不是搶人家的?不然不來白大人這里報案?是先前就有的,出去看了個少爺帶著好看,記起來自己有一個便戴上了。”
“原來如此,戴上倒是好看,只是不習慣。”李子與緩緩說:“既然丁先生見到了那個女人,我剛才猜測花不悔是她的兒子就很有可能。”
丁鼎經李子與這么一說,恍然大悟,拍著胸脯笑道:“幸虧沒有去招惹人家,不然人家娘過來,還不把我們都個撕了?”
李子與也點點頭,憂心忡忡的問:“你與那個女人打誰厲害?”
“一百個丁鼎可以打。”
李子與為難的看著白縣令說:“還是不要告訴我爹了,過來再多的人也都沒有用處。”
“二小姐,不,百戶大人要是那花不悔不是呢。”
“不是就你把他們都殺了,殺他個血流成河。”李子與霸氣的說過后,又瞟了丁鼎一眼,沮喪的說:“暫時還不能出手。”
丁鼎看李子與如此樣子,忍不住好笑,為了不讓她無聊隨即便問白大人:“不知道這響馬都在山上,還有有下來的時候。”
“花不悔平日里都是不下山的,但他手下的十二太保卻時去縣城的醉風樓中玩樂。”白大人說完,李子與興沖沖的站起來,追問:“那為何不把他抓了?”
“那十二太保任何一人武功都與黃世仁一般,縣衙的人有心無力,更怕被花不悔報復。”
李子與看著丁鼎,正要開口讓丁鼎去,卻聽丁鼎問白大人:“既然被殺了個一干二凈,那為什么又有了響馬?”
“霍山由于地理復雜土匪四五一伙,一二一伙,有這么十幾伙,可這花不悔不知道從哪里回來,一個人把這些人收到了手下,自從以后霍山就只有花不悔一只強盜了。”
丁鼎響起胡子他們,原來是在別人的地盤上打家劫舍啊!要是遇到花不悔他們,怕是小命難保。
“丁大人要是能把這倆貨人消滅了,這朝廷給的功勛怕是不少。”白大人沒有等丁鼎推辭,說罷,站起來對李子與拱拱手又說:“二小姐我這就退下了,那狐貍只要丁大人不撫琴應不會再來。”
三人目送這白大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