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的眼神下,老人嘴巴微微在呀呀細語。就像那還未學會說話的嬰兒。但比起嬰兒,還能說著響亮的聲音。但讓人感到悲傷的是,老人卻說著讓大人能聽懂話。而只有她自己聽清自我世界,比起嬰兒她多了一層自我保護的意識……
“鐘離少爺,麻煩你跟我走一趟。”婦女惆悵著對蹲在院長面前的鐘離塵說。
在過去時光,到底還隱藏著多少秘密。或許曾經的日子,那些大人。認為鐘離塵能承受住親情帶來的傷痛。
“安安,你在這里等我。”
“放心吧,我會照看好院長的。”
鐘離塵有些擔心的說到:“嗯。”
灰蒙的天氣下,少年跟在中年婦女身后。高大的身軀,堅信的背影,并不知會迎來什么樣的事情…….
“伊伊伊伊……”
身后穿來微弱的叫喚聲,院長伸手指著前面的那座房子不停的叫喚。仿佛好像在說些什么。
“院長,你是要去那里嗎?”
院長點著頭,嘴里還是不斷發出“伊伊伊伊……”
林詩安開心的對院長笑了笑:“走吧!我們出發咯!”推著輪椅,慢慢的往房子那邊走去。
從外界看去,這所房子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與平常的房子沒有什么兩樣,不一樣的是其它的房子都是五層并排,而唯獨這座是棟獨立兩層。
林詩安推著院長來門前,停了下來。
“進去吧!”坐在輪椅上的院長突然清醒的說出這句話。
怎么回事?難道我剛才聽錯了?林詩安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幫我把門打開。”院長又說了一句。
而這次,林詩安確信自己沒有聽錯。走到院長跟前,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又沒能敢說……
“想要問什么就說吧。”
林詩安深吸了一口氣:“院長,你……”
“沒錯,我是裝的。”
“院長,你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推我進去,一切就明白了……”院長聲音低沉的說到。
照著院長的要求,進來房子里面。滿屋粉色裝修映入眼前。一看就是溫馨的女生居住的房子。但是除了這些以外,還能看見房間裝置著兒童房,蕾絲的裝飾掛滿房間。就連窗簾都是用蕾絲縫制……
“院長,這里住著是誰啊?”
不仔細看來,都不知院長眼角已經有些濕潤。
“這里本來是要給一個善良女人準備的,這間兒童房是給她肚子里的寶寶準備的。”
“那現在那位女人還住在這里嗎?”
院長搖了搖頭:“可惜造化弄人,還沒來得及享受喜悅,就早早的去了……”
原來,那位女人。已經離世了。
“對不起院長……我想在問你一個問題…”
院長泛著淚水望著林詩安。歲月的皺紋,兩邊鬢角早已發白。心中有些不忍,但還是說了出來:“院長…那位是您的女兒嗎?”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狠心,白發人送黑發人。院長心里有多難受才是
“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是我早已把她當做自己的女兒。”
“對不起院長,提起你的傷心事。”
“其實,那個女人就是離塵的媽媽。”
“鐘離塵?”林詩安聽到有關這個男人的時候,心中不免有些難受。一種有心而散發的難受,眼角兩旁慢慢發燙,淚水早已在眼中閃爍……
院長眼睛環繞了房間一圈,嘆氣說到:“當年,如果不是我堅持讓她出去外面,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院長傷心自責的說起:“若琳自小就喜歡畫畫,她出現在孤兒院的時候大概才八九歲。也不知她當時發生了什么事情,沒有記憶。也不喜歡跟其她小朋友說話,總是喜歡一個人待著。后來,無意間看到其他人在畫畫。我見她喜歡,就給了她畫材。自打那以后,她慢慢的跟我親近了。而若琳一有空閑,就拿著畫筆。還真別說,畫的還真挺有天賦。”
院長說的若琳應該就是鐘離塵媽媽了吧?見院長傷心的厲害,林詩安不免有些心疼。或許從小在母親庇護下的她,深知這種情感的連接。
“院長,雖然阿姨已經不在了。但是,不是還有鐘離塵嗎?你看,他現在長成大人了,阿姨在天之靈。肯定也很高興……”雖然明知這些話帶不來多少安慰。
“姑娘,其實剛才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看到了若琳,若琳也有一頭像你這般烏黑的頭發,其實仔細看來。你們并不像,若琳沒有你這般的古典氣質。”
“院長,你可不可以跟我講講以前,到底是發生了什么?”想起第一次見到鐘離塵那般無畏自大,心中不免絞痛。
“事情已經過去那么多年了,總該要有人知道當年的事實。”院長嘆了嘆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