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說完后便看向許昭儀,許昭儀也知道皇后是對著她說的,畢竟她是太后的侄女,可是許昭儀的性子更是跳脫,而且從小就怕這個嚴肅寡語的姑姑,她更是不想去。
淑妃見許昭儀滿臉不情愿卻不能說出口,就對皇后說道:“皇后娘娘,既然是陪伴太后娘娘,那就由臣妾去吧,皇后娘娘您宮務繁忙,昭儀妹妹身體時常欠安,臣妾沒什么事,給太后盡盡孝,也是應該的。”
皇后滿意地看向淑妃,說道:“如此甚好,那淑妃妹妹日后去太后宮里的時候,就不用到本宮這里來了,可直接去太后那兒。”
“謝皇后娘娘。”
蘇筱想著每天都要這樣給皇后請安,就只是在這個凳子上坐一會兒,看幾個高位妃子話里藏針,然后再退下,等待皇帝召寢,不由地嘆了口氣。可是又想到昨天夜里和齊儼的纏綿,心就砰砰的跳。
結束了請安,蘇筱就跟在其他人身后,慢慢地朝雅安宮走去。
剛剛進入東偏殿內,蘇筱就朝床奔去,一下子躺倒在床上,“累死我了……”
純儀和純靈都羞澀地笑著,而福順卻細心地端上來一碗肉骨湯,說道:“小主,這是奴才找雅安宮小廚房的祿松公公給小主燉的,小主快趁熱喝了吧。”
蘇筱聞著香噴噴的湯,想著腹內空空,不禁咽了口水。可是聽到祿松公公,蘇筱不禁多問了幾句:“這小廚房不是專門給一宮主位用的嗎?那祿松公公愿意為我這個小才人開小灶?”
“聽祿松公公說,林貴人吩咐過,如果兩位才人想開小灶,不要怠慢。”福順說道。
蘇筱聽了微微皺眉,有些顧慮,便說道:“那可得謝謝林姐姐了,你先放那吧。”
福順點點頭,看著蘇筱蹙著的眉目,便又說道:“我看那祿松公公心細得很,放了些許新鮮的五行草,奴才聞著都香呢。”
蘇筱一聽五行草,不禁愣住了,但隨后便恢復了面色,笑著看了眼福順,說道:“福順,你去謝謝那祿松公公,就說湯很好,以后我要是嘴饞了,還要勞煩他。”說完接過福順手里的湯放在了桌上。
福順有些不解,但還是照做了,純儀和純靈互相看了一眼,似有所明了。畢竟這五行草性寒,女子不宜多食,否則難以有孕。
“小主,這該如何?”純儀擔心地問道。
蘇筱深吸了一口氣,“只能日后多加防備,我們還斗不過林貴人。”
齊儼下朝得知蘇筱已經回到了雅安宮之后,便直接去了太康宮。
此時的太后正逗著二皇子齊倏致,見齊儼來了,忙把齊倏致抱給他,“儼兒,快來看看致兒,他已經有些會笑了。”
齊儼接過兒子,又吩咐嬤嬤扶太后坐下,“母后近來可好,致兒有沒有累到您?”
“沒有,我身子骨好著呢。”太后慈祥地笑著,遠遠地逗著齊倏致,“我這兒本來靜得很,致兒一來,熱鬧了許多,我也開心,你就放心吧。”
齊儼點頭,低頭看著懷里的兒子吐著泡泡,覺得好笑,可一想到這么小的孩子沒了生母,不禁有些自責。便對太后說道:“母后,您瞧著致兒可以記在誰的名下,兒臣也是難以決定。”
一聽齊儼這么問,太后的臉上也露出了些許愁容,看著與齊儼眉目極為相似的二皇子,說道:“致兒非長亦非嫡,按舊例,定是不受重視的,可是現在不同,你是皇帝,下令嫡庶一視同仁,那么肯定會有人怕致兒的存在威脅到策兒,你要為他尋個好母妃才是。”
不知為何,齊儼眼前閃現出蘇筱的身影,可是他知道還不是時候。
太后看著齊儼沉默不語,便問道:“儼兒可是有人選了?”
“回母后,兒臣還沒有。”
見齊儼不說,太后便也不問了,轉而問道:“儼兒昨日召了蘇才人侍寢,哀家聽說她是蘇侍郎的庶女,也聽說這蘇侍郎是個好官,卻不是個好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