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司機這時候知道怕了,慌亂吼叫著,車子東倒西歪,差點跟別的車撞上,路上很多逃亡的車輛。
張北野知道出租車很快就會翻車,他的腿真的不能再受傷了。
但是出租車駕駛室有塊塑膠玻璃,他只能從中間卡進去。
鈴木被掙扎著的中年男拖出出租車,比呂美伸出半個身體幫忙,救了他一命。
張北野爬過去,坐在她座位上,將比呂美拽回來摟在懷里,喊道:“到后面去,系上安全帶。”
沒等她反應過來,便抱著比呂美的小腰,直接塞到后座。
司機已經開始變異,一邊喊著“開車三十年零事故”,似乎這件事讓他很壓抑,于是徹底大爆發,一腳油門踩到底,越開越嗨,開始放飛自我。
確實分裂,很島國……
張北野按著司機的頭貼著車窗,圓珠筆毫不猶豫地插進他的腦袋,左手扶著方向盤,右手摳開門鎖,將出租車司機猛踹出去。
司機說的最后一句話,竟然是:“全心待客……”
“Sorry……”張北野回道。
車子因為速度太快,直接擦上前面一輛黑色轎車。
張北野勉強穩住方向盤,也不敢急剎,只能點剎降速,扣上安全帶,車子剛穩住,卻被后面一輛轎車追了左側尾,接著就是亂七八糟的連環大亂撞。
車子只是被擠得中間,嚴重變形,并未像電影里那樣十幾個大翻滾,張北野可不想冒這個主角光環的風險。
他頭暈腦脹地睜開眼睛,右側頭部劇痛,摸了一手血,撞碎玻璃了,不過情況不算糟糕,幸好剛才出租車司機的血沒沾上去,搞不好就這樣感染了。
現在他覺得500萬美元報酬真的有點少,但他也不敢獅子大開口,萬一完不成任務,豈不是闖大禍了,等對方找上門,看有沒有機會加錢吧。
看了看后座,比呂美和鈴木都有輕傷,但無大礙。
“趕緊下車吧。”
“你是誰?怎么說英文?”比呂美揉著頭,痛得齜牙咧嘴地問。
“我叫張北野,是中國人。”
“哦,你的英文真好聽。”
“是的,趕緊下車離開這。”張北野說,作為陸戰隊員,英文是必須要熟練的,因為會出國執行任務。
下了車,他們看了看路上,成千上萬輛車撞在一起,但人都不見了,說明他們迷糊了有一會兒。
“我們去哪兒?”比呂美看著鈴木問,鈴木則呆傻地看著張北野。
“去富士山,說是病毒在低溫環境下會死亡。”張北野說道。
他只能根據劇情找穿越之門,所以目前不想改變劇情,而且很快比呂美也會用手機搜到,后續還有一個團隊會出現,得收了這幫人。
系統暫時并沒有讓他干這些,但他必須得干啊,不能讓系統牽著鼻子走,那樣豈不是被玩死,誰知道這系統是什么鬼玩意。
果然,比呂美蹲在路邊開始在網上搜,跟張北野說的內容一樣,去富士山,說是低溫環境下,病毒可能會被凍死,然而張北野知道,這個是假消息,因為現實世界中,那被關著的幾百號喪尸,根本對溫度沒感覺。
“你怎么知道?”比呂美看著張北野問,她可能比較年輕,英語口音稍微好懂一些。
“猜的。”
張北野撿起鈴木的獵槍包,卻被他抓住了。
“你不敢開槍,我幫你拿。”張北野說。
“我練過飛碟,我會開槍。”
“打飛碟,跟殺人是兩碼事。”張北野說道。
但人家不想給,張北野也沒辦法,不能破壞了自己在比呂美心中的形象,他在這畢竟是外國人,暫時不能太囂張。
張北野跟在他們后面走著,這次鈴木總算知道走慢點了,比呂美看著他的左腿,問道:“你的腿怎么了?”
“受傷了。”
比呂美也沒再追問,畢竟這個情況,傷筋動骨都太正常了。
“你在我們國家工作嗎?”
“不是,過來旅游的。”
“嗯,好多你們的人來這旅游。”
張北野不想談這個問題,從網上了解的信息看,島國人民對咱們游客并沒有好感,只是看在錢的份上罷了。
走啊走,一路上倒是安全,但沒得喪尸殺,任務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完成,他想知道若是速度和骨骼強度達到100分的時候,腿是不是就會好了。
按照現在的進度,他得殺50個喪尸才有可能,這個風險真的很大。
親眼看到人類被搶食的場景,還是很可怕的,那種恐懼到死亡的慘叫聲,會深深烙在心里,比以前他經歷過的任何行動都可怕,這些喪尸比野獸還兇悍。
三人走著走著便是晚上,到了一個山村,又渴又餓,但一個喪尸都沒看到,連人影都沒看到,估計都被感染,涌入城市人流密集的地方去覓食了。
好不容易看到一個自動售賣機,鈴木跑過去,翻了半天零錢,買了兩瓶水。
張北野在邊上看著,發現下面出貨的地方沒有擋板,便用力將里面的食物和水全部搖出來了。
鈴木和比呂美看著他,目瞪口呆。
“把你們的包都給我。”張北野說。
“但……但是這樣不好吧?”鈴木說道。
“你知道末日里什么最重要嗎?你不拿,很快就被人拿光了,況且這里離富士山還有多遠,你應該知道吧?”張北野問。
比呂美一聽就明白了,幫忙裝水,張北野奪過鈴木的包,裝了十幾包餅干。
三人走到一幢木房子跟前坐下,鈴木從包里掏出韭菜豬肉餡包子,哦,不對,應該是菠蘿包。
他準備分一半給比呂美,張北野卻將一包餅干遞過去。
“謝謝!”比呂美用中文說道。
“我不需要,我有菠蘿包。”鈴木說。
“嗯,很快就可以驗證真香定律了。”張北野回道。
比呂美一邊吃東西,一邊從口袋里掏出IPOD,想要聽歌,本來她想分給鈴木一個耳塞的,但看了一眼張北野,又不好意思。
“我不需要。”張北野大方地說。
接著他們兩個便開始聊天,張北野雖然聽不懂,但大概知道意思。
鈴木說自己的名字叫英雄,英雄好漢的英雄之類的。
人當然習慣于跟熟悉的文化交流了,比呂美還是個高中生,更別提讓島國人民說英文了,張北野也很苦惱,怎么徹底收服這個丫頭呢?
她的作用可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