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三十層，訓練室。
薛章正拿著槍，瞄準在訓練室中彈起的彈球。
訓練室有很多訓練儀器，所以彈球的掩體很多，并且彈球只要觸碰到物體，就會發生無規律的運動。
薛章利用衛理的眼睛觀察物體和往常的物體不一樣，就像是用熱顯像器觀察一般，不過沒有熱量的物體也能觀察到，只是視覺效果不是很好。
就像訓練了一個月，他看高莉依舊是那副渾身紅彤彤的模樣，只能看出她大概的身形，知道是個女的，但樣子不知道。
噠——
薛章射出一發子彈，擊中一顆彈球，彈球被擊中后，直接變成數碼流消散。
噠噠噠——
薛章連續射出三發子彈，分別擊中三枚彈球。
十分鐘后，薛章擊中三十顆彈球，訓練結束，薛章手上的槍變成數碼亂流消失。
給他訓練當然不可能是真槍實彈，只是通過虛擬3D投影形成，但物體具有實體的顏色。
薛章能有現在的槍法，當然不是這一個月能辦到，在睡眠的時間，通過純給他的精神鍛煉，才有了現在擊中快速運動彈球的槍法。
“還不錯，不過反應速度還是不夠。”高莉走到薛章身邊。
“我會努力的。”薛章說道。
“他要出來，我先回去。”
“恩。”
這一個月的訓練，高莉也了解了衛理的情況，雙重人格，主人格時間十六個消失，副人格時間八個小時。
主人格比較懦弱，訓練效果也一般，例如同樣的挨打，主人格叫的呼天搶地，副人格不吭聲。
而且主人格時不時會看自己的胸，一副沒見過女人的模樣，副人格一出來就是擺出戰斗的架勢，副人格說自己出來的時間不長，希望她能好好訓練他。
所以比較兩個人格，高莉比較滿意副人格，話不多，訓練吃苦，從來不瞄她的胸。
一個月的訓練期限到了，按照約定，明天就是巴里帶衛理去對付進化者的時候。
“教官！”衛理一出來，看到高莉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似乎在審視他，其實是在發呆想事情。
衛理眼睛不由自主的順著高莉的臉，看到她的胸，沒辦法，高莉穿著背心，身材又火爆，加上身上都是汗，背心黏在身上，簡直是波濤洶涌。
“咕嚕！”衛理咽了一口口水。
高莉回過神來，發現衛理盯著她的胸看，眉頭微微一皺，但沒說什么，自己穿成這樣，男人不看才不正常。
“繼續訓練。”高莉吩咐衛理，然后自己準備去和機械人對戰。
高莉的力氣很大，身體也很堅硬，比如她的腿，一腳下去，一塊鋼板都能斷開。
所以平常和衛理訓練都是拿捏著力道，不然一腳下去，衛理直接報銷。
噠噠噠——
腳步聲響起，一個人影由遠到近的走過來。
“巴里長官！”高莉敬禮。
“恩。”巴里對著高莉微微點頭，然后看向衛理。
“他應該回去了吧。”巴里說的他是指薛章。
“恩。”衛理點頭。
“既然他回去了，你訓練也沒有意義，所以直接和我來，調整下狀態，明天你要對付一只進化者。”
“啊？”衛理可不是一開始進來的小白，與高莉訓練不但是力量與技巧上的訓練，喪尸基礎知識還是教了的。
普通的喪尸，就是那些沒什么本事，行動緩慢，除非是異種，否則戰斗力都很一般。
然后是進化者，進化者是喪尸進化而成，有一部分基因比較好的進化者會擁有奇特的能力，例如長出利爪，身體如鋼鐵，寄生等等。
也有平庸的進化者，出了速度和力量比起原來普通喪尸的時候大了快了，沒什么其他的能力。
但即使是平庸的進化者，它的身體素質也是人類的十倍以上，為什么？因為喪尸解除了大腦保護機制，力量達到人類所能達到的最高水準，就是他現在的水準，進化者力量比喪尸大，那么自然比他大。
加上速度比他快，他沒有任何優勢。
“你擔心什么，又不是你戰斗。”巴里看到衛理的表情，面色一冷，他不喜歡衛理，沒有一點當士兵的樣。
雖然他知道這種反應才是正常人的反應，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薛章被認為是衛理的第二人格，而薛章因為見過不少的進化者，現在就算一個進化者在他面前，除非是突然出現，否則他根本不會被嚇到。
衛理低著頭，他其實有點氣，同樣的身體，同樣的人，為什么自己就那么不受待見！
他又沒有傷害任何人，反而是不斷被人傷害。
“跟我走。”
巴里將衛理帶到一間五平方米的小房間。
“你在這里住一天。”巴里交代完后，就離開了。
衛理走到床邊，坐了上去，然后卷縮在角落里，將頭埋進膝蓋中，長長的頭發搭在臉上，一雙眼睛在明暗相間的燈光下顯的格外憂傷。
“我不是你的仇人，我就是你，我生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報仇，仇報了，我自然會消失。”
衛理的嘴巴張合，發出聲音。
薛章現在是通過控制對方的喉嚨發聲，沒有剝奪衛理身體控制權，所以衛理對外界環境存在感知。
“你是我的第二人格？”衛理問道。
“稱呼不要那么生分，什么第二人格，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的責任就是保護你。”薛章說道。
“保護我？按照心理書上寫的，一具身體內不同人格都有強烈的自主意識，你不是想代替我？”衛理顯然不相信薛章的話。
“代替你，我以前出現過嗎？我在你最難熬的時間出現，癱瘓在床，被人嘲笑，送來成為實驗體，差點被喪尸吃了，瘋狂殘忍的鍛煉，你覺得我出來后，享受到什么了？”
衛理沉默了，在他最幸福的時候，第二人格的確沒有出現。
“我的產生主要由于你內心需要人保護，所以我的責任是保護你，一旦你不需要我保護，我自然會消失。”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想要殺了衛家所有人。”
“沒錯！那些人敢那樣對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我們有希望可以報仇嗎？”
“你要有耐心，現在我們只是實驗體，在沒有體現應有的價值，沒有體現出超過整個衛家的價值，他們不會讓我們報仇。”
一處監控室。
“沒想到副人格還能和主人格對話。”高莉看著監控畫面，叉著腰，“副人格還算理智，看來是主人格需要一個比較有城府的人格保護他，所以才會生成這種副人格。”
巴里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我現在比較需要副人格，你讀過一些心理學的書，有沒有副人格將主人格壓制下去的案例。”
“的確有，副人格是在主人格需求中產生，甚至是以某種模板而產生，一具身體里面兩種靈魂，身體操控權就像是椅子，他們兩個在搶奪椅子，現在他們是輪流坐椅子，因為他們是公平的。”
“所以現在需要一個外在條件打破公平，那就是...讓椅子產生挑選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