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陸承淵便收拾好東西,趕往唐門。
而東緝事廠內,魏忠賢將手中的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怒火沖天的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冷三,田光明和魯奉站的筆直,恭恭敬敬的聽著,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魏忠賢像一只憤怒到極致的老虎,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怒火,片刻之后,他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平靜了一下心情。
“說說詳細情況,看看還有沒有挽回的余地。”
冷三急忙說道:“義父,昨夜派出去了八個殺手,當場死了四個,兩個被六扇門抓走了,還有兩個下落不明,要殺的人沒有一個人得手。”
“六扇門為什么會對行動了如指掌,有沒有查出是哪里出了問題?”魏忠賢問道。
“這個還在查。”冷三急忙回應道。
魏忠賢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派出去的都是些什么人?”
“都是一些朝廷通緝的江湖流寇,不過,有一人身份比較特殊,是唐門的少宗主,目前只有他和蘭五郎下落不明。”冷三說道。
“唐門?”魏忠賢問道,他平日里只注重朝野大權,這江湖上的事情都是冷三去處理,他自然沒有聽過唐門這個門派。
“唐門也是江湖上的大門派,他們的少宗主有些把柄在我們手里,所以……”冷三解釋說道,不過卻被魏忠賢打斷了。
“行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讓六扇門拿到任何證據,一旦六扇門呈交御前,這刺殺朝廷命官的責任可不小。”
魏忠賢繼續說道:“當務之急是把唐門的那個少宗主,還有蘭五郎找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被六扇門抓住的那兩個也絕對不能留活口,還有只要參與這件事的,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冷三聽完應聲說道:“是的義父,不過那兩個人目前已經被關押在六扇門的大牢里了,想要殺他們恐怕沒那么簡單。”
魏忠賢聽到這里,怒目一睜,起身走到冷三面前,冷冷的盯著他說道:“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付出多大的代價,今天必須要他們死!他們不死,明天就要你們死!”
“明白了,義父。”冷三聽完,急忙說道。
“趕緊去!”魏忠賢怒喊一聲,三人急忙退了出去。
三人出去后,魯奉說道:“三哥,義父這次是真生氣了,從來沒見過義父發這么大火。”
“我知道。”冷三陰沉著臉說道。
“怎么做?要不要我們調集一批高手?”田光明問道。
冷三擺了擺手說道:“不用,東廠和錦衣衛的人都不能用,這事我自己處理。”
說完冷三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
京城翠云齋
這是一家古董店,可是江湖上的人都知道,翠云齋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一線天。
所謂一線天,也可以叫做一線通天,翠云齋表面上是做古董生意的,暗地里干的卻是買賣消息的勾當。密謀刺殺的那些人正是一線天提供給冷三的。
冷三獨自一人來到一線天,一進門在大堂的伙計便急忙迎了上來,笑著問道:“這位客官,買古董嗎?”
冷三陰沉著臉,問道:“劉掌柜在嗎?”
劉老板正是這一線天的幕后老板。
那伙計也不是個善茬,知道道上的規矩,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冷三說道:“在的,不知道您是?”
冷三卻不接話了,而是轉身將門關上,緊接著回頭轉身,一把掐住那伙計的脖子,手上一用力,那伙計還沒反應過來,喉嚨便被硬生生的捏碎了。
冷三繼續向二樓走去,走到一半,從樓梯口上下來一個伙計。平日里有些江湖上的朋友買賣消息都是在二樓,因此古董店的二樓是不對人開放的,那個伙計見冷三往上走,便出手阻攔。
只是手剛伸出去,話還沒說出口,冷三迅速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直挺挺的插進了那個伙計的喉間。
冷三拔出短刀,那個伙計便順著樓梯撲通撲通的滾了下去。
二樓說小不小,說大倒也不大,一上樓梯,左右兩邊各有三間廂房,冷三大聲叫道:“劉掌柜。”
小會功夫,從左側中間的廂房里走出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一見到冷三,急忙笑臉相迎,便向前走邊說道:“冷大人,您怎么來了?”
不過,劉掌柜走了兩步便停住了,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剛才沒伙計通報他沒放在心上,可是此時他卻看到了冷三手中那布滿鮮血的刀!
劉掌柜站在原地問道:“冷大人,你這是要干什么?”
冷三手中的刀已經說明了問題,他此話就是明知故問。本來與冷三接頭的只有劉掌柜一人,不過冷三也不確定那些伙計知不知情,為了安全起見,索性全部殺了。
冷三沒有回答劉掌柜的話,而是慢慢走向了他,像一個死神一樣。
劉掌柜見狀,轉身就往房間里跑去,一邊跑一邊喊道:“來人!快來人啊!”
話音剛落,從其他房間里出來了三個男人,那三個男人站在走廊里,還沒反應過來,冷三已經到了跟前。
冷三手起刀落,一刀割斷了一人的喉嚨,緊接著迅速拔出刀,猛插進了另一個人的胸膛。
剩下的那人急忙掉頭就跑,卻被冷三抓住頭發,給拽了回來,刀直接從后背插了一個透心涼!
眨眼間的功夫,三人便命喪黃泉,別看他們手無寸鐵,就算拿著武器,準備好了,也不是冷三的對手。
冷三拿著刀進了房間,劉掌柜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邊磕頭邊求饒道:“冷大人,求你別殺我啊,求求你了,高抬貴手。”
“我問你,那事還有誰知道?”冷三問道。
“沒有別人知道了,我做這行保密您絕對可以放心的。您別殺我。”劉掌柜哭著喊道。
“那就好。”冷三走到劉掌柜面前,將他扶起來說道:“劉掌柜,我知道這么做不仁義,可是你也別怪我,你就安心的去吧。”
冷三說完,一把短刀撲哧撲哧的在劉掌柜身上扎個不停,等到劉掌柜眼睛里已再無生機的時候才停手。
冷三擦了擦短刀上的血跡,收了起來。然后就像沒事一樣,下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