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他為什么不先行檢查一下我都氣的量,省的白跑一趟。”伊旦抱著包裹,邊走邊說道。
“大概是沒想到你的氣的量太少了,這完全出乎了黑帽子的預料。”三陽解釋道。
伊旦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你平時話很少呀?!?/p>
三陽點了點頭。
……
兩人走進了一個比較偏僻的房間,幾乎繞遍了大半個學校。
伊旦看著地面一塵不染,桌椅都擺放的整整齊齊,像是經常打掃的樣子。
三陽接過了包裹。
“這里面就是我新買的小提琴?!?/p>
“姑且還是有這個世界的父母往卡里面打錢的?!比栍纸忉尩馈?/p>
伊旦算是明白了點,估計打劫食卷也算是他們的一種活動。
三陽道:“在這里電話是打不出去的,但是他們可以打過來,也就是說我們不能聯絡外界人,外界的人可以聯絡我??墒且话闱闆r下外界的人并不會并不會聯系我們,這就是這個學院的規則?!?/p>
伊旦四處望了望,找了個椅子就坐下了,又將雙手放在了雙腿上。
“你為什么要到這個房間里,我聽說這里很少有人來?!?/p>
并且這個教室還是這么大。
“這個教室之前屬于交響樂部,不過現在廢部了?!比柕拖铝俗约旱男∧X袋。
“你經常來這里打掃衛生。”伊旦又問道。
“是”
伊旦看著三陽的臉。
“跟我說說你的過去吧?!?/p>
置地有聲,伊旦這一句仿佛在三陽心中響起了滔天的波浪聲。
“我實際在到這個世界之前,并不是13歲,而是十五歲……”
三陽所在的學校算是一個比較好的學校,學校的交響樂部也是很有名氣,三陽就是其中的一位。
在一個比較重要的比賽前,需要一位小提琴手,當然空出的名額只有一個。
三陽入部還沒有一年,可是一位平時里對三陽多有照顧的學姐,過不了多長時間就要去考大學,也就說這是這位學姐的最后的一場比賽。
恰好,這空出來的名額,差不多就會給予她們倆中的一位。
“我覺得那是一個普通的下午,部里氣氛有一點奇怪,老師叫出來我們兩個讓我們單獨來,這事情有點突然,因為我事先不知道。”
伊旦表情嚴肅了起來。
“估計是沒有通知你,或者是瞞著你?!?/p>
三陽點了點頭。
“可是,師姐還是輸了,她那難以置信的表情,而我回應給她的是略顯詫異的表情?!?/p>
最終這個名額還是給了三陽。
伊旦道:“你知不知道單獨讓你們來拉的重要性。”
“不知道,但是師姐肯定知道,但是我不怪他,畢竟是她的最后一年。”三陽回應道。
伊旦卻聽出來什么,也就說沒有一個人跟三陽說這件事。
被排斥了!
“或許是我太耀眼了?!比柣蛟S是在自我檢討。
“這件事還沒有完,我記得那一天,下午是比賽的時間,上午我們正在準備……”
三陽被鎖在了一個房間里,當然鑰匙在師姐手里。
“我當學姐要給我加油,或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給我說,畢竟學姐比我有經驗的多,我們倆進了教室之后,學姐裝作去上廁所,就把門鎖上了。”
當然鎖是人家自己帶的。
“先前你跟她比試了一場,那時候曲子你們還知道嗎,或者說你的學姐有準備嗎?!?/p>
三陽又點了點頭。
“事先準備好了,只是我不知道吧了”
“這對你的學姐或者是一個打擊,她肯定是多加練習了,而你卻臨時上場就將她打敗了。”伊旦分析道。
“學姐之后跟我說過了,那幾天她都是將近三點才睡覺。”三陽像是想起來什么。
“我不怪她,畢竟這是她的最后一年?!比栍种貜土艘槐?。
這或許是一種屈辱,尤其是看到三陽當時露出了那種表情,這對于那位學姐來說,可能是無法接受的事實。
“學姐十分熱愛小提琴,她曾經無數次的跟我說過,她是為了小提琴而存在于這個世界上,雖然是有種夸張的說法,但學姐十分熱愛這樂器。還是她介紹我入部的,一點一滴的來教我?!比柗路鹪诨貞涍^去。
“我曾經無數次的跟她說過,我拉小提琴只是一個愛好,畢竟多一門技能也是好的,她可以說是我最好的朋友,在她的影響下,我也一直堅持了下來。”三陽低下了頭。
“所以她代替你去參加比賽,你也不怪她。”伊旦又說道。
“我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樣的手段,反正是代替我參加了,到了這一步,我還是不怪她?!比柲阌终f道。
直到發生了某一個事故,三陽看到學姐的最后一眼,比賽前的最后一眼,看著學姐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大門,離三陽的視線越來越遠。
“難道!”伊旦似是猜到了什么。
“沒錯,我站到了桌子上,為了再多看她幾眼,當然,她也看到我了,我跟他打個招呼,我由衷的為她高興,可是她的臉龐卻那么冷漠?!比栍终f了下去。
一個不小心,三陽從桌子上掉了下來,可能是太過興奮,可能是沒有掌握平衡。
學姐看見了,看見三陽從空中落了下,又看見三陽站了起來,就走了,這回是不帶一絲的表情走了,什么也沒有表示。
“學姐恨你。”伊旦終于說了出來,這種恨日積月累,累藏在心中,終于在那一刻爆發出了出來。
三陽站了起來。
“對,我們兩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學姐埋頭苦臉的多少個夜晚,我給她發去了要休息的信息,還附加著我早就休息了……”
“比試最后還是你贏了,無論她用了多么卑鄙的手段?!币恋﹪@了口氣。
這已經不能用常理來解釋,多么瘋狂的手段。
“我的手受傷了,受的傷反正比較復雜,以后是無法拉小提琴了?!比栍终f道,她雖然說的很平靜,可是顫抖的聲音下,無法掩飾著她的憤怒與悲哀。
下一刻,就像洪水決堤一樣。
“那個時候,我才怨恨起學姐來了!”三陽終于說了出來,大聲的吼道。
“那時候我才知道這東西在我的世界里占據了什么樣的地位,最后的結果,不能拉小提琴了,我和學姐的關系也破裂了?!比査闪艘豢跉?。
三陽陷入了迷茫,她好想一覺不起。
“在這個世界里,我的手又好了。”三陽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