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微漾在何輕輕的陪同下洗了個臉。
因為她害怕,所以拉著何輕輕一起睡。
何輕輕一直安慰著,直到葉微漾抱著她的手臂睡著。
床頭留著燈,何輕輕抬手放在葉微漾的額頭。
過了一會兒又放下,輕輕悄悄掀開被子下床。
夜晚寂靜無聲,她貓著腳步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走出了臥室。
葉微漾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她張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醒了。”低沉磁性的嗓音。
“阿言……”她聲音微澀,“你不是在A市出差嗎?”
“何輕輕給我打了電話。”曾泊言伸手撥開搭在她臉上的頭發(fā),“我擔心你,就連夜趕回來了。”
想到昨夜的驚心,葉微漾恍惚不安,她撐著身體坐起來,問:“那輕輕呢?”
“已經(jīng)上班去了,你不用擔心,她會幫你請假。”
她點點頭。
曾泊言坐在床邊,伸手攬過她抱在懷里,輕聲問:“還會覺得害怕嗎?”
她伸手回抱著他,“已經(jīng)好多了。”
靜默了會兒,曾泊言松開她,說:“起床洗漱換衣服吧,我們出去吃早餐,順便散散心。”
葉微漾乖靜地點點頭。
曾泊言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你先換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她抬頭,“嗯。”
等到曾泊言走出臥室,葉微漾才下床打開衣柜找衣服。
換了一件長袖的淺粉色連衣裙,隨后她的目光看向落地窗前光禿禿的銀杏樹樹干。
昨夜發(fā)生的一幕幕還浮現(xiàn)在腦海,她只覺腦子里嗡嗡作響。
葉微漾抬手扶著額頭,不再繼續(xù)看,轉過身,朝著臥室大門走過去,擰開門把打開了門。
曾泊言等在門外。
簡單洗漱過后,葉微漾拍了點兒柔膚水。
提著包換了雙平底涼鞋,曾泊言就牽著她出門了。
葉微漾情緒不高,曾泊言緊緊牽著她。
到了陽光小區(qū)門口,兩人都嗅到空氣中那股淡淡的清香。
葉微漾歪頭看向小區(qū)門前的花壇,那一簇簇白色盛放的茉莉花看得她猛然一震。
小區(qū)的花壇定期會有人打理,但是今天,這片茉莉花的花藤居然延伸到了路邊。
綠油油的葉子,長長的藤枝,不正好與昨夜入侵她臥室的藤蔓一模一樣?
葉微漾下意識想要后退,抓緊了曾泊言的手臂。
曾泊言背過身,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擋住那一片的茉莉花。
懷里的女人還在發(fā)抖,雙手緊緊攥著他的襯衫,曾泊言的臉色陰沉,心疼不已。
“阿言,昨晚進來的就是茉莉花的花藤,但是沒有花,枝藤是一模一樣的。”葉微漾靠在他的胸膛,皺著眉頭,嗓子帶著顫音。
曾泊言摸摸她的頭,“不怕,有我在。”他攬過她的肩膀,“沒事的,我們先去吃早餐。”
兩人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家面店,找了座位坐下來,然后點了兩碗排骨面。
服務員用托盤端來排骨面時,葉微漾盯著湯面最上方的香菜和蔥花,蹙了蹙眉。
曾泊言有所覺,拿起筷子準備幫她將碗里的香菜和蔥花夾開,卻被葉微漾制止了。
“沒事。”她看著他,拿起一旁的筷子,“我自己來。”
最后,連青菜也沒放過,全都挑出來丟進了垃圾桶。
曾泊言看著,沒有說話。
她看著碗里的面,惆悵道:“我大概有好幾天都不想吃青菜了。”
曾泊言放下筷子,摸摸她的手背,“沒關系,不想吃就不吃。”
“嗯。”她抬頭看他,微張著唇踟躕著。
曾泊言收回手,“怎么了?”
她眨了眨眼,問:“你不怕嗎?”
“不怕。”平靜且鎮(zhèn)定。
葉微漾拿好筷子,想到什么,說:“哦對,我記得你喜歡看恐怖片,應該對這些……會感興趣?”
他笑了笑,沒有回答,只說:“吃面吧。”
“嗯。”葉微漾拿筷子挑著碗里的面條。
吃過飯后,曾泊言帶著她四處走了走,中午在外面吃了飯后就回了家。
葉微漾上了廁所出來,看見曾泊言坐在自家沙發(fā)上。
想到他是出差中途回來的,于是她上前問道:“阿言,A市的工作不要緊嗎?”
他拉住她的手,讓她在身邊坐下,“你明天放假,和我一起去,我已經(jīng)訂好了今天下午四點的機票。”
S市到A市,乘坐飛機只需兩個小時。
“啊?”她說:“你工作的時候帶著我不好吧?”
“我不放心。”他揉揉她的臉頰,“還是把你放在身邊比較好。”
“可是……萬一它們又來了怎么辦?萬一它們連你也一起攻擊怎么辦?”她說著,話音突然一轉,“我有想過報警,但是這太邪乎了,肯定沒人相信。”
她看著他,靈光一閃,問:“要不我們去找個法師什么的?買張符紙?”
她記得上次在小區(qū)不遠之外的人行街上就有類似職業(yè)的人再擺著路邊攤做生意,去的人還挺多。
他眸中閃過笑意,“那都是騙人的,不能相信。”
葉微漾愁了,“那怎么辦?我完全不知道它的底細,也不知道它攻擊我的原因。”
曾泊言沉默了一會兒,說:“別怕,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懂得這方面的靈師,出差回來以后他就過來查看。”
“靈師?”葉微漾一臉狐疑,“靠譜嗎?”
曾泊言抬手撩開她垂在耳前的頭發(fā),并傾身靠近,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他很厲害,一定可以解決,不用擔心。”
葉微漾臉紅,低聲應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