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將事情交代處理后,便急匆匆的又趕回了乾清宮。
天啟皇帝朱由校臉色蒼白的躺在龍榻上,身旁四五個小太監伺候著,見魏忠賢回來一個個提心吊膽的,嚇得急忙跪倒在地。
魏忠賢擺了擺手說道:“以后皇上的任何東西,你們都要先嘗一遍,好生伺候著,要是再出現這等事情發生的話,小心你們頭上的腦袋。”
那些小太監們聽完,松了一口氣,急忙謝道。
魏忠賢走到龍榻旁邊,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朱由校,心里疑惑,到底是誰想要謀殺皇上呢。
如果因為仇恨的話,這些年朱由校沉迷木匠,朝中許多大事都是魏忠賢在打理,如果是某些人要報仇,也應該是找他魏忠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就是因為皇權了!皇帝一旦死了,最大的受益人便是下一任的儲君。
這儲君之位雖然尚未確定下來,但是于情于理,最大可能地繼承人就是信王朱由檢。
只是就算他對皇位虎視眈眈,也不急在這一會了,而且兩人兄弟感情甚好,不太可能是信王。
那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太醫院,御藥局
錦衣衛北鎮撫司鎮撫使沈童,帶著人趕往了御藥局,將整個院落圈圈圍住。
飛魚服
繡春刀
那些御藥局的小官吏哪里見過這般場面,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御藥局局使王大勇急忙跑到沈童面前說道:“沈大人,這是何事啊?”
“皇上吃的藥里有毒,給皇上配藥送藥的是哪個?”沈童趾高氣揚的說道。
王大勇一聽,心中大驚,轉身對著一人喊道:“去把小季叫過來。”
那人急忙朝著堂內小跑而去,王大勇笑著對沈童說道:“沈大人,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誤會,您看……”
沈童伸出手制止了他說道:“王大人,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這次可是皇上的事,我也是奉命辦事,你啊,還是自求多福吧。”
王大勇剛要說什么的時候,從堂內走出一個男子,一見滿院子的錦衣衛掉頭就跑。
沈童一把推開王大勇,指著那人喊道:“給我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沈童話音剛落,眾多錦衣衛翻涌而上。那人雖然搶先跑了,可是周圍已經被錦衣衛團團圍住,他哪里跑得了,被三兩個錦衣衛校尉拿住了。
沈童走到他身前,一巴掌打在臉上,啐了一口罵道:“心里有鬼吧!要不然你跑什么!”
那人身材瘦小,沈童一巴掌將他打的有些懵了,緩緩說道:“大人,我沒有跑。”
“說!為什么要下毒?是誰指使你的?”沈童看著他問道。
“大人,小的不知道您說什么。”那人一臉驚恐的說道。
“不說是吧,帶回詔獄!”沈童揮了揮手沒好氣的說道。
那人一聽詔獄,頓時被嚇傻了,渾身失去了力氣,站立不住,被兩個錦衣衛拖著往前走。
詔獄,乃是錦衣衛北鎮撫司專門用來審訊的地方,素有[人間地獄]的別稱。只要進了詔獄,他們便會有上千種方法讓你開口招供,那些手段無比殘忍,讓人生不如死!
這時候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從院外翻了進來,手持一把寒光凜凜的刀,徑直朝著那人奔去。
沈童身為錦衣衛北鎮撫司鎮撫使,武功自然是高人一籌的,此時他已經發現了那個蒙面人,迅速拔出手中的繡春刀沖了過去。
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蒙面人的刀眼看著就要直插那人的后背了,沈童一刀將蒙面人的刀挑開,喊道:“大膽賊人,敢闖進宮里行刺!”
與此同時,院子里的那些錦衣衛紛紛拔出腰間的佩刀,將其圍在中間,御藥局的小吏們急忙躲到了一旁。
蒙面人的眼珠子左右相顧,雖然深處包圍之中,但是卻十分鎮靜。
“給我拿下這個賊人!”隨著沈童的一聲令下,四周的錦衣衛紛紛揮刀而上。
蒙面人卻不驚慌,他的身法靈敏而多變,手里的一把寒刀猶如一條銀龍一般,左右開弓。所到之處,必有錦衣衛應聲倒地。
時間不久,便有八九個錦衣衛倒地不起,沈童見狀大罵一聲,然后提刀而上。
一把繡春刀大開大合,全力朝著蒙面人砍來,蒙面人時而架刀相低,時而躲避,御藥局院落內晾曬草藥的架子,被沈童劈的一片狼藉,兩人相繼連過了八九招。
此時蒙面人的刀鋒忽然一轉,對著沈童就是一輪凌厲的攻擊,橫里劈,豎里刺,越來越快,手中的刀發出呼呼的聲音,沈童只得慌忙后退接著。
忽然他抓住一個破綻,將刀一豎,胳膊一展,那把刀直直刺了過去!沈童急轉身體,滴溜溜轉了好幾個圈子,可是腰上一痛,還是被擦傷了。
沈童眼神一暗,迅速抬起手中的繡春刀將刀格開,緊接著手腕忽地一抖,快若寒光地一劍!直點蒙面人握刀的手腕而去!想借此機會反守為攻。
可是蒙面人卻并沒有給他那個機會,手腕順勢一挽,一個漂亮的劍花將沈童的繡春刀挑開,然后繼續朝著沈童殺去!
沈童見他變了招式,動作忽然加快,出刀的招式也變的更為刁鉆,自己漸漸有些跟不上。
眼看蒙面人的動作越來越快,手里的劍猶如游龍一般,銀光閃閃。
沈童抬手用刀去擋,誰知蒙面人的刀忽然向上用力一挑,沈童只覺的手指一震,繡春刀便脫手而出,飛了老遠落去地上。
緊接著蒙面人一刀劃向了沈童的胸膛,沈童大驚,急忙向后退了一步,這才只被劃破了衣服,要是晚一步的話,怕是要血濺當場了。
蒙面人沒有就此停手,而是趁著這個機會,朝著御藥局那名小吏移去,身邊的兩名錦衣衛還未反應過來,便被蒙面人劈倒在地,緊接著橫掃一下,一刀將那小吏的脖子劃開。
“別讓他跑了!”沈童焦急的對著錦衣衛喊道。
幾名錦衣衛正欲上前,蒙面人怒目一瞪,那幾人便猶豫著不敢上前了。他們不傻,連錦衣衛北鎮撫司的鎮撫使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們上去無疑是送幾顆人頭而已。
就在眾人猶豫之際,蒙面人朝著院墻小跑兩步,躍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