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役院中。
一群人將楊權圍得水泄不通。
坐在凳子上的楊權,微瞇著眼,一手放在桌子上,手中把這一個女弟子的脈相。
輕輕搖頭,嘖嘖道:“不得了,不得了。”
聽到楊權的話,女弟子神色驚訝,一臉緊張之色,“大師兄,怎么樣啊?”
楊權收回手,從包袱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推到坐在他對面的女弟子面前。
眾女弟子看到楊權居然拿出東西來,瞬間紅了眼,大師兄用過的東西,可是不可多得!
光是那個大師兄吃過面的碗現(xiàn)在都已經被炒到了十顆上品靈石了!現(xiàn)在又拿出小瓷瓶,肯定價值不菲。
楊權指了指瓷瓶,說到:“這瓶中裝的是補氣生血的藥。”
“通過脈相,我了解到你最近氣血兩虧,定然是近日失血過多而造成的!”
聽到楊權的話,女弟子臉頰浮現(xiàn)一抹緋紅,嗔怪一聲:“大師兄怎么這樣啊,人家好羞恥。”
“只要吃了我這補氣生血的藥,保證你藥到病除。”楊權嘴角露出一副自信的模樣。
女弟子紅著臉,拿著瓷瓶將座位讓了出來。一群女弟子你推我攘,爭搶座位。
“大師兄,我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總覺得胸口隱隱作痛,夜不能寐,還常常在夢中夢到大師兄…”一個成功從眾女中搶到座位的女弟子坐在楊權對面,氣喘吁吁。
……
給所有人看完了病,卻沒有一個人離開,都在等著楊權發(fā)話。
“大家都愣著做什么呢?都散了吧,都散了。”楊權揮了揮手,隨手將空空如也的包袱丟在桌子上。
楊權說完之后,沒有一個人離去,反而是都神色緊張的看著楊權,一個男弟子在眾人的示意下,走出來問到:“大師兄,你還會繼續(xù)做我們的大師兄吧?”
楊權眉頭一挑,環(huán)顧眾人一眼,輕笑道:“這是什么話,聚散終有時,放心吧!就算我不做你們的大師兄了,只要我一天還在神武宗,你們都可以來找我!”
不等眾人有所反應,楊權徑直走向他在雜役院的房間。收拾起他那可憐巴巴的物品。
還不等他收拾完,一個雜役弟子火急火燎的跑到門口,上氣不接下氣大喊到:“大師兄,不好啦,大師兄不好啦。”
楊權停下手中的動作,笑著搖搖頭,“我哪兒不好了?好著呢!”
楊權什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這些小打小鬧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不是的,大師兄,賀鐮又回來啦!”
“他回來了?那我也很好啊。”
男弟子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道:“跟著他來的還有一個人,是神武榜排名第七的錢辰!”
“哦?他來做什么?”
“聽說是神子的意思。”
楊權眉頭一挑,低聲喃喃,“神子嗎?”
“大師兄,現(xiàn)在不是猶豫的時候了,你趕快離開吧!晚了就來不及了!”男弟子看到楊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替楊權擔憂,大師兄身無修為,這可怎么辦?
就在他焦急萬分的時候,賀鐮與錢辰出現(xiàn)在雜役院中。
“楊權,你不是很能耐嗎?現(xiàn)在想跑?晚了!”賀鐮一臉獰笑,看到楊權在收拾行李,以為楊權這是害怕了,想要逃跑,可惜,晚了!
“錢師兄,他就是楊權。”賀鐮指著楊權,向他身邊的錢辰諂媚道,“就是他擾亂神武宗的綱紀。”
錢辰目光凜冽,眼神中滿是不屑,嗤笑一聲,“奉勸你一句,離開神女。”
錢辰側過身,不看楊權,做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神女不是你這樣的凡夫俗子能夠染指的。”
“當然,只要你愿意離開神女,自然會有補償送到你的手中,保你這輩子吃穿不愁。若是不離開,性命堪憂。”說到此處,錢辰側過頭,目光冰冷,仿若看一個死人一般的看著楊權。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楊權臉上掛著笑容,心平氣和。
“哼”錢辰冷哼一聲,丟下一句好自為之扭頭離去,留下賀鐮一人臉色難看。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錢辰居然就只說那么兩句話,都不給楊權一點顏色看看,而現(xiàn)在錢辰走了,留下他一人,怎么可能是雜役院眾弟子擁護的楊權的對手。
楊權看著左右為難賀鐮,輕輕一笑,轉而繼續(xù)收拾行李。
眾雜役院弟子也一臉疑惑,這個錢辰這就走了?不過說的話確實夠咄咄逼人,居然如此對待他們的大師兄,實在是有點欺人太甚了。
在眾人的口誅筆伐下,賀鐮臉色慘白,心如死灰,灰溜溜的出了雜役院。
收拾完行李的楊權,正在與雜役院眾人道別,紀詩諾換了一身青衣,亭亭玉立的站在雜役院門外,一條玉帶將纖細腰肢襯托得更加完美。
眾人看到神女的到來,紛紛贊嘆,更是起哄說著一些讓紀詩諾能夠羞紅臉蛋的話語。
楊權臉皮厚,笑呵呵的與眾人道別。
眾雜役弟子目送楊權二人離開之后,紛紛感嘆。
“大師兄和神女其實根本就不是兄妹吧?”
“其實就是一對戀人,肯定是因為大師兄沒有修煉天賦,神女這才想到用這種辦法將大師兄帶進神武宗的!”
“肯定是這樣!神女那么優(yōu)秀的人,大師兄也是一個好人,他們在一起,才是我們想看到的。”
“還好大師兄給我留下了瓷瓶,不然以后就連一個念想之物都沒有了。”一個女弟子,小心翼翼的捧著手中的小瓷瓶,聲音幽怨。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不少女弟子都投來不善的目光,更有人懊惱自己怎么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與紀詩諾走在去她住的院子路上,楊權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真是一群可愛的后輩呢。就稍微給你們一些獎勵吧。
心神一動,在所有雜役院弟子都不知道的情況之下,一股天道之力鉆進他們的體內,一旦他們發(fā)生致命危險之時,這一股天道之力便能夠替他們抵擋一次危機。
紀詩諾側過頭,看著楊權,道:“楊權哥哥在笑什么呢?不會是因為要和詩諾住在一起而偷偷高興吧?”
聽到紀詩諾此話,楊權臉上笑意更甚,自己這個小媳婦兒,出去游歷一趟,變化還真是多呢。這樣的話,要是擱在以前,她是絕對說不出口的,更別說會穿著這樣大膽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