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么人,你自己注意安全。”張北野提醒道,他無法解釋自己是先知這個問題。
“什么意思?你竟敢威脅我,信不信我告訴他們。”賢靜怒道。
“不識好歹。”
張北野搖搖頭回道,他就知道自己怎么說都沒用,因為她不信啊,人若想作死,上帝都攔不住的。
喇叭里響起聲音。
“全體船員,全體船員,到甲板停機坪集合,迎接老船長的到來。”
賢靜瞪了張北野一眼,然后直接上去了,若張北野沒猜錯,她應該是老船長的情人,否則不會冒這么大風險,幫他用石油養怪獸。
他已經好心提醒這女人,既然她不聽,那死有余辜。
眾人在甲板上迎接第七礦區的靈魂人物,前船長,也是月食號的第一位船長,安政滿。
一架紅色小型直升機停穩,出來一個年級約莫六十歲的老頭,雖然兩鬢斑白,但精神飽滿,年輕時應該也是個帥哥。
“叔叔……”車海筠開心地沖過去,跟老船長擁抱。
安政滿是她父親最好的戰友,在她的成長過程中,給予了父親般的關愛。
“喲,我們的搗蛋鬼變成大美人了。”安政滿笑道。
十幾號船員被飛機接走,船上只剩下十來個核心人員。
大家將紅酒搬到甲板上,為安政滿接風,他很有領袖氣質。
“東洙啊,去把那個張先生叫上來,跟我們一起喝酒。”車海筠說道。
“他跟我們也不熟,不太好吧。”金東洙說道。
“大家都在這,把他一個人留在那里才不好吧,你想我去請嗎?”車海筠俏皮地說。
“誰啊?”安政滿問。
道尚國把情況說了一遍,安政滿沒有說什么,瞟了一眼賢靜,從她眼中看出了驚恐慌亂,他心里咯噔了一下,莫不是那油獸出問題了?
張北野跟著金東洙到了甲板上,大家紛紛看向他,氣氛有點尬,車海筠將一杯酒遞給他。
安政滿打量著他,點頭微笑,張北野也點頭回敬。
“七順,你的嘴怎么了?”安政滿看著七順問。
七順尷尬地笑了笑,安政滿心里更加沒底了,只有他知道小飛魚是食人魚,變成怪獸,自然也是食人獸。
道尚國是個逗逼,開始表演,拉下T恤,指著鎖骨處月牙般大小的傷疤,說道:“說到傷口,應該屬我道尚國,太平洋9礦區,水深8272米的印泥蘇門答臘礦區,被鯊魚咬的傷疤。”
醫生文憲說道:“不就是被壓力管燙傷的嗎?只是二度燙傷而已。”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老船長,讓我們看看你的傷疤。”有人說道。
“是啊……”車海筠笑道,似乎在她心里,有傷疤,才算是真正的男人。
大家紛紛附和。
張北野很不喜歡這個環節,論傷疤,他比在場所有人都多,而且都是戰疤,不是彈傷就是刀傷。
安政滿拽起右腿的褲子,露出一條三十公分長的長疤,笑道:“那就讓大家見識見識,這才是真正鯊魚咬傷的,到現在我都不想吃魚翅。”
大家哈哈大笑,露出敬仰之情,車海筠更是佩服這個叔叔。
道尚國頓時就慫了,連忙拉起衣袖,遮住他那月牙般的燙傷。
“真是小巫見大巫啊。”他尬笑道。
金東洙看著船長黃仁赫,問道:“船長呢,你應該有一個光榮的傷疤吧。”
黃仁赫似乎有些尷尬,他很愛惜自己的身體,只好說道:“傷疤?不就是大家忽略安全意識的證據嗎?我的傷疤,在心里。”
車海筠自然又是一臉嫌棄的嘲諷,她喝了一口酒,將軍綠色T恤拉上去,露出黑色的內衣,以及腰部除的一道裂痕。
張北野在一邊看著,這女人的腰可真結實,還有馬甲線呢。
作為一個出生入死的戰士,他不僅不覺得這裂痕難看,反而覺得很性感。
“暴露在一定水壓下,皮膚就會裂成這樣。那些只坐在辦公室里啃書看文件的人哪能知道這些?”車海筠說道。
氣氛有些尷尬,船長被懟得臉色鐵青,金東洙連忙將她的衣服拉下來。
“搞壞氣氛車海筠第一,搞活氣氛還得靠我道尚國。”
接著他盯上了張北野,跑過去說道:“喂,布魯斯張,你一拳打飛鐵閥門,還跟海盜戰斗過,身上一定也有傷疤吧,給我們看看。”
H國人民很喜歡李小龍,也叫張北野布魯斯。
張北野頓時就慌了,連忙說道:“沒有,我沒有。”
“布魯斯張,給我們看看啊。”車海筠笑道。
“怎么沒有啊,我們昨晚把你抬上去的時候,好像你肩膀和左腿上都有啊。”尚國的好基友高宗允說道。
他也跑過來幫忙,道尚國抱著張北野,他強行卷起張北野的褲腳。
其實這對活寶,只想活躍一下剛才尷尬的氣氛,跟他這個陌生人開個玩笑。
沒想到張北野左腿醒目的傷疤,將現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賢靜盯著張北野,安政滿則轉身看著張北野,問道:“張先生,你以前當過兵?”
“是的,服過役。”張北野回道。
“現代可沒有戰爭,你這槍傷是怎么來的?你們國家都用實彈演習嗎?”安政滿諷刺地問。
“不是,做海員的時候,跟海盜對抗,被打傷的。”張北野說。
“跟海盜對抗,還能活命?”安政滿干笑道。
“被我國海軍突擊隊及時救了。”
安政滿點點頭,并未消除疑慮,因為這種槍傷之后,不可能腿還是好好的,并且能在大風大浪中游三個小時。
道尚國本來想要扒張北野的T恤,看看左肩的傷疤,現在也不好動手了。
車海筠喝著酒,也看著張北野,她記得很清楚,張北野從十米高的井臺跳下,落地很穩,這可不像是有舊傷的人。
“海筠吶,叔叔,我去拿獵槍,咱們玩飛碟。”金東洙說道。
他很不喜歡車海筠看張北野,因為這女人太喜歡硬漢了,自己達不到她的要求,或許這才是追了兩年無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