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目前的形勢看,敵人十分強大,如果沒有人幫忙,僅僅依靠我們捕快房的力量,是很難戰勝敵人的,所以,我請來了兩位英雄,協助我們。”云印說。
金大中說:“副總捕頭,我們是否應該向省城求援?”
云印搖頭說:“不可,如果我們向省城求援,上面就會以為我們無法戰勝敵人,這是能力不行,第二個,上面會追究我們保護村莊不力的責任。如果我們依靠自己的力量解決了問題,不僅沒有過錯,反而有功。”
金大中心里暗暗不滿,敵人如此強大,云印還想著立功,真是利欲熏心。
蘇小對金大中說:“你放心吧,有我和潘龍幫忙,敵人一定會束手就擒的。”
金大中和花間笑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神里的擔憂,云印、蘇小和潘龍三人雖然很強,但是敵人詭異莫測,實力不明,冒然出擊,只會招致失敗。
“事不宜遲,我們立即出發,金大中、花間笑你們兩人作為前鋒,探查情況,其余人作為后援,隨我出擊!”云印喝道。
眾人齊聲喊道:“遵命!”
云印看了看趙秀,漠然地說:“你是何人?”
趙秀隨著金大中等人進來已經有段時間了,云印竟然此刻才想起詢問趙秀是何人,真是沒把趙秀放在眼里,只因趙秀十分年輕,云印才如此對待,只當趙秀是一個剛出道的年輕人,實力不強。
趙秀說:“我也是來幫忙的。”
云印一揮手說:“這里不需要你,你回去吧。”
金大中急忙說:“副總捕頭,這是我請來的幫手。”
云印說:“有蘇小和潘龍兩位英雄在便足夠了,不需要旁人的幫忙。”
金大中暗暗罵云印沒見識,趙秀如此優秀的年輕人都看不上眼,只是他是下屬,不便反對云印的決定,只能暗地里咒罵。
“出發!”云印一揮手說。
金大中和花間笑率先出發了,云印率領蘇小、潘龍和其他的十幾個捕快隨后出發,一道前往橫渡村。
趙秀想了想,既然云印說不需要趙秀的幫忙,趙秀便沒有跟隨其后,反而在縣城里的海客旅店住了下來。
金大中和花間笑走在最前面,云印率領其他人走在其后幾里的地方。
眾人出了縣城,一路向北,來到橫渡村附近。
金大中和花間笑找了一個高聳的丘陵,站在丘陵頂上朝著橫渡村的位置望去,只見村莊覆蓋在一層厚厚的黑色霧氣之中,霧氣里發出憤怒的咆哮聲,有一雙雙紅色的眼睛在閃爍。
金大中和花間笑看了一會,看不出村莊里的虛實,只好冒險靠近了村莊。
他們貓著腰借著樹木的掩護,逐漸靠近了黑色霧氣,忽然,從黑色霧氣里竄出一個怪物,怪物全身漆黑,雙眼血紅色,手腳扭曲,身軀變形,仿佛一只會雙腳行走的野獸一般,朝著金大中和花間笑沖去。
金大中一拳朝著怪物打了過去,怪物揮舞黑色的爪子接住了金大中的一拳,一股龐大的力量沖擊而來,打得金大中向后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金大中知道怪物厲害,急忙朝花間笑喊道:“快跑!”
花間笑轉身就跑,金大中從地上一躍而起,緊隨著花間笑跑去。
怪物在后面追趕,四肢著地,快速飛奔著,追著金大中和花間笑去了。
金大中和花間笑邁開大步奮力飛奔,很快就遠離了村莊,遠離了黑色霧氣。
怪物追趕了一會,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返回了黑色霧氣之中。
金大中和花間笑回頭看到怪物沒有繼續追趕,心里疑惑,金大中說:“怪物的速度不慢,按理說是可以追上我們的,為什么沒有繼續追趕?”
“也許怪物不能離開黑色霧氣太遠?”花間笑揣測道。
金大中點點頭說:“我們回去稟告副總捕頭。”
兩人就往回走,遇到了云印率領的眾人,金大中將剛才遇到怪物的情況說了,云印沉吟不語。
蘇小在旁邊聽了金大中的匯報,說:“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怪物,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
“這里以前是一個村莊,如果有怪物,早就被人發現了。”潘龍說。
兩人似乎不相信金大中的話,覺得實力強大的怪物不可信。
云印說:“我們繼續前進,遇到怪物就將其擊殺。”
眾人齊聲叫好,紛紛跟隨云印發出,眾人接近了村莊,看到了籠罩村莊的黑色霧氣,黑色霧氣里發出陣陣咆哮,還有痛苦的哀嚎,以及閃爍的血紅色眼睛。
眾人看到如此詭異的情況,都心里發毛,惴惴不安。
“誰先去探查一番?”云印說。
“我去吧。”蘇小站了出來。
“好,你去探查一番,及時稟告情況。”云印說。
蘇小身體輕輕一晃,仿佛一縷青煙一般,移向村莊里的黑色霧氣。
黑色霧氣忽然散開,露出一只黑色皮膚的怪物,雙眼血紅色,怪物四肢著地,飛撲過來。
蘇小怒喝一聲,一拳朝著怪物打了過去,怪物揮舞爪子打中蘇小的拳頭,將蘇小打得后退了兩步,腳下站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
蘇小的實力比金大中強一些,但是依舊不及怪物。
蘇小振奮精神,使出了富威拳法,拳勢大開大合,力量剛猛,與怪物戰在了一起。
怪物力量很大,速度很快,繞著蘇小轉圈,一下下攻擊朝著蘇小打去,打得蘇小手忙腳亂,怪物的力量打得蘇小步步后退,蘇小不甘心失敗,怒喝一聲,身軀忽然變得更加高大起來,手腳之上肌肉高高鼓起,蘇小使出了秘法,力量陡然大增,與怪物戰成了一團。
此時云印等人也趕到了,他們看到蘇小在與怪物惡戰,紛紛上前準備幫忙。
從黑色霧氣里沖出來四個怪物,迎上了云印等人,云印、潘龍各自與一只怪物戰在了一起,金大中和花間笑合力與一只怪物作戰,余下一只怪物只好交給了其余的捕快。
云印使出枷鎖秘法,雙手握拳,與一只怪物戰在了一起,云印拳勢剛中有柔,大開大合,力量兇猛,擋住了一只怪物,與怪物戰得難解難分。
潘龍使出家傳的龍盤大法,身形轉動,圍繞著一只怪物轉動,乘虛攻擊怪物的弱點,怪物怒吼連連,奮力打出沉重的拳勢,拳風震得潘龍的衣服和頭發都向后飄揚。潘龍并不與怪物硬拼,只是牽制住一個怪物。
金大中和花間笑合戰一只怪物,依舊落在了下風,兩人背靠背,面對怪物,一拳拳打出,與怪物硬拼。他們的速度不如怪物,不敢分開,只有背靠背才能勉強抵擋。
余下的捕快實力不足,合戰一只怪物。
這只怪物利爪一揮,劃過一個捕快的胸膛,這個捕快登時衣裳碎裂,胸膛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血痕,紅色鮮血飛濺而出。怪物聞到血腥味,更加瘋狂起來,撲過去咬住捕快的脖子,將脖子咬斷了。
這只怪物面對實力較弱的捕快,簡直就是一場大屠殺,捕快一個個慘叫聲死在怪物的手下。
云印看到如此形勢,知道自己大意了,敵人的強大超過了他的想象,他帶來的人傷亡慘重,眼看就要崩盤,云印大喊:“撤退!撤退!”
云印一拳擊退自己面對的怪物,然后過去幫助其他人擺脫怪物的糾纏,眾人紛紛后退,怪物在后追趕。
此時,云印心里十分后悔,早知道怪物如此厲害,他就該更加謹慎行事。
云印等人飛奔逃命,怪物追趕了一段距離之后,果然不再追趕了,紛紛返回黑色霧氣里。
云印等人停下腳步,喘息片刻,云印檢點人數,發現有五個人不在,相信他們已經喪命在怪物的手里,云印、蘇小、潘龍、金大中和花間笑滿臉悲傷,云印身體都彎腰了,他有氣沒力地說:“向上面求援吧,我們自己解決不了問題。”
其余人都紛紛點頭,怪物的強悍出乎眾人的意料。
金大中忍不住說:“我們應該讓趙秀來的,如果他在,我們就不會這樣被動,導致崩盤而來。”
云印不悅地說:“一個年輕人,有什么實力?就算他來了,也不過是多一個死人而已。”
金大中無法與上級爭辯,只好默然不語。
云印不愿意承認自己的錯誤,看不起年輕的趙秀,這是云印的先入為主印象。云印說:“走吧,我們回去,等省城派人來支援!”
眾人就在悲傷的氣氛之中返回了,趙秀在捕快房里留言了,告訴金大中自己住在海客旅店,讓金大中有時間就去找他,金大中和花間笑就離開了捕快房,來海客旅店找趙秀。
兩人敲響了趙秀的房門,趙秀出來開門,見到兩人就問:“你們不是去對付敵人嗎?結果如何?”
金大中嘆了口氣,說:“別提了,死了五個人,一事無成。”
趙秀就讓兩人進去坐下,說:“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金大中就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趙秀認真聽著,結合自己上一世的知識和經驗,他逐漸弄清楚了事情。
“你們遇到的應該是一個煉尸巫師,他應該是黑暗魔神的信徒,擅長利用死亡黑霧將普通人殺死,然后利用普通人的尸體組合成血尸,然后用黑暗靈氣淬煉,開辟出丹田和經脈,擁有強大的實力。”趙秀說。
“煉尸巫師?”金大中詫異地說:“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一本書上看過相關的記載。”趙秀找了個借口。
金大中說:“我們立即回去稟告云印知道,免得再次失敗。”
三人就離開了海客旅店,來到捕快房外,此處聚集著十幾個人,他們都在哭泣,應該是死去的幾個捕快的家屬。
三人走入捕快房里,看到云印、蘇小、潘龍和其余的捕快都在,云印、蘇小和潘龍三人坐在椅子上,其余的捕快站著。
金大中說:“副總捕頭,趙秀知道敵人的來歷,請聽他說一說。”
云印有些驚奇地看著趙秀,沒想到一個普通的人也能知道敵人的來歷,真是好奇怪啊,就連常年追蹤緝捕罪犯的副總捕頭都不知道敵人的來歷,趙秀是怎么知道的呢?云印說:“請說吧。”
“按照我的估計,敵人應該是煉尸巫師,擅長散發死亡黑霧,將死人的尸體用秘法煉制成血尸,血尸渾身漆黑,雙眼血紅,體內開辟了經脈,流轉著黑色靈氣,能夠爆發出強大的實力。”趙秀說。
云印聽了趙秀的話,第一反應是趙秀如何知道煉尸巫師的事情的?云印便問道:“趙秀,你是如何知道煉尸巫師的事情的?”
“從書上看來的。”趙秀回答。
“哪本書?放在哪里?叫什么名字?”云印滿臉疑云地問道,似乎把趙秀當做了罪犯一般。
趙秀聞言微微一愣。
旁邊蘇小和潘龍陰森森地說:“趙秀,你是否與敵人勾結?”
趙秀聞言更加吃驚,他說:“你們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匪夷所思!”
云印一拍桌子說:“如果你不是與敵人勾結,怎么對敵人那么熟悉?知道敵人的身份和絕技?”
趙秀笑了,笑得十分狂野,他說:“世間就是多了你們這樣的蠢貨,才顯得烏煙瘴氣!”
金大中和花間笑也紛紛為趙秀的待遇感到不滿,趙秀說出了敵人的身份和絕技,幫助己方了解敵人的虛實,有功無過,可是云印、蘇小和潘龍三人卻懷疑趙秀與敵人的勾結,這樣的想法真是太可笑了。
“只要你說得出哪本書,我們就不會懷疑你,可是你說不出,我們懷疑你就是有道理的。”云印喝道,滿臉威嚴。
“是落霞宗的藏經閣里的一本書,名字叫做《奇功絕技榜》。”趙秀說。
云印聞言微微一愣,他只是憑著當捕頭的敏感才如此懷疑趙秀,聽到趙秀真的說出了書名,他就沒有底氣,畢竟趙秀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有來歷。
金大中年輕氣盛,看到這個情景就說:“既然趙秀不是敵人的幫兇,你們是否欠他一個道歉?”
蘇小傲然地說:“我們沒錯,何必道歉?我們只是問一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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