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為父會查證的,你……你放心!”似是被戳中了什么,沐展鵬頓時滿臉通紅的連連應(yīng)下。
而此時一旁安靜沒做聲的澹臺靜也走上前沖著陳氏母女冷笑道:“陳氏,你方才口口聲聲的娘倆兒,是想將本郡主取而代之嗎?天辰的規(guī)矩你難道不知道嗎?”
“沒……沒有!夫人誤會了,妾身,妾身不敢……”瞧著澹臺靜那一雙高挑的丹鳳眼里滿是譏諷和狠辣,陳氏猛然間似想起了什么一般連忙害怕的抱著沐菲菲往沐展鵬懷里躲去。
然而,澹臺靜卻再度道:“千雪一事尚未查清,沐菲菲身為庶出出言詆毀嫡長姐,她安的什么心且不論,堂堂侯府二小姐卻將私會一詞掛于嘴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哪家花樓的妓子呢!身為當(dāng)家主母理應(yīng)整治府里的造謠不正之風(fēng),本郡主讓季嬤嬤打了她那也是出手教訓(xùn)為她好,難不成你有異議?”
“妾……妾身……不敢!”
雖然不甘,卻因為澹臺靜的身份和此時的氣勢,陳氏只能憤恨的咬了咬唇憋屈的應(yīng)著。
沐千雪見這陳氏母女倆一臉的害怕,心里不由得輕笑一聲。
看這陳氏母女見著原主的老娘怎么就像老鼠見了貓,而且記憶里她幾乎從不出佛堂,出了事也只是老嬤嬤出來照料她,看來這“娘”身上的秘密還挺多。沖著她這般護(hù)犢子的勁兒,想來以后她在這府里的日子應(yīng)該不會太差。
“靜兒,你這是打算搬出來了嗎?”
許是方才澹臺靜對陳氏說的話,沐展鵬不由得心下一陣激動。
然而,澹臺靜卻沒回他話,甚至壓根兒沒有看他一眼。
只是撇了一眼害怕恐慌的陳氏,這才滿意的揚起唇角沖著在場的所有人命令道:“至今日起,府里的一應(yīng)事務(wù)都由本郡主接手!府里的所有人不管是誰,若再敢造謠生事別怪本郡主不念主仆之情!”
陳氏臉色一片灰白,澹臺靜僅僅一句話就奪了她當(dāng)家的權(quán)利?
陳氏將希望寄托在了沐展鵬的身上,可是一瞥見沐展鵬癡迷的目光,心頓時涼了大半。
說罷,澹臺靜恨恨的剜了一眼沐展鵬,轉(zhuǎn)過身帶著沐千雪便離開了正廳。
侯府別苑佛堂內(nèi)。
一襲水墨色衣衫、青絲半挽的澹臺靜正體貼的喂著趴在床上的沐千雪喝藥。
“我……我沒事,他還沒來得及打我,您就來了。”
面對如此細(xì)心周到的“娘”,沐千雪有些不適應(yīng)。
將碗遞給一旁候著的嬤嬤,澹臺靜紅著眼眶替沐千雪擦了擦唇角輕聲道:“對不起孩子,都是為娘的錯,從今往后這府里不會再有人敢欺負(fù)你,再也不會了。”
一想到自己看到女兒被捆在柱子上,那沐展鵬舉著木棍差點就要打到她身上時,澹臺靜只覺得心都疼死了。
“女兒其實是被陷害的,是沐菲菲她和楚宸瑞茍且,就在那南華寺的廂房內(nèi)。因為被我撞見所以才使計對付我,害我!”
想到這身體的原主畢竟也是她的親生孩子,何況眼前的婦人如此的心疼自己,沐千雪想了想還是開口解釋了今日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