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沒有出軌...”弦紫幾乎壓低了聲音,沉沉的火氣充斥著整張臉...
如果現在身子能動,現在真想一拳打在女媧神的臉上。
畢竟,凌風和珠槿的那件事在她的心里就像一根刺,每當遇到一些敏感的話題或者有人無意提起,傷口便會發炎...
無論是否有人將凌風算計,這一切也要歸咎于他的不小心。要是謹慎些,就不會發生......
女媧神非常清楚弦紫的感受,畢竟同為女性,要是深愛的那個人和別的女子有...估計誰的心里都會有一道坎兒,有如平滑的鏡面裂了一條縫。
弦紫的內心也的確如此,還記得當初她剛得知凌風這件事時,沉默了近十天,無論凌風在風雨中如何跪地認錯,但她的心始終如硬邦邦的石頭一般,沒有任何心疼的......
因為,她不允許愛情里有任何瑕疵,如果存在了一點缺口,內心便會硌應的慌。
這或許和弦紫的童年經歷有關。
弦紫出自于人間的大戶人家,在所住的一帶很有威望。
當然這一切,是弦紫的父母白手起家成立的。
弦紫的父親原本也是富商家的貴子,但因為弦紫的爺爺遭到奸人陷害,因此才家道中落。
弦紫的奶奶因為丈夫突然去世,一貧如洗的凄涼處境在人到中年的時候,難以適應,也郁郁寡歡地去世了。
那個時候弦紫的父親就像一條人人可打的野狗,走在街道的每一處,總會被過往的人們好好地戲謔幾番。
他不坑聲回應,也不晚上躲在屋子里偷偷地垂泣,只不過愣愣地在馬路上發呆,一愣神就是好久。
時間越往后,弦紫父親的墮落味兒就越重,整個人因為沒錢整理衣著外貌,邋遢不堪的胡須總會在他那張五官不凡的俊臉上添上厚厚的一層筆墨,破亂不堪且發著臭酸味兒的衣服也遮擋了健碩身材應有的光芒。
流浪漢的喪氣氣息已經完全代替了原有貴子的一絲風范,甚至是不屈的傲骨。
有一天,一個年過四旬卻還抹了一臉濃濃胭脂的女人來到了他的身旁。
弦紫的父親瞥了她一眼——一把年紀,頭上還帶一朵大大的紅色簪花;盡管年華已逝,但臉上春天的氣息仍在往外展開的眼角中透露。
我都這副模樣!她不會還想找我...
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女人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兒雖然很濃,但不刺鼻,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可見價格不凡。
想這樣有錢的女人,見過的世面應該不少,所以根本不可能因為先前所想的原因找自己。
一想到這兒,弦紫的父親在心里不由冷冷嘲弄了一番自己,
“都是豬八戒的臉,整天還恬不知恥地想照鏡子。”
那她找我,究竟所謂何事,弦紫的父親頓了頓,便淡淡地說了一句,“所為何事?”
女人笑了笑,臉上的褶子也隨之展開。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微微用手指輕壓眼角,然后將笑容收斂,慢慢地將有些圓潤的身子蹲下,
“想請你到我那兒去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