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得到消息,說是東廠已經(jīng)派人去了監(jiān)察御史代仁風的府上,陸承淵急忙換了身衣服來到了代府,此時院子里站了十數(shù)個東廠的人,代大人已經(jīng)被兩個東廠的番子架著往門外拖去,代大人不停的咒罵著東廠的殘暴行徑,家眷們哭喊著被擋在一邊。
陸承淵伏在房頂上,從衣袖中掏出一塊布蒙在臉上,然后縱身一躍朝著監(jiān)察御史代大人躍了過去,兩名架著代人風的東廠番子被踢翻在地。
“大人,您沒事吧?”陸承淵扶起代人風,問道。
“沒事沒事,多謝相救?!贝孙L站起身來謝道。
東廠為首的一人驚聲呼道:“什么人!”十余名東廠的番子迅速將兩人圍了起來。
陸承淵也不多說,迅速拔刀奔向了兩名東廠的人,這些東廠的番子哪是陸承淵的對手,只一瞬間便有三人倒地而亡,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傷口也出奇的一致,皆是被割斷了喉嚨。
陸承淵出手干凈利落,次次直奔要害,一招制敵!
東廠的那個檔頭驚住了,緩過神來之后,大聲喊道:“上,都給我上,給我殺了他!”只是他卻不傻,眼前這個人武功之高,簡直深不可測,在讓別人上前動手的時候,他卻手腳并用的往門外跑去,甚是狼狽,他想逃回東廠去報信。
見他要逃,陸承淵也不驚慌,面無表情的沖向了殺上來的人。左手拿傘,握劍的右手如同天女散花一般讓人眼花繚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一把快的讓人都看不清的劍怎么可能抵擋得住呢。
寒劍所到之處必有人倒地,只有一聲尖叫后便都悄無聲息了,陸承淵冷漠的看著地上的一切,心里并沒有任何波瀾,在他心里這些助紂為虐,為虎作倀的人都該死!
當陸承淵把十幾個東廠番子全部解決干凈了之后,逃走的那個才剛剛跑出大門,陸承淵縱身一躍,跳過了院墻仿佛一個殺神一般從天而降,一把劍不偏不倚的直接插入了那人的天靈蓋,那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鮮血順著口鼻咕嘟咕嘟的往外涌著。
陸承淵的武功是一流的,他的劍也是一流的,當他把劍拔出來的時候,劍身上竟然一點血都不帶,他把劍收入傘中,然后徑直朝著代人風走去。
此時代人風的家眷正圍在他身邊,見陸承淵過來,撲通一聲全都跪在地上,一個勁的道謝。
陸承淵伸出手將代人風扶起來說道:“代大人不用客氣,趕緊收拾收拾帶著家眷逃命去吧。”
“恩人可否告知姓名,日后有機會定當報答!”代人風問道。
“不用了,代大人快些帶著家眷走吧?!标懗袦Y說完,縱身一躍迅速消失在街道之中。
卻說別處,濟南府知府陳道同也是東廠要抓捕的人員,慶幸的是陳道同的姑爺是江湖人稱“小孟嘗”的齊崢,他在江湖上朋友甚多,京城中有朋友傳來消息,因此提前來找陳道同商議,看看要先逃到哪里去避一避。
可是這陳道同卻是一根筋,任別人怎么說都不肯離開,無奈齊崢只能自己住在府中保護陳家的一家老小。
過了兩日,東廠的人果真上門了,領頭的乃是東廠的掌班林成,這日他帶人氣勢洶洶的闖入了陳府,見到陳道同便拿下往外走。還沒等出門口,一個身著紫衣的年輕人帶著兩個人便迎面走來,堵在了門口,這人正是陳道同的姑爺,江湖人稱“小孟嘗”齊崢。
“東廠拿人,不想死的就趕緊滾開!”林成邊往外走邊喊道。
齊崢身子沒有動,而是直直的看著林成,待林成走到面前了,猛然踢出一腳,把林成狠狠的踹了出去。
林成跌落在地上,捂著胸口呲牙裂嘴道:“你特么的敢踢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東廠的人!”
“當然知道,不過我踢的就是你這東廠的狗!”齊崢說道。
“來人啊!給我拿下,一并帶回東廠,我要好好收拾他!”林成站起身來,對著身邊的人喊道。
“我哪里也不去!你,也別想走了!關門!”齊崢大喊一聲,身后的兩人把大門緊緊地關上了,然后守在一邊,不放任何一個人出去,那兩人是齊崢的好友,齊崢的武功他倆再清楚不過了,這些東廠的番子他自己絕對沒有問題,因此兩人并沒有參與其中,只是幫忙守住了門口。
兩名東廠的番子把陳道同拉到一邊看守著,其他的人都與齊崢戰(zhàn)在了一起。
這齊崢,今年尚不足三十歲,年紀輕輕在山東境內就已是一方人物,除了因為岳父是濟南府的知府這層關系之外,他自身的能力也是令人欽佩的,文武雙全,十八件武器樣樣精通,而且一表人材,又因為人正義豪爽,因此在這山東境內只要提起他人人都豎起大拇指。
只見齊崢身輕如燕,身形來回自如的在人群中穿梭,雖是空拳赤手,但東廠的人卻沒能傷他半毫。
林成見久久攻他不下,氣的在一旁高聲罵道:“廢物!你們這群廢物!”
這喊聲對于東廠的那些番子來說沒什么用,卻吸引了齊崢的注意,齊崢在晃過一人的刀之后,迅速挽住了那個人的小臂和手腕,只聽“咔嚓”一聲,那人的手臂便被折斷了,白森森的骨頭穿破血肉的束縛裸露了出來,那人尖叫一聲躺在地上,齊崢順手一把抓住那人掉落的刀。
一把刀左右揮動,兩人瞬間胸口剌了兩條大口子應聲倒地,齊崢瞅準間隙,一把刀直沖林成的面門而去。
林成大驚,急忙退后一步避開了齊崢的進攻,接著從腰間拔出佩刀與齊崢廝殺起來,而那些剩下的東廠番子卻被齊崢的好友纏住了。
卻說這個林成,雖然一開始慫包了一些,但是能在東廠混到掌班武功也是不弱,手里一把刀是左右開弓,見招拆招,雖然被齊崢逼的是步步后退,但是卻也沒讓齊崢在身上留下一點東西。
齊崢見林成竟然能夠接他這么多招,要知道在山東能與他鏖戰(zhàn)這么久的人也沒幾個,心中不由得暗嘆,東廠雖然臭名昭著,但是真的不乏武功高強之人啊,只是這些人都在名利的誘惑下丟失了良心,做了東廠的利劍。
又連戰(zhàn)了十數(shù)回合,林成漸漸的落了下風,虎口有些發(fā)麻,有些吃力的握著刀勉強抵抗著,齊崢瞅準時機,,一刀挑了林成的手腕,只聽“哐當”一聲,林成手里的刀掉在了地上,齊崢左手背于身后,右手握刀直指林成的喉間站在那里,說道:“你輸了!”
林成左手捂著右手手腕的傷口,咬著牙說道:“可否放我一馬?”
齊崢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林成看著自己帶來的人都躺在了地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是我技不如人。既然如此,那你就動手吧?!?/p>
林成這么說,倒是把齊崢說愣了,齊崢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對于投降的人也從不濫殺,原本他以為林成會祈求他放過自己,沒想到林成竟然如此干脆,難道東廠的人也并非全是奸詐小人?
可是齊崢想錯了,趁齊崢愣神之際,林成迅速轉身朝著院墻跑去,示弱麻痹了齊崢,齊崢不禁罵了一句,追肯定是追不上了,眼看林成就要翻墻而逃了,一只短箭直插林成后心,林成應聲倒地沒了呼吸。
齊崢轉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好友手里拿著一支及其輕巧的弓弩,方向正是林成的那邊。這人是江湖人稱“袖里箭”的劉允,有名的神射手,暗器使得是叫那個隨心所欲啊。
“不用客氣!”劉允對著齊崢笑著說了句。
齊崢笑著點了點頭,多年來形影不離的兄弟有時候一個眼神便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