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發這條錦鯉,你將會得到本月最好的消息!”
“我勸你們轉發這個桃子,真的有毒!”
“轉發這只小鳥,你將會收到心上人的表白!”
“轉發這個波波,將會有富豪富婆不求回報供養你....“
張越手速驚人的轉著各種錦鯉微博,不停的發出驚嘆:”哇,這個厲害了。“
候大發無語望天,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你到底還要多久,我還要追劇......”
張越不為所動,仍然在搜索著各種傳說很靈很靈的微博繼續轉發。
“鈴——”張越手機響了起來。
她一看屏幕上明晃晃的媽媽兩個字,只得站了起來,拿著手機去一邊接電話。
“喂,媽媽。”
“嗯——小越啊,最近怎么樣?”
“啊,挺好的。”
電話兩頭都有些沉默,畢竟不是能溫馨聊天的家庭關系。
而且張越還記得爸爸說的讓她拿出五萬塊錢給弟弟當彩禮的事,但她現在真的沒錢,所以她提心吊膽很怕媽媽張嘴跟她要錢。
果然,下一句就是:“你在這個幼兒園發錢發的怎么樣?爸媽上次跟你說的事你可要放在心上呢。”
候大發在旁邊支愣了耳朵聽著,聞言臉上出現一抹怒色。
張越咬了咬嘴唇,還沒說話。
候大發手指捻動,手機里一陣“嘶拉嘶啦”的聲音,信號頓時斷掉了。
張越怔了怔,看手機上的信號由4G變成GPRS,松了一口氣,但還是嘟囔道:“怎么回事,咱們這邊信號這么不穩定。”
候大發悄悄瞟了她一眼,用幸災樂禍的口氣說道:“你轉這么多錦鯉,還不如直接轉個爸媽不打電話錦鯉呢,哼哼。”
張越咧了咧嘴,沒有說話,每次接了父母電話,她心情都會變得十分不好。
薛松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候大發,你來一下。”
候大發看了一眼面色不豫的張越,咂咂嘴,上樓找薛松去了。
“你看,這是杏小呆發來的求救信號。”
薛松把手上的東西給候大發看。
透明的水晶平面上,一行血紅的“救救我!急急急!”分外醒目。
候大發目瞪口呆,結結巴巴的說道:“杏小呆這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有人要把它燉了吃了?”
杏小呆,就是那條很有錢的錦鯉(見前文言靈之術),也是靠著它,幼兒園才有錢給張越發工資,并維持在人間界的開銷。
吃倒是沒人吃它,只是它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
“太慘了、太慘了,再不來救我我真的完蛋了!”它在水池里團團轉的游著,一邊在心里暗暗祈禱薛松趕緊看到它的信息。
東門有個很大的小區,也是老式小區,里頭全是低矮的平層。
本來路段一般,但突然因為城市規劃的原因要拆遷,所以小區里的住戶喜滋滋的準備搬家了。
可杏小呆卻沒辦法搬家,因為它住在小區中央的一個有假山的水池里,這個時候兵荒馬亂的,任誰也想不起水塘里的小魚,更別說給它搬家了。
過兩天大型機械一進來,說不得就要推平了這個小池塘,杏小呆還沒有化作人形,也沒機會躍龍門,所以現在真是性命攸關的大事了。
“快救救我快救救我!”杏小呆在水池里游來游去,一雙大大的魚眼睛里倒映出外邊工人忙碌的身影。
“要死了——嗚嗚嗚.......”
候大發無奈的說道:“我知道它住在哪里,我去把它撈出來吧,不行就先放咱們幼兒園好不好?”
薛松點點頭,又交待道:“它對咱們幼兒園的發展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務必要把它安全帶回來,你對它要態度好一點啊。”
候大發瞇起眼睛,看著園長那稀疏的頭頂,嘆了一口氣,園長也不容易啊......她把嘴里尖酸刻薄的話咽了回去。
“什么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不就是給錢嘛!”
妖窮志短,當時拿了錦鯉的錢,現在就要為它辦事,不然可不地道。
她想了想,對園長說:“我帶著小張啊,她今天心情不好,我帶她出去散散心。”
薛松哦了一聲,說道:“好,你帶上她也好,畢竟你......”
園長還是厚道的,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畢竟你長得真的一言難盡,出去怕是會嚇到人.....
候大發瞪了他一眼,雖然園長沒說,但是園長那微妙的眼神里全是內容!!
以為我是傻子嗎!她憤憤的想著下樓去找張越。
“走走走,別發呆了,園長給我們安排了一個很重要的任務,你要再這么三心二意的,可完不成啊。”
張越打起精神,跟候大發問道:“什么任務?”
候大發怔了一下,心想總不能跟她說要去撈魚吧,只能正色說道:“去解救我們的金主。”
氣氛一下子燃了起來。
“噢,對了,你查一下這個地方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杏小呆突然發出了求救信號。”
又碎碎念道:“真是條沒文化的魚,否則一個智能手機就能解決的事!”
張越一邊打開電腦搜索一邊接話:“是條魚嗎?那它在水里也不可能用手機啊。”
候大發被她懟了個無趣,恨恨地想,還不是想找話題跟你聊,當阿姨真不容易~!
“哎呀,那個小區在拆遷哎,而且已經拆的差不多了,都已經被擋住了哎。”
候大發撓頭,把頭探向電腦,問張越:“那怎么辦?”
張越皺皺眉,想了一下說道:“白天肯定有工人看著,我們去撈條魚也太奇怪了,只能晚上去了。”
“不過那邊有點遠啊,咱倆得早點走,今天還是周五,怕是會堵車呢。”
......
一語成讖。
候大發無語望蒼天,從幼兒園出來到現在已經堵了兩個小時了,天地良心,她都有點暈車了。
本來說好的要早點到地步偵察一下地形,這下好了,到地方估計又黑了。
張越瞅著她眼神發直,只能安慰道:“快了,快了,不可能一直堵的。”
話音未落,前頭“怦”的一聲,公交司機探頭看了看。
“真晦氣!本來就堵,又他媽追尾了!”
一車人只得罵罵咧咧下來等另一趟公交,候大發忍不住瞧了張越一眼,悄悄的嘟囔道:“你以后說話也得注意些,我覺得本來不會堵車,你一說,可不就堵了。”
張越不服氣的說道:“關我什么事啊,我還覺得是你的問題呢,我坐車從來沒堵過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