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5
越太集團。
段李將拐杖狠狠的敲在劉亦然身上，沉沉的說道，“你的翅膀硬了？敢背著我私自交易，被警察盯住了怎么辦！差點壞了我大事！”
劉亦然默默咬牙承受段李的“教訓”。他發誓他一定會翻身，不讓這個老東西壓制住他。
段李微微喘息，指著劉亦然警告道，“你不許再私自行動，別想著……別忘了你的自由是我給的！”
劉亦然承應著，保證不會再不聽話，段李才作罷。
劉亦然攥了攥拳，他輕蔑的望向段李的辦公室，他知道，人口販賣這件事，如果東窗事發，段李一定會把他推出去當作替罪羊。他一定要找機會。
顧若今天決定配合余晗登臺演出。
余晗再次興奮了。
這件事他求了顧若好久，顧若總算是答應了。
“這次會有贊助商支持咱們。”余晗忙著檢查樂器。
“哪個贊助商？”
余晗皺眉想了想“聽說是法國的奧斯曼公司。一家工藝品制造公司。”
“嗯。”
蘇落木拉著行李箱再次回到這個城市，站在十字路口，她怔怔的望著這個城市川流不息的景象，反復的記憶涌上來。她微微一笑。
顧若，我回來了。
以蘇落玨的身份回來了。
顧若拿著法國公司給的來員名單。這次的登臺演出是需要法國公司的贊助，他們公司也會派人來觀看余晗的演出。
顧若的目光按照名單的順序依次從上向下看，他的目光停在了一個名字上。
蘇落玨。
顧若喃喃自語，“蘇落玨？”
臺上主持人亢強有力的報節目單。
臺下余晗輕輕了一下撞正在調音的顧若，笑嘻嘻的問他，“怎么樣，緊張嗎？”
顧若蹙了下眉，笑道，“有點。”
“臺本上說一會咱們要適當植入金主爸爸的廣告。”
“這不是主持人干的事么。”
余晗給了顧若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畢竟咱們是主角。”
演出也正式開始。
顧若走到臺上，微微頷首，就坐到了鋼琴前。今天的顧若一身白色西服搭配黑色鋼琴形成了臺上除了燈光的耀眼風景。
緩緩的樂符流淌在演播廳內，蘇落玨也在臺下，她望著顧若。
那個在靜謐的燈光下手指飛舞的男人；
那個側面俊美沉靜卻心思敏感的男人；
那個處處都想著她的男人；
八年前，蘇落木第一次見到顧若也是他在彈鋼琴，她坐在臺下靜靜的聆聽。八年后，蘇落玨同樣的坐在這個位置聽他彈奏，但這次，蘇落玨無法預知將會發生什么。
余晗穿著一身嘻哈風的衣服挎著吉他走上臺來，開始了他們的合奏，余晗是主唱。
他們配合的相當默契，一動一靜，很快就引起臺下觀眾的沸騰。
一首歌曲結束，顧若走下臺，余晗拿起話筒和主持人一唱一和，插了段口播，完美植入廣告。
顧若再上臺，臺下觀眾就更加沸騰了，還有個別的狂熱觀眾，舉起自制的粉絲牌，大聲的喊著“顧若我愛你”。這次顧若換了身衣服，不再是那件儒雅的白衣服，而是一套重金屬風格的衣服，衣服上綴著非常明顯的鐵環鐵釘之類的金屬掛飾，充分彰顯了這套衣服的氣質。
顧若也沒有在演奏鋼琴或者小提琴之類的樂器，他徑直的走到架子鼓前。
余晗則是對現場氣氛非常滿意，他就知道聽眾們喜歡看到顧若這樣的反差，反正帥，任何形象都能架得住。這是看來他和顧若這是要紅的節奏。
余晗先是展示了一下他的說唱功底，又來了一小段Locking。才開始他們兩人合作的樂曲。顧若有節奏的打起架子鼓，顧若帥氣的外形，余晗酷炫的表演，引來臺下陣陣尖叫聲。
蘇落玨目瞪口呆，她從來沒見過顧若打架子鼓，沒想到居然帥了出新高度，和之前不同的是，現在在臺上的顧若多了些豁出去的霸氣。余晗痞雅的外表跳起舞來更是有種魅力。
可以說今天的舞臺相當炸。
余晗下了臺，拿起一條毛巾開始擦汗，“今天可真夠累的。”余晗側頭，“我的植入完美嗎？”
顧若將耳麥摘下來“你這人的關注點夠奇怪的。”
余晗嘿嘿一笑。
“表演的不錯。”一個女聲在他們身后響起。
顧若頓了頓，緩緩回頭。
這不是幻覺。
蘇落木正笑盈盈的站在那里。
“小木。”
余晗望著這一幕不知所措。還是先打個招呼吧。
余晗伸手朝蘇落木擺了擺，特別尷尬的說道，“嗨，你回來了。”
蘇落玨倒是很大方的回應，還走上前和余晗握手，“我介紹一下自己，蘇落玨，法國奧斯曼派來參加這次演出的負責人。”
“哈？”余晗覺得自己耳朵出毛病了，一定是被音響箱震得，要不然怎么會把“木”聽成“玨”，音也差太遠了。
蘇落木像是看透了余晗的心思，笑道，“你沒聽錯，我現在叫蘇落玨。”
“蘇落玨。”顧若輕聲重復了一遍。
“對，蘇落玨。”
余晗識相的走開，到化妝間去收拾東西了。
蘇落玨沖顧若莞爾一笑。
顧若也回了一個笑。
“明天我會去你們的工作室，我們談一下合約內容。”蘇落玨轉身就要離開。
“小木，啊不，蘇落玨，等一下。”
“怎么了？還有什么事嗎？”
“沒，沒事。”
顧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現在腦子很亂，在演播廳測臺，蘇落玨的出現，她的每一個樣子又在顧若的腦中浮現，她笑的樣子，她委屈的樣子，她難過的樣子，她興奮的樣子……都刻在他的心上。她還是回來了，而他又該做些什么又或是什么都不做。顧若煩惱的抓了抓頭發。
蘇落玨來到了余晗的工作室，這里的環境倒是沒什么變化。
“喝水。”余晗客客氣氣的將端了一杯水給蘇落玨。
蘇落玨四處看了看，“顧若呢？”
余晗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小子跑哪了。”
蘇落玨一笑置之。
“一年來你都在法國？”
“嗯。”蘇落玨輕輕觸摸桌子上擺放的小提琴。
余晗又喝了口水，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
“看我今天拿什么來了！”段向萱滿臉笑容的走進來，下一刻，她的笑容漸漸消失。
余晗絕望的一捂臉。
“蘇落木。”
蘇落玨悠悠的糾正道，“我現在叫蘇落玨。”
段向萱放下手中的東西，質問道，“你怎么回來了？”
“我以為段小姐早就收到消息了呢。看來我想多了。”
“你又回來做什么，繼續糾纏顧若，繼續傷害他？”段向萱憤懣的說道。
蘇落木橫眉冷對，“我回來做什么都不管你的事！”她又說道，“還有，傷害顧若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你！”
段向萱驚訝的注視眼前的蘇落玨，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人嗎？以前的她從來不會跟她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只是無奈的承受。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語氣，段向萱從未見過。
蘇落玨斜唇一笑，先看向段向萱帶來的東西，然后指向門外，“段小姐，你已經做完你的事情了，我和余晗還有事要談，請你回避一下。”
余晗驚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這還是他一年前認識的那個蘇落木么，居然這么霸氣！
段向萱咬牙切齒，“蘇落木，別以為你去趟法國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我再重復一遍，我叫蘇落玨。”
段向萱氣憤離開。
蘇落玨轉頭看向余晗，揚了揚手中的合同，“咱們可以開始了嗎？”
“可……可以。”余晗還沒從剛才心驚肉跳的一幕里出來，他可是第一次這么直觀的看女人吵架。雖然并不激烈。顧若啊顧若，都是你惹出來的。
段向萱將桌上的東西摔了一地。
“生氣了？”劉亦然走進來。
段向萱將一個青花瓷瓶狠狠的摔向地面，“蘇落木回來了！”
劉亦然湊近段向萱親了一下她的脖頸，曖昧的說道，“我有辦法。”
段向萱瞬間將瓷瓶的碎片劃向劉亦然的臉，“別碰我！”
劉亦然險險躲開，他生氣的怒吼，“你瘋了！”
劉亦然一把將段向萱推倒在地，“瘋子！”走出了段向萱的屋子。
段向萱哭著抬起手，她的手被地上的瓷片扎了，都是星星點點的血。她的淚滴在手上，血與淚迅速融合在一起。她痛苦的低下頭，誰能來告訴她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