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屈服于自己的威懾下,祁北淵郁結的心底總算散去了陰霾。
她還有點意思,暫且饒她一命,之后再處置她也不遲,反正她不可能翻出他的手掌心。
黑夜弱弱的傳音,“殿下,王上在催了,我們是不是……”
祁北淵笑容一斂,方才亮起的眸子又深沉下來,“走。”
“小奴隸,乖乖待著,我們馬上會再見的。”
祁北淵消失,一并收起了布在落傾城房間里的結界。
有了結界,他們的聲音才沒有傳出去。
他一走,壓制在周遭的威壓盡數散去,落傾城總算能舒暢的呼吸了,沖著他消失的方向甩了個白眼。
“誰要跟你再見啊!”
這么可惡的男人,不要再見了好吧!
看樣子他今天又是趕時間離開,如果下次再被他逮到,他定會變本加厲的使喚她,她才不要真的做他的奴隸!
沒命和奴隸,她一個都不想要!
明天便是圣光大會了,等大會一結束,他們全家離開了這,看他還找不找的到她。
落傾城摸向幻神戒,唇角勾起,之前可能是因為她沒足夠靈力,幻神戒不能完好的隱藏她的氣息,才被這男人找到。
等大會后,她有了靈力,他還想找到她就難了!
現在的落傾城還不知道,祁北淵說的再見,是明天圣光大會再見。
翌日一早,出云寨很是熱鬧,家家戶戶趕向寨子的演武場,十年一度的圣光大會萬眾期待。
“上次圣光大會沒成,今天不知道能不能舉辦成功了。”
“不管舉辦還是不舉辦,我們寨子的第一高手顯而易見了,肯定蕭奕無疑。”
“是啊,落家老爺子廢了,這幾日都重傷在床,哪怕他傷痊愈了,也永遠成不了修靈師了,拿不拿到第一都沒意義,他的孫子孫女也沒一個能頂事的,蕭山寨主死在了滅世強者手里,現在我們寨也只有蕭奕少主了。”
“我看好蕭奕少主,他本來就是我們寨子唯一的少年天才,他如果拿到了大會獎賞,定會把我們出云寨發(fā)展起來!”
出云寨如今呼聲最高的蕭奕,帶著蕭家的隨從和簇擁者緩緩進入了演武場,瞬間吸引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戴著面紗的孟甜甜,看到那抹光芒四射的身影,心臟砰砰直跳。
奕哥哥實在太帥了,等圣光大會他拿了第一,正式登上寨主之位,他們就能成親了吧?
想到能把全寨最優(yōu)秀,最帥氣的男人占為己有,孟甜甜更是激動。
演武場的人越來越多,眼看大會即將開始,落家主屋依然沒反應,落長安和李嬤嬤對視一眼。
“傾城不參加大會嗎?昨天神人來我們家了,很可能看好她,想要給傾城獎賞,她不參加是不是太可惜了?”
“那也是傾城的選擇,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支持她。”
邊上的落淵突然出聲,語氣篤定,“她肯定會參加的。”
話音落下,主屋的門推開,頂著兩個黑眼圈的落傾城走了出來,懷里揣著一只同樣懶洋洋的灰色狼犬。
這個模樣,壓根沒有參加大會的緊張感。
落長安連忙道,“傾城,還參加大會嗎?”
這個樣子,該不會是昨晚擔心的睡不著,才這么沒精神吧?
“當然參加了。”落傾城走來。
昨晚煉藥的時候,魂力和煉藥融合升了一個層次,她一沒控制住,把所有的草藥都煉成了藥液,睡眠嚴重不足。
不過對付蕭奕那些,她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落傾城問向落淵,“你參加嗎?你要是參加的話,我這有聚靈液給你。”
聚靈液?
落淵平靜的臉上閃過驚訝,她現在連聚靈液都煉的出來了?這煉藥術是不是飛漲的太快了!
“嗯。”落淵點頭,接過了她遞來的聚靈液。
落傾城說,“你可以現在吃,也可以大會后和靈晶一同用。”
出云寨上空響起震耳鐘聲,預示著大會開始的倒計時,除了落家四人,全寨的人都到齊了。
孟甜甜望向空出的落家之位,暗暗冷笑,落傾城之前是廢物,永遠都是廢物!只敢窩里橫,讓她真的出來參加大會,還不是跟縮頭烏龜似的?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臟了奕哥哥的手,只是不能讓大家看到她出丑。
孟嘯天滿眼殺氣的掃過演武場,沒看到落家人的身影。
“甜甜,一會兒如果落家的人來了,哥肯定替你揍死他們!給他們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傷我的妹妹,找死!”
同時,坐在主位上的蕭奕,也在尋找落家的人身影,最終搖了搖頭。
現在的落家,確實凄慘,沒人敢來參加大會,更別說是花癡廢材了十五年的落傾城了。
甜甜肯定是看錯了,把其他人認成了落傾城。
正想著,四道身影出現在了演武場,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討論聲四起。
“落家竟然四個人都來了!什么情況?”
“就算落家現在不行了,但至少人家也可以來觀戰(zhàn)嘛,用不著這么奇怪吧?”
“不是說落老爺子床都下不了嗎?怎么現在走的還好好的?”
“他們還是來了,真不怕丟臉啊,看樣子落傾城不是害怕的縮頭烏龜了,而是信心爆棚,等著當眾出丑了!”孟甜甜冷笑。
就算能傷到她又怎樣,落傾城肯定不是奕哥哥的對手!等大會后,等著落家被處置吧!
孟嘯天眸中的兇光更甚,恨不得現在上去撕了落傾城。
“丑廢物來了,今天別想活著回落家!”
蕭奕目光在落傾城和狼梟身上轉了轉,眸光乍冷,昨日遇到的正是她,昨天不理他,今天應該忍不住了吧。
蕭奕嫌棄的很,落家的位置在主位旁,一會兒落傾城又要湊到他身邊了。
一進演武場,落傾城當即感覺到幾道不善的視線,唇邊揚起笑弧,在離開前解決掉恩怨正好。
落長安咳嗽了一聲,躁動的演武場當即安靜了下來,即使他現在不行了,在寨子里的威嚴還是一頂一的。
他挺直腰桿,穩(wěn)穩(wěn)坐在了椅子上,氣勢甚至要蓋過蕭奕,似乎他才是寨主一般。
蕭奕皺眉,已經做好被落傾城撲的準備了,結果等了片刻,她壓根沒撲上來,又讓他意外了一番,視線再次向她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