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把你怎么樣，相反我會給你更多的恩惠！”

白夜坐了下去，拿起旁邊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

看樣子不但沒有適可而止，反而打算促膝長談。

楊林可不信白夜的鬼話，在主神廣場上，他還不是說，他們的力量并不值得他浪費精力么？然而這才一眨眼的功夫，就把他堵在了老窩。

場面一時陷入沉默，兩人看著彼此，一語不發。

白夜輕輕一笑道，“你明明付出了莫大的勇氣，最后卻什么也沒有得到，心中一定很失落吧？”

“什么？”楊林心中一顫，臉上出現一絲不自然。

白夜玩味的看了眼楊林，笑道，“果然被惡猜中了，你不甘心吧？雖然不說，但你很想要超人的力量吧？”

“哼，超人的力量？”楊林神情一怔，不屑一笑。

白夜目光淡然，撇撇嘴道，“別露出這幅不知所謂的表情，你之所以敢于先人一步，冒著風險站到我面前，不正是對于那超凡力量的渴求嗎？”

“沒錯，我當然渴求超凡力量，但我也不會為此向沒有信譽的家伙低頭？”楊林固執的說道。

白夜嘖嘖一笑，“別這么說，我也是為你考慮呢？那建制令從一開始就不是給你的，自然也算不上我的饋贈，真正的好處應該是從現在來算……”

“你……”楊林大吃一驚的看著白夜，眼中驚悚無比。

白夜微微一愣，不解其意，“你有什么想說嗎？”

“你與主神究竟是什么關系？”楊林戰栗的問道。

白夜眼中閃過一抹了然，“果然，被你看出一些蛛絲馬跡了嗎？看來我真的不是一個會保守秘密的人呢？不經意間，就發生了這種事。”

“你默認了嗎？等等，你是故意的！”楊林若有所思。

白夜戲謔一笑，若無其事的說道，“如果我不拿出一些名頭來，你怎么會接受我的恩惠呢？”

“原來如此！”楊林點了點頭，但是心中仍有疑問。

白夜輕輕一笑道，“你是一個聰明人，應該最識時務，我也很欣賞你，怎么選擇，你應該非常清楚吧？主神，并不是你唯一的依靠。”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想問……”楊林固執的說道。

一開始他就打定主意，抱主神大腿，那是主神的力量讓他升起宛若螻蟻之感，心中天然親近這樣偉大的存在，頂禮膜拜，想要向他靠攏。

然而白夜雖然詭異無比，讓人恐懼，但是距離主神一般的偉大，深不可測，還有天差地別的溝鴻，如果不弄明白他們的淵源，他絕不會冒然選擇，哪怕為此得罪白夜也好。

白夜眼中閃過一抹了然，臉上露出無可奈何的嘆息，“看來我說出一些跟腳，即使讓你身體屈服，也很難讓你心服口服，心悅誠服嗎？”

“我只是好奇而已！”楊林沒有否認，左顧它言。

白夜搖了搖頭，不置可否，“有這么一個存在，他自身是一個龐大無比的個體，同時又是一個由無數小個體組成的集群，而我，就是這難以描述的宏大存在，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那個難道就是……等一等，你不是已經逃離了嗎？怎么會……難道都是假的？”楊林心中驚駭無比，第一次感到自己似乎窺視到了主神以及主神空間的本質，說話都語無倫次起來。

白夜若無其事的說道，“假的也好，真的也罷，真假本來不過是你們凡人的一廂情愿而已！”

“是嗎？那么你來找我又是……”楊林感到一種危機感，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反而越沒有安全感，他想要不想談及主神，而是需要力量。

白夜眼中閃過一抹贊賞，“我以為你還會繼續問下去呢？沒想到你果然是聰明人，知道進退。實際上我來找你，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圖謀，只是我來到現實之后，發現這個世界似乎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于是我又回到主神空間，取回了我的力量。至于代價……則是成為降臨者！”

“什么意思？”楊林似懂非懂，完全不能理解這話。

白夜輕輕一笑道，“不必著急，你很快就會明白！”

“好吧，那么你的目的？”楊林識趣的沒有糾纏。

白夜站起身來，緩步來到楊林跟前，伸手一指。

“你這是什么意思？”楊林心中戒備，連退三步。

白夜戲謔一笑道，“你想不想要……我這樣的力量？”

“你的力量……”楊林雖然相信了他的來歷，可不等于也相信他的人品，對于白夜所謂的力量，心中還是非常戒備的，生怕成了行尸走肉。

白夜微微一怔，搖頭一笑，“準確來說，是主神的力量？”

“什么意思？”楊林微微一驚，心中欲望蠢蠢欲動。

白夜指尖溢出一抹白光，那是一顆純白色的光珠，即像果凍又像霧氣，環繞在指尖，變化不休，“雖然我的力量已經傲視主神空間所有的降臨者，包括那兩個上一個紀元的殘余，但是這份虛幻的力量在物質化的現實世界中，卻有著巨大的缺憾！”

“缺憾，難道是指危險嗎？你這樣的力量只要不太過高調，即使被全世界的人追殺，也照樣能混得風生水起吧？”楊林疑惑不解的說道。

白夜搖了搖頭，指了指窗外繁星點綴的夜空，輕輕一嘆，“現實比你我想象的更加遼闊，那深邃的太空讓我的靈魂戰栗無比，不僅僅如此，降臨者雖然現在不堪一擊，未來卻不一定。主神空間本身就是一個奇跡之地，說不定今天還是一只螻蟻，改天一場任務，就已成風化雨，變為一條巨龍。”

“你的意思是……”楊林心中漸漸明白白夜的想法。

白夜輕輕一笑道，“我需要力量，然而力量又分內在和外在，我本身的力量只能等到主神空間完成底蘊的積累，打破時空的界限才能有機會增長，也因此，只能尋求外在的力量！”

“外在的力量？”楊林遲疑一下，琢磨不定白夜的想法，至于主神空間的事情，這一次他并沒有冒然相問，這種事并不是他現在能接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