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托迷迷糊糊地醒來,大腦頭痛欲裂,他茫然地睜開眼,一時間記憶有些斷片。
“你醒啦?”輕柔的女生從耳邊響起,奧托轉(zhuǎn)過頭看向過去。
一個穿著紅裙子的齊劉海的黑發(fā)女生正笑著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你……你是……”奧托閉上眼艱難地回憶起過去,想了許久終于想到了對方的名字,“蒂雅?我……我這是怎么了?”
蒂雅歪著頭看著他,輕輕地說:“你暈過去了,忘記了嗎?”
我?暈過去了?
奧托電光火石般想起了暈倒前的種種,臉色一變,看著蒂雅正準備開口。
蒂雅搶在他之前說道:“我先向你道歉!對不起,突然就攻擊了你!”
她恭恭敬敬地90彎下腰向奧托道歉,一臉的真誠,完全看不出之前那么瘋狂的攻擊出自她之手。
蒂雅如此行云流水的道歉反而堵住了奧托想怒噴出口的質(zhì)問,他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復(fù)自己劇烈起伏的胸膛,臉色難看地盯著蒂雅:“原因,把你攻擊我的原因告訴我。”
蒂雅不自然地扭過頭,有些別扭地說:“我......我以前有個對頭和你手上的碎片十分有緣,我懷疑你和他之間有淵源,所以試探一下你。”
“真的?”奧托皺眉審視地看著她,現(xiàn)在腦仁依舊一抽一抽地痛,他努力忍受著痛苦分析蒂雅話里的真假。
“那你說的二環(huán)......二環(huán)是什么意思?你為什么看到這個就能打到試探我的目的”奧托輕輕敲了敲腦袋,總算是想起了失去意識前聽到的話。
蒂雅看著奧托,一臉微妙:“你認真的?你不知道二環(huán)是什么意思?”
她湊近奧托,嘆氣說道:“魔紋和魔紋器的強大一定程度上可以根據(jù)靈知路徑體現(xiàn),在運轉(zhuǎn)魔紋到極致時外環(huán)會出現(xiàn)一圈圈光環(huán),這個光環(huán)就是靈知路徑的投影,它可以反映出你魔紋的屬性,數(shù)量的多寡某種程度上可以體現(xiàn)出使用者的實力和年齡。”
“我剛剛看了下你的魔環(huán),屬性和個數(shù)在結(jié)合你的年紀,都不可能是我那個對頭的手下,所以我就停住手啦。”
“所以你剛剛就是為了看這個才動手的?”奧托瞪著蒂雅,“你就不能直說么?”
而且為什么看到魔環(huán)個數(shù)就可以知道真相?奧托沒有把這個問題這個問出口,腦部一陣陣的眩暈讓他閉上了嘴巴。
蒂雅無奈地看著他:“你之前一副生人勿近的表現(xiàn),你要我怎么說?”
“而且......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去了1000年,我一時間難以接受,所以手段過激了些......”蒂雅神色有些尷尬地說,“而且一想到你和我的對頭之間有關(guān)系的可能性挺高,我就有點失控,對不起。”
奧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種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的心情,他是相當(dāng)有同感,感同身受之下對蒂雅的敵意也消散不少。
在暈倒的這段時間里,她想下手很容易,但是她卻一直等到我醒來......奧托摩挲這下巴靜靜地思考,感覺眼前這個人應(yīng)該不是想象中要對付自己的那種邪惡之人。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就是。”奧托搖搖晃晃站起身,接受了蒂雅的道歉,感覺打了一架后肚子有些饑餓,他心里盤算著是不是應(yīng)該退出這幅地圖去吃頓飯。
看著蒂雅,奧托有些為難,他一時間拿不準是不是應(yīng)該把蒂雅也一起帶走。
“恩?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蒂雅發(fā)覺了奧托的異常,奇怪的詢問。
奧托看著蒂雅,心想經(jīng)過了1000年大概她的認識的都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更重要的是他無法忍受最后的底牌里有外人在。
打又打不過,難不成用【繪圖】模式陰人?想到這里奧托暗自搖頭,對方實力深不可測,還是不要試比較好。
試試看能不能把她也帶走吧!奧托心里默默的做下了決定。
“唉,總不能就這么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不管吧?“奧托認命地靠近蒂雅,伸手拉住她,“我沒惡意,你讓我試試看能不能成功。”
“什么?”蒂雅愣愣地看著奧托一把拉住她,緊接著眼前一黑,再度睜眼時,周圍的景象突然大變,她莫名來到了一間豪華的單人間里。
奧托看著蒂雅跟著出現(xiàn)在房間里,舒了一口氣,看著蒂雅一臉懵逼的表情還來不及回應(yīng),他突然發(fā)現(xiàn)窗外的天空黑漆漆的。
“慘了!我再不出現(xiàn),我媽就要發(fā)現(xiàn)我失蹤了!”奧托看著窗外明顯暗下來的天色,不僅大驚失色。
他顧不得邊上蒂雅驚訝的目光,匆匆地去浴室漱洗一番,一邊跳腳一邊換上正常的服飾,準備出門。
門剛剛拉到一半,蒂雅一個猛沖站到房門邊上,一把關(guān)上了門。
看著奧托疑惑的目光,蒂雅強忍著發(fā)飆的沖動,死死盯著奧托:“這是怎么一回事?這是哪里?你不要告訴我你掌握了空間魔法!”
奧托眨眨眼,盡量用上最溫和最不具有刺激性的語氣回答:“這里是我家,明月灣。”
蒂雅:“……”
她一步步走近到奧托身邊,踮腳伸手拽住奧托的衣領(lǐng),雙眼閃過寒光用不帶一絲溫度的語氣說:“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奧托動了動嘴皮,還沒說出一個字,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站在門后的蒂雅錯不及防被撞到,牙齒狠狠的嗑在奧托的左肩上。
“嗚!”這是蒂雅發(fā)出的一小聲悲鳴,她咬到了舌頭后又撞上奧托的肩膀之上。
“痛!”這是奧托的慘叫,蒂雅尖銳的虎牙狠狠地撞在他的肩頭上。
“啊!”這是來自霍特夫人的一聲低呼,她因為聽聞仆人敲門遲遲沒有回應(yīng),趕過來撞開門卻看到了如此意想不到的一幕。
“母親!”奧托看著霍特夫人陰晴不定的臉,磕磕巴巴地說:“您,您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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