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委委屈屈撇了一下嘴,哼了一聲把頭扭了過去。
“洛冬雅告訴你的?這你也信?”洛秋泓笑得像平時那樣溫柔,像是在取笑一個被騙的小孩子似的。
他怎么能在這種關頭還用這么溫柔的腔調說話?花影越聽越是覺得生氣,手上牢牢抓著羽絨被的布料,恨不能揉碎了才好。
花影還是不理他,空氣一時間陷入安靜,洛秋泓束手無策,全然不知道該怎么辦。
還從來沒有哪個人在他面前還敢這么橫的。
洛秋泓抬手耙了一下頭發(fā),有些無奈:“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只是一個普通男人而已。”
花影說話聲音又小了下來:“可是那天你也并沒有——而且你為什么要準備一個女主人的房間,不就是為了分開睡方便嗎?如果你真的喜歡女人,又何必這樣。”
洛秋泓不禁又笑了,她說的每一個字他都真真切切的明了背后的意思。
原來自己的克制,在她這里成了無視她的感情;而為了不想令兩人相處尷尬,特意準備的兩個房間,在她眼里,是為了他為了刻意躲避她而準備的。
洛秋泓從不知道女人生氣起來是這么麻煩的事情,卻也不愿再多作解釋,更覺得剛才自己的克制都是多余的。
洛秋泓湊到她面前,壓低了嗓音,“你就這么急著跟我發(fā)生點什么?”
花影被說中了心事,卻也沒有否認,反而揚起小臉面對著他道:“我們當初的合同,明確包含了這一條。我們認識也有些天了,你除了在公共場合,平時根本不碰我。”
言下之意,他私下的刻意疏遠側面證明了他不喜歡女人。
實際上,她想的是,直到真正發(fā)生點什么之后,她才有權利提一些要求。
洛秋泓又笑了,覺得說再多都沒用,還是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更有說服力一點。
猝不及防間,吻上了她的唇,手上一把將花影牢牢抓著的被子掀開,將兩人裹在一起。
花影兩手纏上他的肩膀,心中暗暗竊喜——看來激將法果然是管用的。
洛秋弘吻了吻她柔軟的嘴唇,認真道:“現(xiàn)在你還覺得我不喜歡女人么?”
花影笑著搖了搖頭,在他下頜角親了一下。
就在漸漸意亂情迷的時候,花影腳上突然一痛,一個不留神一口咬在男人的唇上。
男人微微一痛,他明明什么都還沒做,遠不至于這樣。從她唇上移開,“怎么了?”
花影搖頭強笑:“……沒什么。”
洛秋泓猛然想起了什么,危險地瞇了瞇眼睛,起身從床上下來,披上一件睡衣,按下了燈的開關。
整間屋子瞬間亮起來,花影伸手擋了擋刺眼的燈光,“好好的怎么起來了。”
洛秋泓系上睡衣帶子,一手在她腳踝上輕輕捏了一下,花影立刻痛得縮腳。
洛秋泓道:“這個傷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剛才無意間碰到她的腳踝,她條件反射似的挪開,雖然動作很輕微,花影甚至都沒有感覺到,但是他卻感覺到了。
花影沉默了一會兒,道:“沒事,就是下樓的時候不小心崴了一下,已經去過醫(y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